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脑海中想着心事的风羽自然不会参与到篝火晚会当中去,独自一人留在了营帐里。
第二天一早,风羽就早早地下山赶回怀王府上。
刚刚侍卫打开王府大门,风羽前脚才踏进,后脚未至,小兰他们带着府上众人就站在了他面前。
“恭喜殿下!”
面对并肩王都没能退却的人,竟然被他们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给吓了一跳。
风羽无奈地在心底暗暗讽刺了一下自己:失败啊,心境还是不稳,缺乏历练啊,二爷爷那数十年如一日的境界相去甚远啊。
“你们都知道了。”
小菊乐呵呵地跑上前接过风羽的外衣,“那是当然,一大早就知道了,殿下你回来之前,京城大部分人都已经知道了,这次考核好像一个学生都没落下呢!这可是我唐国的幸事啊!”
“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帮我准备一下,我去泡个澡,累了两天,身上脏死了。”
“是,奴婢们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殿下您回来啦,先去泡个澡,然后厨房里的饭菜也该做好了,今日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你们倒是想得周到,挺好。”
风羽直接朝着自己的寝室走去,走着走着,他越发觉得不太对劲儿,脚步也放缓了下来。
一边走也一边问着小竹她们,“对了,这两天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啊,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哦,对了殿下,我们怀王府新招了几个厨子,他们做的饭菜很好吃的,等会儿您就可以尝尝了。”
果然是小丫头片子,心智太不成熟,做饭好吃就能高兴成这样。
不过,既然她们没有发觉,那就不惊吓她们了。
“走吧,你们几个顺便给我按几下,腰酸背疼的,实在受罪。”
“是,殿下。”
寝室里,君邪剑放回了剑架上,风羽也好好地享受了一把怀王爷的极好待遇,大的浴桶里闭眼泡着,水里面还带着牛奶和花瓣,风羽不懂,小竹说对皮肤好。她们几个小丫头就在旁边负责加热水,给他四处按按捏捏,缓解疲劳。
“哼,武院的考核也太难了,你看殿下身上,好些处淤青呢,好几处还发紫了!”
“就是,我们家殿下贵为皇子,难道不应该有优待的吗?”
“还好,已经结业了,要是再练几年,岂不是要被折磨死啊。”
听着她们一个个的,越说越离谱,风羽又好笑又好气。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心疼我,但也不要口无遮拦,武院是唐国历代皇帝钦点,当今老王爷坐镇,岂是你们胡言乱语的对象,小心祸从口出。还有,我既是皇家子弟,自当以身作则,争做榜样,哪里有什么优待,武院里都是一视同仁的,要是这里面都分尊卑有序,那还能招到真正为国效力的栋梁之材吗!”
几人嘟了嘟嘴,也不敢反驳。
“哦,知道了,奴婢们不敢再乱评论了。”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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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用湿漉漉的手敲了敲她们的小脑袋,“你们啊,就是十几岁的丫头片子,有机会一定把你们送去上学,好好学点东西回来。”
几人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殿下怎么突然说这话,是嫌弃我们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风羽一愣,然后才发现她们误会了她的意思。
“你们再想什么呢?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们女红和服侍什么的做的不好,而是去那种真的读书的学堂,多看看古人文学不好吗?”
“那也没什么用啊,我们服侍殿下又用不上,女孩子又不能考取功名,学那些做什么,万一耽误了伺候殿下,娘娘怪罪下来,我们姐妹四人可就算完了,殿下,求您了,别让我们去了。”
“好好好,不去不去,赶明儿有机会帮殿下我建个书房,单独的一座书楼。本王喜欢看书,这总行了吧,吩咐一下,多找些文学典籍来,尤其是古文大家的著作,后面的时间总不能太过无聊。”
“哦,知道了殿下,那您是要那种很高很高的那种藏书楼吗?像宫里的那样?”
“我平日里看看而已,要那么高的做甚,比较平常的就行,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那几个哥哥怎么样的,就按那规格办吧。”
“嗯嗯,奴婢记下了。”
风羽在浴桶里享受了一会儿,等到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久。
“好了,就这样吧,我先回房了,等到晚膳的时候再吃吧,叫厨房多做点儿,今天稍微晚点,到时候叫上下人和侍卫们,一起喝一杯,就当是庆祝本王正式踏足京城了。”
“是。”
卧室里,风羽关上了房门,瞬间变了一张脸,很是严肃。
一个老者坐在桌子旁正在喝茶,显然是等待已久。
“三天而已,我的王府倒是变了个翻天覆地啊。”
“这还不是按殿下您的要求吗?”
