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清明 第332章 送柳枝
4月4日。清明。
杨军一早起来去后院练功的时候。就看见隔壁人家的后院深处有人在砍柳条。当时杨军还没有联想到清明节上去。只是微微有点奇怪那老汉一大早的在那里砍柳条做什么。仅仅只是有点奇怪。看了一眼杨军就收回目光静心在后院开始练拳。
最近他的隔山打牛劲练出些眉目了。
只见杨军拿着一饼草绳走到他练功用的那棵铁梨树前。默默地把那饼草绳仔细地缠在梨树干上。一圈又一圈。一直缠完了整饼草绳。将一人合抱的梨树树干缠了近一米长。缠完后。杨军将草绳的尾端扎好。然后双腿微屈。在树干前站出一个马步。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提起双拳。将两只拳头收在两肋之下。突然。杨军鼻孔里猛然喷出一股气息。
“喝！”
一声低喝。杨军的右拳直捣向前。砰地一声重重地打在树干上的草绳上。
“嘣！”
被拳锋直接打中的部位只是溅了一点点草屑。但树干背面的草绳却蓦然崩断了三根。那崩断的三根草绳位置和杨军拳头打中的位置正好相对。就好像杨军的拳力穿过了整个树干后震断了那三根草绳似的。
那三根草绳一断。缠在树上的草绳就立刻一松。刚送了一点点。杨军的左拳就紧跟着打在右拳左下方的位置。
“嘣嘣嘣！”
树干对面的草绳又同时崩断了三根。
六根草绳相继断裂。杨军刚才缠在树干上地草绳终于向外一胀。呼啦一声全部圈着树干掉在树根下。
看到自己的两拳效果这么明显。杨军脸上露出一抹孩子似的微笑。那是由衷的开心。
隔山打牛劲杨军真正练成也就是最近这两天。所以这两天他地心情一直都很好。每天早上起来都会这样打上两拳感受一下成功地喜悦。
打完这两拳。杨军就简单收拾了一下树根下断裂的草绳。然后就在空地上开始演练他最近总结出来的杀招。
这些杀招是他融汇泰拳、咏春、戳脚和八卦掌、形意拳鹰形拳而成地。
泰拳。杨军取的是拳脚肘膝八个部位的打法。简单而直接。刚猛而凶狠。这种拳法讲究的就是猛打猛进。在杨军手里打出来格外强横。
咏春拳。杨军取地是咏春拳的寸劲。寸劲的打法极适合和人贴身格斗。发劲短而强。为了练这个寸劲。杨军在后院地梨树树干下挂了十条从旧牛仔裤上裁剪下来地布条。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杨军每天早上都在布条前扎下马步。一拳接着一拳地打那些布条。每次发拳地时候。他的拳头距离那些布条都只有一个拳头地距离。这一练就是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后。杨军一拳打出。终于能将悬空的布条打成碎片。这其中有他体内的内劲作用。但如果没有这番苦练。他在一拳的距离出拳是绝对打不碎那些布条的。
至于戳脚。
这是一门很极端的腿法。最主要的口诀就是“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
这句口诀在很多人看来。这门功夫修炼的主要就是腿法。上身是不怎么需要修炼的。说起这戳脚。可能在很多人的想象中。练戳脚的人应该是双腿又粗又硬。而上身就是弱点。极弱的弱点。
其实这种看法大谬不然。修炼这戳脚功夫。首先要修炼的就是上身和双手双臂。因为这门功夫所有的防御都要靠修炼者的上身。尤其是双手和双臂。否则怎么有“手是两扇门”的说法？
手、臂既然是两扇门。那这两扇门就一定要非常结实不可。否则怎么靠它们防御？
接触这门功夫的时候。杨军每天早上都让方平用碗口粗的木棍包着厚布使劲捶打他的手、臂。还有胸腹。练的就是抗击打能力。刚开始练的时候。杨军被那根粗棍打得浑身青紫。修炼这个的时候。是和寸劲拳同时修炼的。那段日子。杨军每天早晨起来先是自己苦练寸劲拳。等练了三四十分钟后。就换方平用木棍捶打他。
因为才开始的那段日子杨军上身每天都被打的青紫。已经和杨军住在一起的关澜见了很心疼。就买来治跌打的药酒和按摩油。倒是让她练出了一手很棒的按摩功夫。这应该算是意外的收获。
抗击打能力练出来了。真正练腿法的时候。对于杨军来说反而容易了许多。毕竟他以前练的泰拳里就有腿脚的打法。
系统的修炼过戳脚后。杨军开始喜欢上了腿法。
