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氅客跳下坐骑,走到两人对面两丈开外,笑道:“两位可是天狼帮帮主身边的贴身狼卫。”六狼见身份暴露,一脸戒备之色道:“不错,老子就是天下第一大帮天狼帮帮主身边近卫,敢问阁下是?”
大氅客脸色一变,怒道:“多年前,贵帮在川陕道上对我与犬子多有照料,是以有此一问。这几年我年年都要打几只小狼,今日要打两只大狼方才过瘾,方才稍解我心头大恨。”
两狼卫闻言脸色齐变,这些年天狼帮势大强横,江湖中无人敢惹,大汉之言,颇有挑衅之意。六狼冷笑道:“这几年我天狼帮中总有狼兵无故失踪,却始终查不出是何人所为,难道是阁下所为?”一双眼烁烁闪动,直盯着对方。
大氅大汉道:“今日老夫特来给你们送终,以告慰爱子在天之灵。老夫金蚕帮帮主,江湖人称‘金掌催魂’金耀天。”解下大氅,向不远处茶桌一抛,大氅似一朵金云落在桌凳之上。
忽听山道上又传来一阵马蹄的急响声,一位乡下少年催马行来。少年见着六狼、七狼,远远叫道:“两位大哥,我们又遇上啦,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两狼卫见来人是店中被毒倒的乡下少年,惊愕不已,暗想道:“这少年明明中了毒,怎么还能赶来?”
张青峰拍马上前,笑道:“刚才我在店中觉得有点困,便小睡了一会儿,没想到还能赶上两位。”跳下马来,在一张茶桌边坐下,自己取过茶杯倒茶喝起来。
金蚕帮众人见他一副土里土气模样,言语间似乎和两狼卫不相识,便没将他放在心上。
金蚕帮中闪出一人,手中拿着两把短锄般的兵刃,叫道:“老子鲁向阳,今天就叫天狼帮的龟孙领教一下爷爷的手段。”他本是帮中种植药草的头领,平常锄种药草,得以从中创出一套独特的武功来。七狼拔出狼刀,与鲁向阳战在一起。七狼狼刀狠辣,二十招后,鲁向阳两把短锄渐渐架不住。
激战中,七狼双手握刀高高跃起,人刀合一,向鲁向阳头顶劈下。鲁向阳见无处躲避,只得咬牙将双锄叉架。刀锄重重相碰,火花轻溅,将鲁向阳虎口崩裂,右手锄刀掉落在地。七狼斜步沉身,将刀推刺向前。金蚕帮中刀光一闪,一把缅刀硬生生将七狼狼刀截击下来。鲁向阳一声怒喝,脚尖一勾,将落下的药锄挑起在空中,伸手抓住。
使缅刀的汉子是金蚕帮执事堂堂主张龙,行事严苛,性格暴烈,长得燕额虎须,常以三国张翼德自况,人称小张飞。张龙刀法猛烈,一把缅刀宽阔厚重,使动时刀声呼啸,一上场便不惧狼刀与七狼碰撞。
鲁向阳见张龙向七狼正面猛攻,便把锄法一变,以小巧轻灵身法为张龙助攻。战得半个时辰,七狼陷入险境,肩上手臂受了两处轻伤。六狼眼看事急,就要拔刀上前助阵。
张青峰悠闲地饮口茶,慢悠悠道:“双狼合刀,威力大增,恐怕你们四人都战不下他们。”金耀天立时惊醒,自己以前在川陕道被三位狼兵刀阵围困的情景立即浮现在眼前。
他深知狼刀阵的厉害,立即心意转动,发出两支夺魂针,一针奔六狼咽喉,一针奔六狼握刀之手,随后一声冷喝,闪步上前,一掌斜斩六狼拔刀之手。六狼躲过两针,见金耀天手掌斩来,将掌一翻,推开来掌。两人展开拳脚,近身搏杀。
金耀天查询到仇家为天狼帮后,深知仇家势力雄厚,便日夜苦练独门绝技—金掌催魂。他为练成天下独一无二的毒掌,不惜深入西南蛮荒十万大山,搜寻沼泽荒山之中剧毒之物练掌,几年下来,终于将金蚕掌炼至最高层。
