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有还不知道。
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杜归的眼中。
他凭借着能嗅到气味的能力,来到了一条大马路上。
“是杜老板的味道!”
张全有抽了抽鼻子:“还有贾队长,还有另外两个鬼物,那是什么玩意?一闻到味,我就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给我的感觉,像是两个不得好死的舔狗。”
“咦,那两个舔狗把贾队长带走了!”
“杜老板和它们分开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兄弟,你这是瞒了我什么?”
张全有脸色微变。
事到如今,再加上杜归也没想过太隐瞒他的原因。
他已经察觉到了许多隐秘。
只是不敢去想,不敢去猜。
“不行,我得通知钱老他们。”
“杜老板应该不会出事。”
说着,张全有就拿出手机,拨打了钱友亮的电话。
不一会儿的功夫。
电话就接通了,但却不是钱友亮,而是严老。
“严老,怎么是您?钱老呢?”
“他有事出去了,怎么了?”
“是这样的严老,杜老板失踪了,我现在根本联系不到他,而且这边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那片乌云也跑了。”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您能不能给我一点提醒!让我知道局面究竟发展到何种地步!”
张全有喋喋不休的追问。
电话那头。
严老却平静的说:“全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好好跟着杜老板混,不要想太多有的没的,你的路啊,爷爷们都给你安排好了。”
张全有不甘心:“不是,严老,您怎么也这样!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不成器吗?”
严老淡淡的说:“傻孩子,哪有什么难道,你在我们眼里,的确很不成器,也幸亏接电话的是我,要是友亮的话,你少不了挨揍。”
张全有都懵了:“所以说,我现在该干什么?”
严老说:“吃好喝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好了,没事不要打电话过来,我们很忙的。”
下一秒。
电话被挂断。
张全有楞在原地。
他拿着手机,不敢置信的说道:“我……你……不是,我真的是你们的晚辈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太像呢?”
“还有杜老板,你们怎么都坑壑一气,一个个的,都好像把我当孙子一样对待。”
“难道我真的不成器?”
“可我在同龄人里,也不算弱啊!”
而正在这时。
远处,一辆轿车开了过来。
罗城打开车门,冲张全有说道:“全有哥,曲老那边下令了,我们所有人都要前往明州,那乌云现在正在往明州赶,一定要想办法,把它困住!”
……
民调局的总部。
现在一众老人,全都在激烈的争吵。
“平洲那边伤亡不小,现在又要把战场拉到明州,到时候伤亡惨重,谁负责?”
“曲华杰做的也没错!”
“那乌云就是一个鬼蜮,现在往明州那边飘,我们根本没法阻止它,只能想办法,把它留在明州。”
“明州地大物博,很多地方都是荒原,是山区。”
“那些地方人烟稀少,把那片云引过去。”
众人面红脖子粗,全都在发表着意见。
可这时。
冷不丁的,有人说了一句:“如何引过去呢?”
一时间。
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
如何引过去呢?
从一开始,他们对局面就没有掌控的能力。
只能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可现在。
那一片乌云,就已经让他们束手无策。
对方并不是单纯的鬼物。
更不是用人命往上填就能解决的。
说白了,当实力达到某个临界点,任何阴谋诡计和算计,都已经是捉襟见肘,显得无比可笑。
突然。
一个老人呢喃着说道:“我们到现在,对那片乌云都一无所知,它究竟有多强,究竟是什么,究竟有什么能力,我们都不清楚。”
“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做任何事,都显得浮于表面。”
“谁能告诉我,我们究竟在做什么?”
而正在这时。
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
角落的黑暗中,一个身材瘦弱的老人,拄着拐杖,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钱友亮。
“我来告诉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第一,那乌云里的是安州鬼王,它不是你们的敌人,不管它做什么,都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
“第二,有存在在算计它,我们要做的是静观其变,把算计它的存在逼出来。”
……
另一边。
大片的乌云,已经逐渐离开了平洲境内。
向着明州那边赶去。
明州和平洲接壤,再往中部一点,就是长安。
乌云移动的速度不算太快。
但驻守在明州的那些民调局成员,包括这座城内的其余势力,诸如一些民间的捉鬼组织,全都胆战心惊。
他们远远地就看到了那黑压压的乌云。
虽然还没完全移动过来。
可平白无故,所有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恐惧,未知。
人在面对天灾的时候,总是那么的被动,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迷茫。
眼下,这片乌云便是天灾。
有知道一些内幕的人目露绝望:“那是从平洲过来的鬼蜮,我有朋友在民调局工作,那乌云会下雨,能把所有人都变成鬼奴的雨。”
“趁现在还有机会,赶紧逃吧!”
“民调局的人呢?怎么还没赶过来,明州都要完蛋了,这些人不是自诩为人民公仆,守护一方安全吗?人呢!”
“快跑,快跑!”
雨还未至,他们便已经风声鹤唳。
并且。
明州是有守墓人的。
那些人站在黑暗中,站在角落里,就像是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
一个个面露忌惮。
其中有一名扛着一杆大旗的老人,那人便是一名十命主祭。
这主祭语气森寒的说道:“我已经得到了那位的指示,这就是安州的墓主人,它现在到了明州,它想要开战!”
“我们该怎么办?走,还是留?”
有人急切的问,安州的墓主人给他们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了,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留下来,却可能会死的不能再死。
那主祭冷冷的说:“走?为什么要走?它既然敢来,那就让它死在这里。”
“那位已经下令,所有人随我前往大墓,举行一场祭祀,让明州彻底乱起来,无需我们出手,自然会有存在对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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