不仅因为腿比手臂长。比手臂粗壮有力。打人的时候比用手臂、拳头更加占优势。还因为腿法练好了可以在对手一个不留神的时候一脚就能把对手放倒。打人下盘效果显著、非常隐蔽。
学过戳脚之后。杨军就开始研究八卦掌。
八卦掌这门功夫这些年来威名非常大。和太极拳、形意拳并称三大绝学。研究八卦掌的时候。杨军在网络上找了很多关于八卦掌的文字资料和视频。
其中有一个女八卦掌冠军演练的八卦掌给了杨军很深刻的印象。
那套掌法在那个年青女子打出来。极有韵味。一种行云流水的感觉扑面而来。给杨军最深的印象就是八卦掌的步法非常妙。那步法走的都是弧线。结合文字资料的解说。杨军了解到八卦掌打人是专门寻人身体侧线打击的。
也就是说。练好八卦掌的步法后。可以轻易出现在对手身体侧面。当时杨军就联想到武学上很著名的一个打法----我顺人背。
“我顺人背”。这四个字地精髓就是。和人交手的时候要让自己始终处在最容易出招的位置。同时通过步法走位。让对手始终处在难以发招的位置。
比如。在和对手交手地时候。我自己不是出现在对手地身后。就是出现在对手的身体左右两侧。而尽量避免出现在对手的正对面。
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我自己就能发挥出十成本领打击对手。而对手因为难以发招打到身后和身体两侧。所以。对手地武功就只能发挥出五成。甚至五成以下。
想象一下。我能发挥出十成的本事。而对手只能发挥出五成。甚至五成以下。这就等于废了对方一半多的武功啊。
认识到八卦掌的步法妙处后。杨军就开始研究伏羲八卦。近而研究八卦掌地步法走位。等花了三天时间研究清楚后。杨军就开始练习八卦掌的步法。
八卦掌之后。杨军又开始研究太极拳和形意拳。
杨军先是研究的太极拳。
太极拳这门武功在杨军研究过几天后就摒弃了。因为杨军发现这门武功和他其他地武功很有些冲突。
最冲突地地方就在于太极拳的刚柔相济。
刚柔相济练到极致肯定会非常强。但对于目前地杨军来说却是难以兼容。
太极拳有刚劲。也有柔劲。它能非常刚猛地一拳将人打死。也能四两拨千斤让对手毫发无伤。
杨军之前练的无论是泰拳还是戳脚。抑或是咏春地寸劲。练得都是刚猛之劲。练到现在。他的身上已经全是刚劲。如果再练太极。就要把一身刚劲化成柔劲。之后再实现刚柔相济。
可是刚劲是什么？
刚劲指的不仅是内劲。也指身体上的肌肉。练刚猛武功的人。身上的肌肉必定是坚实的。而练太极的。身上的肌肉是绵软的。只有在发刚劲的时候。绵软的肌肉才会绷紧。
也就是说练刚劲的想要改练柔劲。首先要改变的就是肌肉性质。要让刚硬坚实的肌肉变得如棉絮一般柔软。想要达到这一步。绝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做到的。
杨军不想这样改变。因为杨军觉得这样付出的多。收获的却未必有多少。刚柔相济练到极致可以登峰造极。只练刚劲。或者只练柔劲。练到极致也不会稍弱。
路。永远不会只有一条！
就像道家所说的：大道三千。
弃了太极拳。杨军就开始研究和八卦掌、太极拳并称于世的形意拳。
形意拳有十二形。分别是龙、虎、猴、马、蛇、鸡、燕等模拟十二种动物创造出来的拳法。
可能是因为在《江湖》里。杨军有一只秃鹰幻兽吧！面对形意拳的十二形。杨军略微思量了一下就选择了鹰形。
杨军没有照搬鹰形的所有招式。而是把鹰形的爪法结合到自己的拳法里。结合之后。杨军的拳法就多了一种变化。那就是抓。
一拳打出。拳头立即变成鹰爪形状顺势一抓。或是一撕一扯。杀伤力比单一的拳法要强上许多。
再加上从《江湖》里学到的降龙十八掌。
杨军渐渐的有了一套最适合他的武功。
泰拳的拳脚肘膝。形意拳的鹰形拳。再加上几招掌法和戳脚腿法。配合上寸劲拳的发劲方法和八卦掌的步法。杨军的武功可以算是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比以前强得太多了。
杨军在后院练了十几分钟。方平和关澜就先后跟了出来。
方平还是在杨军身旁练他的泰拳。关澜依然在后院小溪边吊她的嗓子。
话说。关澜刚搬来那些天。杨军和方平早上一听到她咿咿呀呀吊嗓子的声音就眉头大皱。心烦意乱之下就会停手回屋。
但很多事情都是习惯成自然的。
时间久了。每天清晨再听见关澜吊嗓子的时候。杨军和方平也就能够做到专心练拳。不受干扰了。
