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大河上,一团血雾从河面上飞出,直接向着长丰区那边赶去。
血雾所过,一切活物都被其吞噬,壮大。
而在血雾之中,则是只剩半具躯干的元朝古尸。
元朝古尸操纵着它的鬼蜮,但却没有任何安全感。
因为它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来自后面那个可怕存在的浓浓恶意。
往后看。
能看到追在元朝古尸后面的是一团黑雾。
黑雾中,明朝古尸的身影若隐若现。
里面还能看到八个抬棺鬼的模糊轮廓。
但浓浓恶意的来源,却并非它们。
而是杜归。
杜归的眼中,满是恶意,死死盯着元朝古尸。
他不怀好意的大喊:“给我冲死它!”
不由得。
明朝古尸加快了移动速度。
杜归趟在青铜锁链构架成的担架上,对明朝古尸指指点点。
明朝古尸低吼一声。
黑雾变得更加浓郁,速度爆增。
前方是安州大河两边的堤坝,全是用水泥和石头浇筑而成,越过这条堤坝,便到了前往长丰区的路。
明朝古尸更加躁动不安。
长丰区内,那盏长明灯的召唤来的越来越汹涌。
越是靠近源头,这些陪葬者们就越是想要过去。
就像是一个集结号一样。
长明灯要将墓主人的陪葬者,全都召集起来。
杜归远远看向长丰区。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忽然有些不爽,就好像有个小偷偷了自己的摩托车,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骑上去玩漂移。
“妈的,我的摩托车该不会真被偷了吧?”
杜归的语气有些疑惑。
这次他是被明朝古尸拖走的,因此鬼员工和鬼车门,全都不在身边。
但转念一想。
杜归就把这个想法甩在了脑后。
自己的车可是鬼车,上次那个偷自己摩托车的,还躺在医院里当植物人呢。
不要慌,问题不大。
然而,正在这时。
远远地……
杜归看到,临近长丰区的王府区上空,一片阴云密布,一道道雷电闪烁不定,仿佛是末日即将到来。
咔嚓……
一道粗大的闪电,划过天空。
安州现在只有长丰区是白天,其他的区域一片黑暗,白天和黑夜已经被完全混淆。
但这道闪电划过以后,整个王府区都被照亮了。
一瞬间。
在那王府区的上空,一具黑色的棺材便悬浮在空中,八根青铜锁分别勾住棺材的八个角,无限延伸,将整个王府区都笼罩在内。
闪电消失的很快。
眨眼间,王府区又化作了活人禁地。
杜归看着黑暗中的王府区,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震惊。
“那是什么玩意?”
“棺材?”
“卧槽,我就在鬼楼里待了一上午,安州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这时候。
杜归才察觉到安州的异变。
他心中涌现出浓浓的不安和烦躁。
安州这该不会是要完蛋了吧?
按照唐老和张全有的说法,安州是真的有可能化作一片死城。
如果是那样的话。
自家的饭店还怎么开?
都死城了,人肯定也都完了,哪还有人吃饭啊!
总不能做给鬼吃吧!
正当杜归心中思索的时候。
下方的元朝古尸,也裹杂着血雾,冲出了安州大河的堤坝。
拉着杜归的明朝古尸,则控制着黑雾急速靠拢上去。
两团雾气,两个陪葬者的鬼蜮,已经有了接壤的征兆。
杜归见此,立马反应了过来。
安州真要完蛋,自己就只能跑路,但起码得先把元朝古尸给干了。
自己的账本上,绝对不允许有任何鬼物逍遥法外!
想到这。
杜归甚至都不趟了。
他坐了起来,双手一握,背包里的消防斧自动出现在他手中。
一颗颗脑袋,再次挂在了杜归的腰上,更多的脑袋,则耷拉在后面,拖的很长。
黑化状态的杜归,变成砍头鬼以后,那些脑袋也全都成了黑色。
一颗颗脑袋,神色狰狞,显得越发恐怖。
杜归狞笑不止:“给爷死!”
一斧头落下。
和黑雾接壤的血雾,直接被劈开了一个大口子。
元朝古尸现在实在是太弱了。
它的棺椁被杜归抢走,它的身体也被杜归抢走一半,连脑袋都在杜归腰上挂着,其血雾鬼蜮,也没了之前的威势。
元朝古尸残躯一震。
然后,便听到撕拉一声。
它仅剩的躯干,也裂开了一道缝隙。
杜归趁热打铁,大吼道:“给我钱!!!”
变成砍头鬼以后,只要杜归给鬼物砍头,要是砍成了,对方的脑袋成了战利品,活动范围便会增加。
如果没砍成。
那死要钱的能力将会发动。
“砍头费,一百亿!你欠我一百亿,赶紧还钱!”
杜归大吼着,操控明朝古尸冲入了血雾之中。
黑雾和血雾混杂在一起。
他离元朝古尸越来越近了。
元朝古尸不甘的往长丰区冲去。
近了……
越来越近了……
但此时,杜归的死要钱能力发动,那特殊的力量,竟然让元朝古尸陷入了某种挣扎之中。
这个陪葬者,既想要去长丰区,又被死要钱的能力压制着。
最终。
元朝古尸的身体疯狂颤抖。
原本包裹在它尸体上的华贵服饰,以及一些金玉装饰品,全都脱落,向着杜归那边冲去。
杜归眼前一亮。
“快接着!”
明朝古尸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黑雾将那些东西全都包裹住。
这便是元朝古尸的砍头费。
但是……
这有用吗?
杜归再次握住消防斧,又是一斧头劈下去:“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有钱人!今天不让你破产,当我的奴隶,我就不是人!”
元朝古尸的残躯上,又被劈出了一条裂缝。
它非常的不甘。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
突然……
在另一个方向,元朝古尸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它直接调转血雾,直接冲向了过去。
在那边。
一团灰蒙蒙的雾气,正在向长丰区移动。
灰雾之中,一具灰色的棺椁若隐若现,那棺材上还放着一束早已干枯的花环,彰显着曾经棺椁主人的身份。
那是一个女性。
杜归眯了眯眼睛:“又出现了一个陪葬者,今天这是怎么了,墓主人要现身了吗?怎么到处都是陪葬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