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山外,南方魔教驻地。
罗浮山作为罗浮派的大本营,一干魔道修士自然不敢久留,比试上山也是罢了,毕竟自家大佬都在,可如今要暂停数日再行比试,无论是哪家魔头,都没有那么大的心这几天都盘踞在罗浮山中。
作为南方魔教所选的驻地,灵气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比之罗浮山当然也还是差得远,当然此处算起来也还是罗浮山的地界,属于罗浮派的固有山产,如今被南方魔教占着,罗浮派的修士有没有几分的不爽那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的南方魔教驻地,只见这天尸教教主晨昏正在统筹的大局,似乎是在部署这应对之策,而南方魔教教主扶余天却是不知所踪。
“诸位,依着教主的意思,阳神一场自有他亲自下场同那通淼老儿一决雌雄,尔等不必忧心,依着教主的本事,就算他通淼老儿神通不俗,那也不至于落败,那通淼老儿空占南方第一阳神名号数百年,一身本事也没见着有那长进,我等教主天资绝伦,如今魔功几近大成,此番若是能够将通淼老儿击败,汇集气运,定能一扫我魔教千载颓唐,神通化极,渡劫成仙!届时,我等的好日子那便要来了.......”晨昏笑道。
“哈哈哈.....”
“哈哈哈,届时再让那位让位,让我家教主坐坐天师宝座也未尝不可啊?”
“哎,谬之兄此言差已,那么说那位还有近三百年的任期,届时教主只怕早就飞升上界,哪里还看得上区区天师之位........”
被晨昏带起了气氛,一干魔教修士变得放荡不羁起来,不过他们也是有着资本,这一堆的修士,单单金丹以上修士就有着二三十人,若是真有心发难,说不准还真能将岭南道也占了。
“好了好,诸位,诸位,既然阳神一场有教主亲自上场,我等也不能拖了教主后腿,我等便定下章程来,免得到时杂乱,尔等可要争气一些,若是败上三场,等着众位的下场是什么,想必诸位应当清楚!”晨昏开口止住了一干修士的笑声。
“但请晨昏宫主吩咐便是,我等自然不会让那罗浮宵小出了风头!”短暂的宁静之后,有修士开口应道。
晨昏乃是天尸教教主,但在南方魔教中却是唤作‘天尸魔宫宫主’,位在扶余天之下,五部长老之上,与五丁魔宫、福寿魔宫宫主并列。在扶余天不在,杜宇、福寿斋主未至的情况下,由晨昏主持大局,那自然是无可争议的事。
晨昏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阴神一场,若是本宫主所料不差,当是那梵净寺显圆秃驴上场,诸位谁有御敌的把握,大可直言。”
这应当是没有什么差错的,依着现场的情况,罗浮一干在场的修士只有两位阴神境界,分别是梵净寺显圆,还有便是南海散真,不论是从罗浮还是从魔教的角度,都很自觉地将南海散真给排除了,上谁也不能让这个哥上啊。
而本来的阴神境界有硕大名头的赤剑老祖如今已经成就阳神,在通淼真君注定要上阳神一场的对局中,自然没了上场的机会,那么梵净寺显圆无疑是罗浮最好的选择,现在要担心的反倒不是如何应对梵净寺显圆秃驴,而是罗浮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说动显圆上场。
在场的修士虽多,但阴神修士也就这么两位,五丁神教杜度、福寿斋还泉,众人便将目光转向了二人。
谷</span>“若是梵净寺显圆秃驴上场的话,那便由在下应对吧。”五丁神教杜度开口说道。
晨昏略微沉思,随即缓缓的点头,相比较福寿斋的还泉,杜度还真比较适合同显圆交手。
据闻上界灵山位居西垂,同血海接壤,又近幽都冥府,常年同魔头鬼物交手,如那八部众便有从血海中度化魔头而来。为此释家佛门的神通法术大多数天然的自带着克制阴司鬼物、外道邪魔的特性。
福寿斋神通法术虽然玄妙,但若是说到底终究还是同死人打交道本事最为高深,‘纸人术’虽然精妙绝伦,但也逃不开佛门神通克制的范畴,而梵净寺显圆自然不是什么无害之辈,以还泉对上显圆无疑先削了自己几分。
而五丁神教精通‘神打’法术,对上道门正宗神通倒是虚上几分,毕竟在‘神打’这一方面道门可是玩出了许多的花来,可对上佛门法术倒还当真没有什么好虚的。
就梵净寺法术而言,威力一在诱惑人心,二在外修无相。身为魔教头头,自然不会怕那超度之言,而神打之术本身就是坚韧耐打之术,对上佛陀法相,倒真是针尖对麦芒,有得看头。
“如此那便这般,若是梵净山显圆秃驴上场,那便由杜副宫主应对,若是有变,到时自有教主定夺!”
“是!”众人对此没有什么异议,开口符合道。
“既然如此,那么金丹修士一场,哪位真人愿意一行?”晨昏开口道。
这般一说,场面变得尴尬起来。
这就要说到了阴神阳神修士的情况了。正常情况下,同境界的修士对抗,打上个三天三夜还是可以的(实力对等的情况下)。而历来的规矩便是双方最多较量三天三夜,时辰一到,不论情况如何,都是依着平手来论,为此,阴神阳神之间的比拼打得有看头,花样也多,但只要自身本事过硬,一般来讲还是没有性命之忧的,也因为如此,往年的比拼之中,少有阴神阳神修士交手,那么自然重点都在于金丹修士这一层次。
金丹修士间的比拼甚是血腥,并且三天之内分不出胜负的还当真少有,而分出胜负那就意味着决出了生死!
正常情况金丹修士八百载的寿元,又有哪位金丹会说自己活够了?而敢于自荐的金丹修士,那自然是对自己的本事极为自信的修士,既然成了金丹识了天数,又有几位金丹修士可以说自己‘无敌’呢?上回这般自信的金丹修士只活下来两个,一个唤作林正心,一个唤作赤剑。
而如今的在座的金丹魔修,都比较——谦虚。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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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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