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三渐渐收了住眼泪,黄毅却是拿出一道玉符,接着游笔从龙,一道法力在玉符之上勾勒起来,很快黄毅满意的收了了玉符,连同金书一道在法力的托举之下送到了羊三的跟前。
“这是‘大篆通习’,金书之上的法门为师也看过了,法门却是不难,不过若要修行却是要极厚的福缘,金书之上的文字唤作‘大纂’,若是为师与你讲难免有些失真,还需你自己体悟。”黄毅说道。
羊三接过金书、玉符,对黄毅叩谢道:“多谢师傅!”
黄毅罢罢手,又对他说道:“夜深了,你且去吧。”末了又补充了一句道:“若是你师兄们问你,就说为师传你的神通便可。”
听着黄毅的话羊三的感激之情更甚,又对黄毅拜谢之后,这才朝观中回去。
黄毅摇摇头,自个的太微观如今说是草台班子也不为过,山中无甚宝物,弟子离心离德,若不是自家修为高深一些,说不准当真就要在岭南除名了。
‘炼龙’之术也算是一门无上神通,比之‘散豆成兵’也差不多,但是修行起来较为简单,威力上却是同撒豆成兵不相上下,原因就在于要练这么神通,起先就需要莫大的机缘需要一口先天之气作为‘炼龙’的根基!
‘炼龙’并不是逮住一条龙,将他炼制成听话的行尸走肉,而是无中生有,炼出一条龙来!这可是同造化沾边的神通,说是‘无上’着实不为过。依据金书中所言,需一口先天之气作为根基,炼为‘魂魄’,采诸多天地灵材为血肉锻造躯壳,悉心培育,待龙成之日驱之如同臂使,并且不同于真龙血脉,此龙以‘先天灵气’为根基,所炼之龙若以土行先天之气为根基炼制,则为‘土龙’,以水行先天之气为根基炼制,则为‘水龙’......还可以先天雷气为根基炼制‘雷龙’.......端是神异无比,不属真龙之属。
此‘炼龙’之术不比撒豆成兵,一人只能同时培育一头,不过此龙一经成型便堪比金丹真人,若能渡过一次雷劫那便是一位天仙,可以说是性价比极高的神通。
黄毅有些无奈,若是早上几个月让自个得了这门神通,那或许自个就能以此为凭,炼一只龙来,毕竟炼制‘五方行令旗’之时,夹盆山中可是出现了两道先天之气,其他炼龙之物虽然难寻,但毕竟不像先天之气一般缥缈无影,可以说这门‘炼龙’之术若是无那机缘,完全就是一块鸡肋。
毕竟多得了一门神通虽然无法修行,但黄毅的心情还是愉快的,不过这也让他反思起问题来,以往太微观藏经阁中有着数千册的道藏,不仅有那一般的修行法门,还有一些寻常的典籍,虽是寻常之物,但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就像羊三不懂大篆一般,若是道藏犹在,他完全可以自个的研习,这些东西都是派中的底蕴。藏经阁内东西繁杂、量大,无法像重要经典一般存留在法印之内,只能在观中保存,都是派中前辈一点一滴的积累,说不定那一册寻常的手札之中就有这无上宝物的踪影,一想到这些东西都是毁在自个这具身子上的,黄毅也十分的痛心。
不过痛心归痛心,已经过去的事情他也没法子回溯,只能尽可能的补救一番,比如将脑海中的一些典籍书写出来,又比如道凡间购置一些寻常通用典籍,又比如去别派借鉴一些......总之藏经阁一定是需要充实起来的。
感叹了一句任重而道远,黄毅就在山亭之中招来跟斗云化作云床,歇息起来。
第二日,太阳刚打东边升起,黄毅方才在山顶吸纳一口紫气,车骏又腾着一道云朵往山中来,看那表情就知道黄毅需要的糯米他已经全部搞定了。
果不其然,一进起微山他就见着黄毅在山顶打坐,他倒是聪明,知道此事的黄毅不得的打扰,撂下二十来袋的大麻袋就往南边去了,等到黄毅收功下来验收之时,估摸着他已经到了罗壳山。
既然材料备足了,今日自然是正常施工,诸庆很自觉的混起黏土来,雷生今日手也熟了起来,可以自行砌墙,不消跟在虎大兄弟三后面学着了,羊三今日干劲十足,干得活不仅快,而且分外的扎实,搞得虎大、鹿二有些不好意思,自家这弟弟干活都这么带劲,他们两这做哥哥的要是速度慢些,那岂不是成偷奸耍滑了?再看看那‘大师兄’,哥俩心中一盘算,速度又快了几分。
墙虽然简单,但也是个大工程,一砖一垒能让人累得站不起腰来,而且墙面要平整、要垂直,饶是四人都是筑基修士,也是忙活得不轻,至于黄毅他当然不会咱在兄弟四人跟前碍眼,而是来到诸余跟前商议起来。
“上仙,观中阵图小的已经大致推敲了一遍,虽还有几处问题,但给小的些许时间也不是问题,不过此处却是有一处难关,还需要上仙来拿主意。”诸庆很是给面的对黄毅问道。
“老丈你且说来。”既然需要他拿主意,那定然不是什么小事,他可不会瞎嚷嚷什么有问题就解决,问我干什么之类的话。
“上仙且看,这大殿之中立起微真君法相金身,以万载垂杨木为躯、‘六魄星精’填塞内里,关联观中屋舍,但是如今别说‘六魄星精’了,万载垂杨木都是界中难寻,此法自然无从谈起,不过缺了这勾连之物,观中屋舍便无法沟通阵基........”诸余解释道。
黄毅懂了,就是少了万载垂杨木、‘六魄星精’这两样东西没法干活,而且这两样东西特别关键。黄毅听着也是头疼,这东西很显然是后辈祖师加上去的,因为起微真君不可能给自个立雕像,原本祖师也是好意,以此为基勾连建筑,镇压法阵,没成想如今却成了难题。
不过细品诸余的意思,显然他有办法,不过需要黄毅他拿主意,于是黄毅便问道:“可有替换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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