场中,金耀天满怀悲愤,将金蚕掌全力施展,只见双掌金光闪动,腥风大作,一双毒掌只在六狼要害处强攻,甚至冒着不惜与对手两败俱伤的危险出手。
六狼虽身经百战,却第一次遇见如此凶悍不要命的对手,只得提起十二分精神对敌。
激战中,金耀天毒掌连出几掌迎面拍向六狼。六狼只觉一阵腥腐之气袭面而来,不知不觉间吸了数口腥腐之毒气,脑中忽觉一瞬眩晕感袭来,不由心中暗暗叫苦:“此人掌风居然都能发毒,这是何等功夫?”其实金耀天毒掌上也涂了毒粉,发掌之时就有毒粉散落向六狼口鼻。
两人斗过七八十招,六狼只觉头间渐渐沉重,眼看金耀天一掌斜步横砍而来,将身一侧,双掌在其右臂一推,接推力后飘出几尺远。六狼怕金耀天追击,脚尖再点,向后又飘移数尺,急忙从衣袋中取出两颗解毒丸吞下,同时取出一颗烟丸拨开抛向远处。
烟丸跳在空中,冲天发出一股黑色浓烟。金耀天眼见六狼发出求援信号,长啸一声扑上前去,一双毒掌将他死死缠住,只待他毒发倒毙。六狼拔出狼刀,稳守四方,只待救援。
青石崖茶铺距离剑门关不过二三里地,剑门关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以及蜀道通往外地的紧要所在,故天狼帮在此埋伏了一支狼队,以处理与蜀中有关要事。
此时,狼队派有一狼兵在山顶瞭望,一见浓烟起,狼兵立时知晓,立时在山巅向狼队所在处射出一支响云箭。狼队队长闻报,立即翻身上马,带着五名狼兵杀气腾腾地赶去救援。
混战之中,鲁向阳见张龙一刀斜砍,遂一蹲身向七狼下盘横着扫出一锄。七狼狼刀硬接斜砍来刀,提脚闪过膝盖处来锄。不料鲁向阳另一只手使一锄自下而上撩向七狼裆部,趁他闪避时,右手一锄扫中七狼小腿处。七狼一声低哼,鲜血立时染红了裤腿。
那边六狼虽服下两颗解毒丸,但只消除去毒粉两三分毒性,再战不久,毒粉之毒已散布全身,他只觉脚下渐渐虚浮,只得死命以狼刀守住攻击。
不出半刻钟,山道间便远远传来疾风骤雨般的马蹄之音。金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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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久战不下,心头焦躁,瞥眼又望见远处尘土飞扬,有快马奔来,不由更为焦心。
金蚕帮共有五人,一人断腕后回屋中包扎养伤,一人在一边提刀警戒。金耀天一边出掌,一边高呼道:“洪堂主上前截杀对方援兵!”洪堂主闻命提着雪亮的朴刀纵身落在山路中央。
六狼、七狼听得马蹄声到来,立时精神大振,死命守住要害,让金耀天等人一时不能取胜。
狼队队长来得最快,听得几声嘶鸣,他的快马已龙腾般奔到茶铺前。洪堂主不等人马站稳,拖着朴刀跃到了奔马前,横刀斩向来马前腿。狼队队长刹住烈马冲劲,再猛一勒缰绳,将马前蹄高高提起闪过横刀。
那马仰头向天举蹄,惊吓的咻咻连叫。狼队队长长刀在手,居高临下俯身一刀向洪堂主当头斩下。洪堂主将刀杆一横,挡住来刀。狼队队长狼刀砍在刀杆之上,将刀稍顿,力压刀杆,凌空翻出。