这应该是个了不起的进步。
应该是的。
第332章送柳枝
练完拳。差不多七点多一点地时候。杨军回屋洗漱。方平见杨军进屋了也跟着回屋了。小溪边的关澜看见杨军和方平都进屋了。也停止了吊嗓子回了屋。
像往常那样吃了早餐。换上衣服、鞋袜。杨军、关澜、方平三人就一起步行去学校了。
去学校的路上有三三两两的老男人、小男人一手提着几根柳条。一手提着一大串白纸剪成地纸钱。有那些父子两一起出动地。往往还会带上一把铁锹。
“表钱？”
方平指着迎面走来的一对父子惊讶出声。
看到迎面走来的那对父子手里拿着柳条和纸钱。杨军和关澜也很意外。
“今天是清明节了吗？”
关澜随口问。神情有些喜悦有些乡愁。
杨军点点头。
“应该是吧！”
杨军说。
“除了清明节。谁会表纸钱。”
由古到今。伴随清明节地。往往都有细雨。古诗上就常说：清明时节雨纷纷。
但今年的清明节的今天却是个晴天。温暖的朝阳已经开始一点一点地从东方升起。
清明节在杨军他们地心目中。除了祭祖之外。就是休息和一顿丰盛的饭菜。但今年的清明。他们是享受不到这些了。他们还得去学校上课。
到学校后。方平和关澜都去了各自地班级。杨军一个人上了烹饪楼二楼。进了自己班级教室。
杨军到教室地时候。刘希已经坐在座位上了。
杨军刚刚在她身后坐下。她就微笑着回头。
“清明节快乐！”
刘希微笑说着。递给杨军一支二十来厘米的柳枝。很鲜嫩地样子。枝叶上沾着的露水还没有干。
“谢谢！”
杨军有些意外。但没有拒绝。微笑着接到手里。
不知道是不是家乡地习俗。好像是从小时候开始。好朋友们就在清明节的时候送对方一截柳树嫩枝。
是表达友谊？还是表达爱意的？
杨军不甚了了。但不管是友谊还是爱意。在杨军看来都是好意。所以杨军从来都不曾拒绝。但说实话。除了孩提时代。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女孩子在清明这天送他柳枝了。
也许应该给柳晓茹、蒙羽她们送上一支……
拿着刘希送的柳枝。杨军心里有些赧然地想。
上课铃快要响起的时候。辅导员昌毓婷像往常那样悠然地走进教室。她进来的时候。班上同学说话的声音不仅没有小下去。反而大了起来。
不是故意在昌毓婷面前起哄给昌毓婷难堪。而是好些同学纷纷和昌毓婷打招呼。有那些自认为和辅导员昌毓婷关系不错的同学每天早上在昌毓婷进教室的时候。都会很巴拉地喊上一声“昌老师来啦！”
又听到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同学喊昌老师的声音。杨军抬头看了一眼。
一眼之后。杨军目光就难以收回来了。因为杨军发现昌毓婷的肚子已经明显比以前大了些。
算一算。她肚里的孩子应该有两个多月了吧？
两个多月的身孕。能看出来一些也是正常。
那个**徐娟已经在娇笑着问昌毓婷：“昌老师。听说你怀孕了。是不是啊？”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徐娟的眼睛是看着昌毓婷肚子的。她这一问。旁边听到的同学都跟着起哄、附和。大家的视线纷纷望向昌毓婷的肚子。
这一望。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昌毓婷肚子好像真的比以前大了些。
于是。很多男生心理都开始患得患失了。
他们一方面不希望昌老师怀孕了。另一方面又希望是。
不希望昌老师怀孕了。自然是那些龌龊的男生。他们很难接受他们美丽的昌老师怀上了别的男人地孩子。
但他们心里又很矛盾。因为如果昌老师不是怀孕了。那她肚子变得这么大。岂不是身材严重变形了？那也太可惜了！
“嗯。快三个月了！”
昌毓婷没有隐瞒。微红着脸。落落大方地承认了。她承认的时候。眸光流转瞟了教室左后方角落里的杨军。
看着昌毓婷微微凸起的肚子。杨军地心里有些复杂。
那是他地老师。可这老师肚里的孩子却很可能是他杨军的。
很见不得光地关系啊！
上午一节大课下课后。杨军立即出了教室。径直去了女生宿舍楼前的荷塘边。那河边有许多垂杨柳。
杨军就近走到一棵大杨柳树下。做贼似的左右前后看了看。见附近没有校警之类的碍眼人物。立即快速出手折了四根新嫩地柳树枝条。折好后往手臂后一靠。立即快步离开。
