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击案,这在日本的当下也是一类大案件。
虽然相比于其余国家,在日本获得枪支的途径要多很多,每年用枪杀人的也比其余地方要多——是比其余的地方多,但整体来讲其实也没有特别多。
当然,这个其余地方并不包括他们的老大哥。毕竟合法持枪和自由持枪还是有点差别的。
因此有人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枪杀了个人——虽然只是个快要被判死刑了的杀人犯——那也是很严重的后果。
后果就是,作为间接放跑了沼渊己一郎并导致他被人杀害的山村操,被停职了。
警方想要询问当晚的事情,可光彦被吓得不清,哆哆嗦嗦根本说不好话,只好让他们在群马县多留一天,让监护人阿笠博士和他的几个小伙伴来安慰安慰他。
事实证明光彦的内心经过柯南这么多次的锻炼还是蛮强大的,只用了半天的时间他便缓了过来,起码能做到正常交流了。
但他提供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你是说,你被沼渊追着的时候,那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将沼渊打死,然后转身离开,并没有管你对吗?”
光彦点点头,他复述了当晚发生的事情,着重描述了那个神秘黑衣人的特征。
“天太黑了,他又穿的黑色,我看不清他的长相,而且站得也远,我也判断不出来他的身高。
只是从身形上看不是很胖,声音的话是成年男性的声音,哦,他最后开枪用的是左手。”
黑木仁当时右手在拿来复枪,用左手偷袭开的手枪,后来近距离射击索性就没换手。
可光彦哪里知道这个,他能记住黑木仁左手持枪进步已经很大了,虽然记住了这个只会把警方以及侦探们全部带歪。
柯南低着头思考着,突然拽了拽灰原哀的衣袖,小声问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
“按理来讲是有可能的。”灰原哀也皱着眉头,“但不应该是现在啊。”
“什么意思?”
“沼渊己一郎被放跑的时候黑木就去处理过一次。
”灰原哀大概说了一下时间点,“那个时候因为一些关系,他不太情愿直接下手将人弄没,就将人扔到监狱去了。”
“不太情愿?”柯南有些好奇,“那是为什么?沼渊和黑木有什么关系吗?”
灰原哀表情微微一顿,想了想还是将当时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也就是说沼渊是我和黑木一起放离组织的,事后为了保密才将他弄进的监狱。”
“这样啊……”柯南沉吟了一会儿,道:“那这次,有没有可能是黑木做的……不对,那人是左撇子……琴酒?”
“琴酒应该没这么闲。”
他们猜的来劲,当事人却乘着夜幕连夜赶回了东京。
任务一结束,琴酒那边收到黑木仁传回来的照片,就把耳麦通讯单方面挂断了,徒留黑木一个连夜开车,像是被遗弃的小孩。
于是小孩一个电话又给琴酒打过去了。
琴酒那边可能是在开会或者是在和人谈话,电话接起来后传来激烈的探讨声,反倒是接电话的琴酒一点声音没有发出。
黑木仁开了免提放车子内扔着,权当广播听解解乏。m.
他们讨论的是交易部内部最近的争斗,很明显这帮说话的人全是督查部的,有人认为他们之间的斗争是他们内部自己的事,就像情报部互相把‘队友’送给别的势力刷功绩,像行动部在外出行动的时候经常朝自己人‘不小心’的放枪,像督查部打着督查的名义实际上清理一些傻瓜白痴一样,都是他们彼此之间不能言说的共识。
交易部互相抢钱争地盘不是正常的嘛,要是和和气气的还叫什么资本家呢。
“但他们的动静太大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黑木仁想了想,这人好像是叫卡慕,曾经接过琴酒手下的几个任务。
“最近交易部几条线路出问题咱就先不说了,一周前皮斯克遭到一次暗杀大家都知道吧。”
黑木仁挑眉,苍天开眼了,终于要轰一道雷给皮斯克了?
“还没查出来。”又有人开口,
这人声音黑木仁不是很熟悉,没有分辨出来。
“正是因为查不出来才奇怪。”卡慕道,“以现如今我们在东京的力量,对一次暗杀都查不出来,这表明了什么?”
没人认为是他们自己的能力差,那么结果只有一个。
“你的意思是,有别人插手了?”
“琴酒老大应该知道的吧,最近那群疯狗可是来了咱们的地盘。”
琴酒应该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因为黑木仁继续听到卡慕说:“我想他们不会放弃这种好机会来咬我们一口的,而且……”
“杰卡斯好像和他们关系走得挺近的。”
“……”
黑木仁觉着,这玩意比佛经听着还使人催眠。也不知道在现场的琴酒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在分析这个之前,我们首先要明确的一个小知识点是:组织的督查部和其余部门不太一样,其余的部门有人带领有组织有纪律。而督查部虽然名义上归琴酒管,但里面能说话的都是获得了代号的成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和自己交好的人,这就导致了督查部是组织六部中最混杂的地方。
要不是琴酒能力足够且威慑力十足,这帮家伙早就翻天了。
而交易部的事情,皮斯克和杰卡斯分别背靠一座大山,现在除了他们本人下场厮杀外还靠两座大山互相震慑。而在这个时候督查部内部却有人开始挑事,这显然不是一个巧合。
黑木仁听到琴酒开口总结前,电话就被挂断了,他捏着电话半晌无语,活像是看的电视剧开始放片尾曲,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那种。
他不得不加大马力赶回东京,凌晨了才回到东京的他连家门都不会,在琴酒的寿材店里面蹲他回来。
琴酒是在凌晨三点回来的,看见黑木仁在也不意外,进门就要酒喝。
“先吃口东西呗。”黑木仁表情欠揍的将酒瓶往自己身前放了放,指了指桌上那碗刚煮好的面条。
琴酒看了面条一眼,又看了黑木一眼,默默坐下来先填了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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