狼队队长尚未落地,听得对面一个声音道:“来者是客,喝杯茶!”话音刚落,一个茶杯带着呼啸破空之音瞬间飞到他胸前。狼队队长见眼前一个微微泛黄的茶杯飞来,便伸出左手将茶杯接住,提刀落在地上。他刚刚立定,只觉一股大力透过茶杯冲撞而来,不禁后退了一步,抬眼见掷来茶杯的是茶桌边一位土里土气的乡下少年。
狼队队长正要喝问,只见少年在木凳轻轻一拍,轻飘飘向他飘来。少年眼看离他五尺距离,右手猛然凌空一拳击在他手中茶杯之上,只听啪的一声响,打得茶杯散碎在地。
狼队队长只觉一股强霸之力从茶杯上撞来,连带着破碎的茶杯重重撞在他心口,令他心口剧疼,心间一口气竟然再也提不起来。张青峰落在地面,左手又是一拳凌空轰在他胸口,打得狼队队长踉跄退了两步。
洪堂主见狼队队长步伐紊乱,脸色大变,举刀一刀斜劈在他头顶,但见鲜血四溅,将狼队队长斩杀在地。
狼队队长倒地之际,几名狼兵恰好拍马杀到。五人在马上见到狼队队长身躯倒下,不由大惊失色,各自抽出狼刀跃下马来,随后身形晃动,摆出阵法,死死盯着洪堂主手中朴刀。他们只道狼队队长几个回合便死于朴刀之下,心中又是惊惧又是恼怒。
洪堂主挺起朴刀向狼兵们杀去。狼兵们见他来到,先是四面一散,然后合拢过来,将洪堂主围困在中心。张青峰在黑竹沟见识过七大狼卫布下的七星杀狼阵,便有意想再看看这些狼兵如何布阵,只见五名狼兵脚踩玄妙方位,以一套此进彼退,相互呼应的阵法将洪堂主压制在阵中。
五名狼兵武艺平平,但洪堂主不识阵法奥秘,便被围在阵中,连番几次都不能冲出,气得哇哇怪叫,却无可奈何。
张青峰观看过狼兵几次布阵,已然明了其阵法规律,眼看洪堂主渐渐不支,便揉身上前将狼兵阵法搅乱,激战中,张青峰挥拳施展劈空拳将两名狼兵击毙,洪堂主也舞动朴刀砍死两名狼兵。
七狼带伤苦苦坚持,眼见前来驰援的狼队队长倒地毙命,接着又听耳边传来狼兵几声惨叫,不由心神大震,刀法渐渐散乱。
鲁向阳见七狼步法已乱,举起药锄一锄头敲在他耳跟,将七狼击毙。六狼与金耀天激战时肩膀上中了一掌,此时中掌的肩膀已渐感麻木而失去知觉,听闻七狼惨叫,知大势已去,狼刀只攻不防,连使两招“直刺黄龙”和“横扫六合”,将金耀天逼退。
六狼强行内力用劲攻杀几招后,毒液随着气血加速流遍他全身。他踉跄后退两步,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地不能再稳稳站立,只得以狼刀插地支撑。金耀天冷冷道:“再过一刻,你全身将似有百条钢针在扎刺一般,然后皮肤开始溃烂,三天三夜受尽折磨而死,但只要你说出天狼帮秘密,我便给你解药,并送你到金蚕帮密地保护起来,让你享受富贵生活。”
六狼没有回应金耀天,死死盯住张青峰,眼中变得血红,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乔装改扮暗算我等?”他原本已等到救援的狼队,不料狼队却被眼前的乡下少年将击杀,是以对张青峰恨之入骨。
少年慢慢抬头挺胸,眼中寒芒闪动犹如猛虎眼眸,那里还有半点乡下少年怯懦胆小的模样。张青峰咬牙悲愤道:“几年前,天狼帮入蜀抢夺黑龙剑,残忍杀死嘉定府捕头及众多捕快,想来你也知道此事。”