可能清明节赠送柳枝只是杨军他们那里的习俗吧！
一路上杨军没有看见第二个人折了柳枝。偶尔和杨军擦身而过校友见了都很奇怪地打量杨
对于那些人奇怪的目光。杨军仿佛没有看见。只是快步向历史系地教学楼走去。
历史系地教学楼距离烹饪楼很有些距离。杨军快步走到历史系楼前的时候。差不多已经用去了五分钟。
历史系地教学楼高有四层。一层一个年级。
杨军进了楼里就直接上了三楼。
三楼是大二的。
四楼是大一新生待地。二楼是大三老生的。一楼属于大四实习生。其中一楼的教室很少会用到。因为大四实习生们很少会出现在学校里。
快步上了三楼。从楼梯上走到教室门外的走廊里。杨军放慢了脚步。迟疑着在走廊里走了几步后。杨军干脆停了下来。脚步虽然停下来了。但杨军的眼睛却看着楼梯旁的第三间教室。
那是历史系3班的教室。
走廊里有很多趁课间休息出来透气的学生。有男有女。很是热闹。杨军手里抓着几根柳枝站在楼梯旁。引来了近处一些男生、女生的瞩目。这些人可能是在奇怪这个神情有些紧张的男生手里抓着一把柳枝干什么吧！
“神经病！”
某个有几分姿色的女生低声对身旁的同伴说。瞟向杨军的目光完全是看神经病的眼神。
杨军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和言语。抿了抿嘴唇。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边响了三四声就被接通了。
“喂？杨军？是你找我？”
电话里一个略带惊喜地女声问。
“嗯。是我。我现在在你们教室外面的走廊里。你出来一下吧！好吗？”
“啊？你在我们教室外面？好好！我马上就出来！”
女声非常意外。惊喜的声音让杨军紧张的情绪缓解了许多。
那女声说了马上出来。就挂断了电话。杨军不以为意地合上了手机盖。然后深吸一口气按下有些紧张的情绪。面容恢复了平静。微笑着看着第三间教室的门。
很快。那门里跑出来了一身绿色运动服、白色运动鞋的上官芹。
几个月没见。上官芹的短发变长了许多。能够披肩了。身材依然是那样的纤细。她一跑出教室就兴冲冲地四处打量四处寻找杨军的身影。三两眼就看见了楼梯口旁边的杨军。
“呵呵。”
看见靠在走廊栏杆上的杨军。上官芹一声喜悦的轻笑。立即小跑了过来。
还是微微羞涩的脸。依然是努力作出的落落大方模样。小跑过来的上官芹脸颊微红。既羞涩又喜悦地用乌溜溜地大眼睛看着杨军。
又看到她这双黑宝石一般迷人的大眼睛了。杨军有些不敌她那纯净而迷人的眼睛。目光不自在地往下移了一点。却又正好看见上官芹性感的下巴。
她的身材明明很纤细。可是却有一个好看的双下巴。有些婴儿肥的样子。很可爱。也很性感。性感在于她那下巴自中间凹进去了一条小沟。就像水蜜桃凹进去的那条沟一样迷人。
杨军很喜欢看。又不大好意思看。因为心里很喜欢上官芹。所以当下杨军的脸也微微有些红了。微有些窘迫的样子。
“杨军。你这个时候怎么来了？你下面两节课没课了吗？”
上官芹很喜悦地问。
“有。有的。”
杨军脱口就说出了真话。说完之后立即就后悔了。
“啊？还有课？马上上课铃就要响了。你现在回去上课要迟到了吧？”
听杨军说下两节课还有课。上官芹细细的眉毛皱了起来。那是真心替杨军担心。
看着她这副紧张的样子。杨军窘迫的情绪平缓了很多。微微的笑了。
看来上官芹还没有变。她还是那个把学习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好学生。杨军喜欢看见这样的她。
“送你的！”
杨军把手里几根嫩柳枝递到上官芹面前。
“啊？”
上官芹小声惊呼一声。小小的脸蛋立即红成了一片。两手都紧张得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看来送柳条代表的好像不是友谊呢……
这边气氛暧昧。旁边几个一直好奇看着的男生、女生突然扑哧一笑。先前那个小声骂杨军神经病的那个女生大声嘲笑道：“喂！衰哥！我说。你也太抠门了吧？追女生连朵玫瑰都舍不得买？你竟然好意思送柳树枝子？我他妈的真是服了你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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