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沉是瞬间明了,同时也觉得好笑,“他派人找我作甚?难不成也想杀了我?”
云裳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听主子说,如今郑家一家独大,他那二儿子,又是个不成器的,他估摸着是不敢将家业交给他那二儿子,也害怕郑家图谋家产,便想起公子你了。”
毕竟,那位生了二儿子后,便再也没有生下一个儿子。家中怀孕的妾氏,生的要么是女儿,要么就是在怀孕的时候小产。如今这二儿子不成器,不能托付祖宗传下来的家业,自然便想起这大儿子了。
“哈哈哈……”萧易沉仰天大笑起来。
当年他那好爹,毫不在意他和娘的生死,想要烧死他们娘俩的那场大火,若非他的默许,那毒妇敢让人放那一把火吗?
他明明知道那火是谁放的,外祖求他彻查,还他和他娘一个公道,可是他却说是意外。
那火堆里未见自己的尸首,他又怎会不知。可是这么多年了,他找过他吗?想过他的死活吗?他只怕是盼着着他死呢!
如今那毒妇的儿子不成器,他又像以前忌惮外祖一般,忌惮起郑家来,想要找他回去了。
真是看可笑,可笑至极。
什么父子之情,夫妻恩情,在疑心和猜忌下什么都不是,都是可以舍弃的东西。
云裳蹙着一双秀眉,满眼心疼地看着萧易沉。别人不明白公子心中的痛楚,她却是能明白的。
公子现在虽然在大笑,但是这心中却是在大哭,她好想伸出手抱抱他,却又怕他会将自己给推开。
“有酒吗?”萧易沉笑罢看着云裳问。他想喝酒,想要大醉一场,将胸中的阴郁之气一扫而空。
“有。”云裳点头冲外头喊道:“碧丝,去拿些好酒好菜来。”
“是。”门外响起了碧丝的回答。
云裳用一双含情的美目,看着神色阴郁不复以往洒脱愉快地萧易沉道:“今日云裳好好的陪公子痛饮一场。”
萧易沉没有说话,端起茶杯,像喝酒一般,仰头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儿,碧丝端着酒菜进了屋,将酒菜摆在了茶几上,摆后好轻声问:“可要碧丝为姑娘和公子斟酒?”
“不用。”云裳道,“你出去守着吧!”
她好不容易等来的和公子独处的机会,可不想这个时候有别人守在旁边。
“是。”碧丝失落的应道,看了萧易沉一眼,拿着托盘退了出去。
“公子。”云裳提着酒壶给萧易沉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斟完又给自己斟,这酒才倒了一半儿,便见他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角溢出的几滴酒,随着他完美的下颌线,滑过长颈没入了衣领中。
云裳干咽了一口,劝道:“公子你慢些喝,吃点儿菜垫垫,不要喝得太急。”
萧易沉没有说话,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送进了口中。
云裳又给他把酒斟满,本是想与他举杯共饮,可是每次她的酒杯还没有举起来,他便将杯中的酒饮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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