六狼眼神慢慢失去了光泽,苦笑道:“不错,当年我帮出的确曾派出多员猛狼,前往凌云寺夺取黑龙剑。本来我等对黑龙剑志在必得,只可惜剑没有取到,少帮主反而被嘉定府捕快杀死,后来,狼主震怒,号令将嘉定府捕头及捕快尽数斩杀。难道你与这件事有关联?”六狼满腹狐疑地看着张青峰,大约已猜出几分。
张青峰怒道:“你们虽将捕头夫妇杀害,但他们的儿子却逃过一劫。这些年,我日夜所思的就是将你们穷凶极恶的天狼帮剿灭,为我父母和捕快复仇。”
六狼仰天狂笑道:“想来你就是那捕头之子?”张青峰从纷繁往事中拉回思绪,喝道:“只要你绘制出太白山天狼帮兵力分布地图,告诉我天狼的真实身份,我就给你解药,放你远走。”说完转头望向金耀天。
金耀天道:“少侠尽管做主。”洪堂主刚才将战杀情形都禀告与了他,这使他心中既感震惊又是感激,心知若非眼前这神秘少年出手,今日胜负还很难断定。
六狼狂笑几声,言道:“天狼座下,没有畏死之人!”张青峰正要出手阻止,六狼已咬舌自尽。金耀天惋惜道:“他的家眷和亲友都被天狼帮监视控制了,一旦叛敌,天狼帮就会对他家人下手,所以他不得不死。”这些年他对天狼帮明察暗访,对其管辖部下的方式已多有了解。
洪堂主上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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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峰抱拳行礼道:“在下金蚕帮洪涛,多谢少侠拔刀相助。”金耀天亦上前见礼。张青峰回礼道:“在下青城派张青峰,与天狼帮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今日之事完全是自然而行,金帮主不需言谢。”
金耀天道:“你我皆视天狼帮为必杀仇敌,以后要击杀天狼帮,只要张少侠传讯一声,不管千里万里,金蚕帮必定赶来相助。此地不宜久留,不知少侠作何打算?”张青峰望着白云缭绕的远山,思索道:“我想前往太白山一探天狼帮虚实。”
金耀天面色严肃道:“我曾带着帮众高手屡次上山探看天狼帮虚实,都未能进入其核心腹地。天狼帮山上防守严密异常,明面上设有三道防线:第一道防线为狼兵巡逻,第二道防线为数百头野狼守卫,第三道防线就不得而知了。我曾有两次进入第二道防线就被察觉,不但损兵折将,连我喂养多年的金蛇也战死在山上,张少侠务必小心行事。”张青峰感谢道:“多谢金帮主提醒,我见机行事就好。”
金耀天取出一条黄金铸成的小金蚕递与张青峰,道:“张少侠请收下此物,日后你到了金蚕帮地盘,拿它出来就可通行无阻。”张青峰再三推脱不得,只得收下,然后与金蚕帮等人挥手道别。
他走出不远,忽地想起一事,急忙拍马追上金耀天,问道:“金帮主,我在嘉定府曾见过一只金蚕,不知道是否和贵派有关?”金耀天奇道:“少侠详细说来听听。”当下张青峰将金蚕之事一一告知。金耀天露出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笑道:“那是我帮中圣物,实为西南方十万大山中百年难遇之神物,不想后来被人偷盗。张少侠可否还能找到它行踪?”
