“姑奶奶,确定确定!”
“大姐头,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先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完故事,你的疑惑兴许就没了。”
“好,洗耳恭听。”
“大姐头,这土地从我爷爷辈就是我们的,我爷爷是这儿的地主,起初,受限于没出过远门,再加上周围的土地包括镇里的土地也是如此神奇,爷爷他们并不知道这土地的神奇,爷爷只知道吃,十足的一吃货。
吃吃吃,玩玩玩,睡睡睡,这就是爷爷每天过的生活。如果不是某天精明的难民来这,爷爷这枯燥乏味的日子应该会持续到死。
精明的难民来到这,发现了土地的与众不同,精明的难民在受到我们当地热心原住民的招待后,拉着爷爷他们送的菜回到粮食缺乏的地方发了一笔横财。
发了横财,已经成了商人的难民回到这,略施小计用白菜价买了这些土地。
若是只是买地,虽是白菜价,但你情我愿也不好说什么,但那精明难民打的算盘却不仅如此,那难民在村民们拿到了卖地的钱财后,偷偷开了一家赌场。
常言道,十赌九输,但凡沾了赌字,这辈字就算毁了,在村民们将钱输的一干二净后,他又十分大度的借钱,在村民们债台高筑的时候,他撕下伪善的面具露出了丑恶的嘴脸。
他不再借钱给村民,不但不借钱,还以还钱为由头,逼迫村名和他签订了做工的契约。
就这样,村民从自由人成了什么都没有的无产阶级,每天除了被剥削被压榨,辛勤付出的劳动还什么都得不到。
就这样,那些难民越来越富,我们越来越穷,而在这中途,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来神奇的土壤渐渐变得普通,种出的食物也不再美味。
这让那些难民一下火大,认为是我们偷懒,对我们的态度更加恶劣起来,直到某年灾年,他们不止不减租还加租,我的爷爷终于受不了,抄着锄头就杀进了难民家中。
那次偷袭因难民没准备很成功,爷爷杀了难民后烧毁了所有借契,将土地还给村民并陆续解放了周围的其它几个村。
将土地还给村民,按理村民该高兴才对,可人的欲望一旦被打开,就再也收不回来,其它几个村的村民不但不感谢,还试图成为那些难民,继续奴役我们,
继续奴役我们,我们当然不会默默忍受,我们奋起反抗,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新的难民学会了旧难民不曾有的技能,他们在我们攻陷他们的阵地前跑了,跑了后,沿途说我们是卑鄙的土匪,抢了他们世代相传的土地。”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英雄变成恶龙,恶龙变成无辜的受害者,土匪头儿说的一番话让左心仪唏嘘不已。
她道,“你们莫名其妙成了土匪后,不解释解释吗?”
土匪头儿摇摇头,“我的奶奶试图去解释,可爷爷拦下了她,爷爷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恰好那时我们的这片土地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不但恢复从前的品质,种子种在上边还缩短了成长时间,这让爷爷一行人大为惊喜,都认为这是神迹再现,认为这是神对他们依旧保持初心的嘉奖,因此,为了守护好这最后的仙土,他们一致选择了就照谣传说的成为土匪,免得仙土再次被窥觑!”
“你们真是不容易!”她起身拍了拍土匪头儿的肩膀。
“你们这片土地的秘密之前应该是保密的吧?”她想起孙叁李巳和她说的话,从李巳孙叁的说辞看,他们铁定不知道。
“对,姑奶奶,在您第二次来之前,土匪头儿都一直没和我说。”冯臼道。
那就对了,李巳孙叁是在她第二次来山寨时就不在了。
“那傻大个,之前都一直没说,那后边怎么想通说了?”既然是秘密,那就该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是因为我看清了这个社会的真相。”
这话怎么听怎么中二,恰在此时,一弯眉少女端着一碗汤药走来,“头儿,喝药了。”
“不喝不喝,每次都说不苦,可每次苦死个人。”土匪头儿皱起眉,在少女要到她面前时,一下蹦到了几米远。
“姑奶奶,这就是我说的懂药理的妹子吴柳,吴柳每天清晨都会出去采草药,你要想要什么草药,可以问问她有没有。”冯臼道。
“臼哥,你谬赞了,我哪里称的上懂,不过略知皮毛而已。”
两人开始商业互夸起来。
互夸了一会,吴柳走到她面前甜甜一笑,“姐姐,初次见面,你好!我叫吴柳,吴是口天吴的那个吴,柳是柳树飘飘的那个柳,之前头儿和各位兄弟承蒙你的照顾,真是太麻烦你了!”
妹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来这里可从来没有照顾过他们,不但没照顾,还扁了他们一顿。
“怎么回事?”她以眼神询问冯臼。
冯臼眨眨眼,走到她面前道,“姑奶奶,承蒙您的照顾,真是麻烦你了。”
一个个怕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她这么想着,将头侧到一旁,心虚的回答吴柳道,“不,不麻烦。”
“姐姐,你别这么谦虚哦!你现在可是我的偶像呢!”吴柳说着,将药婉递给冯臼,取下的腰间软鞭道,“头儿,我数三声,三声后你不乖乖喝药,你就等着给这片麦田收尸。”
“别呀,柳妹!”
“一!”
“行行行,我喝我喝,别动那片麦田。”
土匪头儿不等吴柳数完三声,就一小步一小步挪了回来。
回来后,他视死如归的看了眼汤药后,仰头一口喝下。
“乖,头儿,这就对了,来,张嘴!”吴柳摸摸土匪头儿的头,从腰间锦囊里的白瓷瓶里倒出一粒蜜饯。
这一幕怪温馨的,从吴柳眼中,左心仪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过去。
过去,她也是这样对她师父的。
师父啊师父,你到底在哪里?
她出神的想着,一道惊慌不合时宜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不好了头儿,我们的线人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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