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独狼野性
丰收日九月末或十月初,没有一个固定的日期,按照主世界的习俗,只要在一次重大收获后一周后就可举行。
不过农作物的成长有一定规律,所以丰收日每年进行的时候也都相差不远,逐渐的有些城镇就有了固定的日子,开始逐渐在一片地区甚至一个国家内成为共同庆祝的日期。
这就是丰收日,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无论是埋头在田里的佃农还是平日里坐在城堡里贵族,在这个时节,人们都尽情欢呼,高唱着赞美丰收女神的赞歌。
“进度又要拖慢了……”丰收日也不是每个人都一脸高兴,某个雇了工的黄世仁,唉声叹气地计算着自家的工程进度。
丰收日到来,不仅那些在亚瑟土里上的雇工要回家庆祝,就连各家自己分摊的水渠都一起停工。
准备加上庆祝,最少也要3天时间,而且根据以往的习惯,加上农作物归仓,为明年的耕种修理准备农具,这加起来最少得一两周时间。
亚瑟也是种田的,早就料到了会有这出,心中哀叹却又没有办法,此时也没人会跑过来安慰他,加上阿德、莉莉娅、塞蕾娜和维克,再加上一群周边自耕农的家庭的孩子,正撒疯似地跳舞唱歌,就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得。
登塔节在摩拉多是大节,但是亚瑟看来登塔节多的更多是庄重,是一种仪式。
可丰收日却不同,这只是纯粹的高兴和愉悦,特别是当遇到真正丰收之年,每个人都会打心理感到满足和安宁。
“马里奥先生,您不去跳舞么?”低沉的男声,带着丝飘忽的沙哑,亚瑟一回头,便看到了声音的主人。
“独狼先生安好,这舞池太热闹,我更喜欢安静地看书,让他们自己跳就好了。”亚瑟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书本,在这热闹的气氛下,这样的做派的确有些格格不入。
亚瑟也没办法,玩乐他当然想,但是越发接近灵魂空间的极限点,他的精神也就越紧绷,换成寻常魔法学徒,恐怕此时早已经躲进了密室,生怕有人打扰。
也只有亚瑟这样对魔力掌控已经达到了极高水品的学徒,才有闲心一起来玩乐,但对于眼前高难度的撒欢,他就只能谢绝了。
独狼看似喝了点酒,和上次亚瑟见到他的模样有些相似,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眼下的独狼很清醒,酒精入口后,没有产生任何影响就已经被排泄了出去。
喝的是酒味,说到底就是浪费,亚瑟看得出独狼其实很爱喝酒,但是因为治安职责所在,却只能过过干瘾。
也正因为如此负责的态度,独狼担任治安队长后便受到摩拉多的接纳,获得收购土地成为自耕农家族的资格。
“是么,马里奥先生果然不愧是法师小姐的学徒,未来一定能成为一位伟大的魔……呃魔法术士。”独狼刚想说魔法师,可是却又想起了亚瑟的血脉以及那漫山遍野的契约哥布林。
用单纯的魔法师,或者术士好像都不太准确,不过好像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魔法世界也有专门形容身兼数种职业者的称呼。
魔法术士?亚瑟心说,应该叫巫术士,或者直接叫魔王大人更准确一些,不过他可不会去纠正对方的错误,这种秘密还是憋在心里的好。
近段时间亚瑟和镇长的贵族接触频繁,当然主要是贵族来找自己,亚瑟看到那些舞会宴会之类的请柬,多半是以学业为主婉言谢绝。
但那些贵族依旧是百折不挠,亚瑟偶尔也会去上一次比较正式的会议,舞会什么的也就算了。
贵族的舞会,特别是对年轻人而言,本质上其实都带着相亲的含义,如果一位自耕农家庭被全家邀请,那么多半会带上适龄的孩子,因为这绝对是某家贵族准备挑选夫婿了。
和贵族接触多了,和这位治安队长见面的机会也就多了,不过亚瑟始终没有太过接近这位,倒不是对方表现出不友好,或是过去得罪过他,仅仅只是因为半妖精的一句话。
“这个人心思很怪,很多时候都在伪装,你要小心点,他对你可能别有用心。”亚瑟听得**一冷,听说这位到现在都没结婚,不会是遇到基佬了吧?
看着独狼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模样,亚瑟越看越觉得可疑,找了个理由,转身向舞池另一边维诺克大叔和莱德娜婶婶的方向走去,打算找家大人去避避风头。
“哼,又走了么……到底是什么让他对我这么警惕,和冬之寒霜的关系应该不会暴露的,可是魔导士阁下交代的任务。”看着走远的亚瑟,独狼又一口喝下了半杯酒,心中郁闷。
几个月前亚瑟只是个小角色,独狼得到的命令也都只是监视这片地区的领主,以及那一间有些特殊的魔法药剂店。
在之前亚瑟只是一名和药剂店法师有些接触,常会花钱去买些平常家庭用不到药剂的大男孩。
可是摇身一变,亚瑟不知何时已经成了这位神秘药剂师的弟子,更是破坏了冬之寒霜在摩拉多的大计划,把摩拉多变成自己地盘的大对手。
没错,在独狼看来,亚瑟在做的根本不是什么农业计划,而是要把摩拉多控制在手,什么哥布林很弱小很安全还能干活拔草全都是空话。
一名能剥夺魔导士强大魔物契约控制权的法师,在独狼眼中根本不是会在乎种田那些蝇头小利的角色。
冬之寒霜眼下很被动,特别是那位杜森.福特更是焦头烂额,独狼的内线透露给他的消息更是令他震惊,这可是一头魔导级的契约魔物,竟然说召唤就召唤,难道没想过他独狼还在镇上么?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找出你的真面目,法师,术士,哼,最终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染指。”独狼眼中绽放出一阵暗芒,幽暗的气息,令人发冷,可是一瞬间又全都消失无踪,好像从都未曾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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