张青峰笑道:“金蚕就在我小院静修,金帮主可拿我书信一封去青城山中拿取。”言罢手书书信一封交与金耀天。金耀天大喜,取了书信千恩万谢去了。
一双寒光闪闪的眼眸藏于不远的山石之间,冷冷打量着茶铺周遭发生的一切。一位黑衣汉子看着张青峰等人远去的背影,从怀中放出一只信鸽。信鸽展翅飞起,越过座座如利剑般的山峰,飞向远处。
张青峰拍马向剑门关方向继续前行,过了剑阁县城,山道两边已可见蜀道奇险天下的情状,只见山道蜿蜒崎岖,一头扎入深山之中,一路百转千回不见尽头。
他小心翼翼骑在马上,抬头右望,只见山崖高绝,需仰头方可见崖顶,而左手边则是刀削斧劈般的深不见底的悬崖。马似乎也畏惧十分这眼前的天险,不敢在悬崖边行走,一路只靠着右壁而行。一人一马在人烟稀少的山道上行出三四十里,见一座色调古朴的小镇出现在眼前。
小镇入街口是一座巨大石磨,木头碾子足有手臂粗,而不远处矗立着一面硕大石壁,上书“剑门镇”三个古拙的朱红大字。
街道上铺着斑驳的青石,每一块青石都被来往的路人和车马打磨得发亮,留存着古老岁月的痕迹。街道两边是有上百年年岁的雕花涂漆之木楼,木楼门前的飞檐翘角上挂着道道商铺的布招牌,色泽斑驳的木楼栏杆和立柱上是褪色的朱红油漆色。
古镇的一切看来皆历经千年的风雨沧桑,展现出古朴悠远的情韵。
剑门古镇自古为陕甘入蜀的要道,山道虽崎岖难行,来往之人却也时时可见。时近黄昏,街道上走着三三两两在此歇脚的行商旅客,正各自找寻今晚的落脚之所。
张青峰牵着马,抬头望向远处,只见群峰座座挺立如剑,一轮如血残阳挂在群峰头顶,一派天地壮美景象。
他放松心境,缓缓而行,任由马蹄声得得地脆响在心上,任由残照余晖飘洒在身间。
街边店门口,一位中年妇人满面笑容的招呼道:“小哥,天黑啦,欢迎到我们小店吃饭歇脚。这家店的豆腐手艺是祖传下来的,当年姜维将军都专门来吃过我们店的豆腐呢!”张青峰抬头望望这家店门口的 “三国豆腐”店招牌,又向别处望去,只见街边数十家饭店门外都打着与豆腐相关的店招牌。
中年妇人见他有犹豫之色,又道:“小哥,我家店里的豆腐宴可是剑门古镇第一家。店主专门选了剑门关上好的沙地,种植出饱满的黄豆,再加上制作豆腐的水是取自剑门七十二峰清澈甘甜的山泉水,所以做出的豆腐颜色雪白,细嫩鲜美,且有淡淡清香,韧性极强,过往客商都要尝尝。”
中年妇人风韵犹存,礼仪得体,声音甜柔,令人易生好感。张青峰听她说得好听,不由停下脚步。一边店小二立即上前,接过张青峰手中缰绳牵马去了后院。
张青峰进店坐下,向小二问道:“你们这个古镇的店面怎么大都打着卖豆腐的招牌?”店小二道:“那是因为剑门豆腐不单单好吃,而且还和三国蜀汉英雄历史有联系,这样来往客商都愿意出钱消费。”转身忙着去打杂去了。
张青峰闻得此处豆腐多与三国英雄有关,顿时心中兴趣大生,想找人聊聊三国英雄事迹,可惜无人讲述那千古热血英雄事,只得低头喝茶。
张青峰喝了两杯茶,伙计就端上来几样豆腐菜。他一边吃饭,望向窗外那一轮残阳和无数矗立似剑的尖山,胸间顿时涌起一股英雄气来,不由拍着木桌吟道:“残阳如血照剑山,佩剑纵马越千年。愿效三国英雄志,一腔热血洒雄关。”吟罢心中热血沸腾,又想起了父亲当年为自己讲述军旅生涯的往事,纷繁世事不由在心间如波涛般起伏。
忽听邻桌有人赞叹道:“小兄弟之诗思飞越千年,与三国英雄会于此兵家必争之地,将为国效力之雄心壮志表露,好诗!”张青峰转眼看去,见说话的是临窗而坐的一条长大汉子,穿着灰白布袍,浓眉大眼,四方脸,鼻若悬胆,双眼透露出一股逼人英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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