“哦?是吗?本王的确是说要安排自己人,但好像没说一个不留吧。”
那老者的面色也从开始的从容动了一下,不知怎么,殿下考核完回来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尤其是对他的耐心和面色。
“殿下貌似受伤了。”
“不用扯开话题,自古有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王自认对你们还达不到用人不疑的地步。”
“不知老夫哪里得罪了殿下,就因为怀王府上大换血了吗?可是真正的夏家人也没多少啊,更多的是招揽之后训练了月余才过来的,这不也是殿下您的意思吗?”
“好,那本王也不兜圈子,毕竟你对我并没有杀心,本王对你们和他也着实看不清了。”
“殿下请问,老夫一定知无不言。”
“此番进军山考核,本王遇到了一个人,诀明。”
夏天河的眼神闪动了一下,“琴魔诀明。”
“正是。”
“武院考核怎么会派院外人参与,而且怎么也不该是如此可怕的一个对手,莫非殿下您的伤是他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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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半一半吧,我想要说的是,此人是老王爷派来试探我的,因为我的腿法和他愤怒了数十年的仇人有很相似的地方,本王想知道为什么?”
“并肩王,按理来说不会,我夏家自祖上便偏安一隅,从不和皇室甚至朝廷上下打交道,至少在老夫的认知里,从未相交并肩王,否则以并肩王的名号,老夫不可能不知。”
“哼,经过糅合的腿法都能被认出原型,这很明显是深谙多年,你跟我说不可能!能不能稍微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
“我夏家从不参与江湖争斗,外人很少知道,但也不乏追寻至强武学多年的人,毕竟我夏家的武功独步天下,如果并肩王真的略有涉足,也不是很意外的事,这一点,殿下您应该去问他而非老夫。”
“哼,本王问他?问完我应该只能横着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
“你是不知道,老王爷对于夏家可是深恶痛绝,就因为我的腿法相似,便对我动了那么一丝杀意,还让诀明来试我武功出处,更有甚者,他说你夏家乃是叛国之人!”
夏天河狠拍桌子,站了起来,桌子四分五裂,“这不可能!我夏家绝不是这样的人,即便有些弟子并没有自认唐人,但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风羽听见他的话,大笑着,但脸色也变得更加阴沉,“哈哈哈,没有自认唐人,杀人皇帝的后人吗?自认夏国遗孤?”
很明显,这里说到了夏天河的内心,“唉,的确,子弟当中确实有人以夏国遗孤的身份自称,但老夫保证,绝对不会有人与唐国交恶,这是家主定下的家规,已传承数代!”
看着老者胡子花白但依旧痛心为自己家族辩白的神情,风羽也产生了动摇,莫非真的另有缘故?
“前辈要知道,并肩王是何许人也,他与我师傅风傲相交甚好,他查出来的情报可未必会假!”
夏天河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朝廷和天机楼联手调查的东西,绝不会有错,这是毋庸置疑的,否则天机楼的名声又怎能美传如此之久。
“难怪,一个是当今并肩王,军中权势之人,一个是江湖剑圣,天机楼上任楼主,还是殿下的师傅,难怪今日您会有如此大的怒火。其中缘由老夫不清楚,但老夫相信夏家的清白。最后一句话,殿下,您是最有可能是我夏家少主的人,这夏家也是您的夏家啊!”
“前辈此言甚早,不能就因为我不知身世,就拿叛国罪名扣在我头上!”
“好吧,既然殿下已有决断,那我夏家就此告辞,殿下也可以将我夏家残部的事情告知并肩王,随便吧。”
风羽只觉得一瞬间面前的人又苍老了很多,他的内心不知怎的很想上前去抱抱他,告诉他是自己错了。
“等等。”
“怀王殿下还有何吩咐,哦,对了,您的打算,老夫不会告知任何人,包括几位王爷。”
“为时尚早,这只是怀疑,不是结论,本王向来不喜欢以莫须有的名号制裁别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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