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在场的姬诗瑶、范思茹、应无双和苏媚儿,无一例外,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叶无量。
如果眼神能杀的话,叶无量此刻早就被她们大卸八块了。
应无双温婉大方,苏媚儿痴心一片,姬诗瑶又高高在上,头顶着一派宗主的包袱,即便心中不爽,却也只是剜了叶无量两眼。
但范思茹天生的暴脾气,岂会其实宁人,不由分说之下,便是追着叶无量一顿拳打脚踢。
“四师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就饶了我把。”
叶无量一遍躲避着范思茹的攻击,一边苦笑求饶。
“现在求饶,晚了!”
范思茹恶狠狠地咬咬牙,一拳将叶无量锤成了熊猫眼,钟离还在一旁拍手叫好,大肆数落叶无量的不是。
范一个扫堂腿将叶无量扫翻到底,范思茹旋骑在叶无量身上,哀其不争,“小师弟,你说你以前是多么老实乖巧的一个孩子,现在到处拈花惹草,惹是生非。”
“四师姐,注意点场合。”
钟离吃味,干咳两声,走过来瞪着叶无量数落道:“小叶子,我跟你说你多少次了,做人要懂礼数,知进退。你就是不停,师姐们长得漂亮,那是你的福气,你怎敢说他们是骗子,你也太让人寒心了。”
“你还有脸说,小师弟就是让你给带坏的。”
范思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毕竟有外人在场,她不能像在无量山上那样,不顾礼数分寸的教训自己的小师弟。
“你们这些臭男人,一旦心慈手软,就野得没边了。”
一把将叶无量揪了起来,替他捋了捋皱乱的衣衫,“小叶子,你别怪师姐下手重,再不好好管管你,你尾巴还不翘上天去了。”
“师姐教训的是。”
天机子将姬诗瑶许给了叶无量,甭管姬诗瑶是否愿意,她也是叶无量的未婚妻。现在,叶无量与苏媚儿、柳玉儿不清不楚的,说得难听点,那就是喜新厌旧、不负责任的渣男,姬诗瑶心里能够顺气才是见了鬼了。
叶无量也知道范思茹此举为何,明面上是教训,实际是保护,说到底就是做样子给姬诗瑶看的。
正是如此,叶无量非但不会还手,而且也怨不得旁人,只能含泪苦笑。
“小叶子,你有这个态度就对了嘛,大家都是同门,不会跟你计较的。”
钟离不合时宜地凑了过来,眉飞色舞,一脸的戏谑。
叶无量气不打一处来,转脸对范思茹说:“四师姐,师兄说,他牙口不好,想吃软饭。”
“小叶子,你大爷!”
钟离闻言脸色大变,脏话刚一出口,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旋即,雪岭上两道人影上窜下跳,伴随着一阵阵杀猪似的的惨叫声。
小师弟,四师姐?
苏媚儿沉默良久,抬头问道:“梁武业,你是天道宗的弟子?”
姬诗瑶开口,淡淡地说:“他不是天道宗的弟子,难道还是你花间派的女婿么?”
苏媚儿从姬诗瑶的话里,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
女人的直觉是不会出错的,苏媚儿知道,她又多了一个情敌。
天道宗曾经在云州叱咤风云,但现今不过旁支末流,天道宗宗主能如何,我还是花间派的圣女呢。
苏媚儿不甘示弱,原地反击,“做花间派的女婿怎么了,梁武业,还
能委屈了你?”
“委不委屈的,那也要看婚姻嫁娶的对象是谁,小师弟,你说呢?”
说着,姬诗瑶将目光投向了叶无量。
姬诗瑶与苏媚儿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将皮球踢给叶无量。
他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叶无量心中直叫苦,我就知道这俩丫头碰到一起,准不太平。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心人。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叶无量将平生所学的诗词歌赋,一股脑儿的,毫无章法的,像小和尚念经似的倒了出来,脚底下抹了油,快速地向着北方行去。
“你站住!”
苏媚儿与姬诗瑶异口同声,相互嫌弃地对视一眼,各自偏过头去。
“爱为苦本,苦从爱生。缘散则散,缘聚则聚。阿弥陀佛。”
悟尘双掌合十,感叹一声,抬腿向叶无量追去。
忽然间,大地发出一阵猛烈的震颤,狂风从北方吹来,掀起数百丈高的雪浪,其势犹如排山倒海,吹得雪岭密林一边倒,不少参天巨树拔地而起,就是像姬诗瑶这等元婴大圆满修为的人都堪堪承受风暴的力量。
片刻之间,茫茫雪岭化作一片荒芜的废墟。
“能够引起如此大动静,定是有天地至宝出世。”
御剑凌空,钟离瞧着雪岭北边,显得异常兴奋。
灵园的禁制结界正以肉眼可查的速度收缩,叶无量凌霄环顾四周,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不妨前去凑一凑热闹。”
叶无量一行八人,御器飞行,一路向北疾驰。
雪岭以北是一片辽阔的冰原,但此刻已被洪水淹没,越是向北,越是酷寒,洪水冻结成冰。
百里开外,冰川绝顶之上伫立着一座巍峨的白玉石像。
这石像人首蛇身,神女之姿,圣人威严,光辉烛照,让人不敢有半点邪心。
叶无量远远的一瞧,便认出的此石像便是女娲娘娘,心里既敬畏,又激动。
感知到女娲娘娘庙四周有数道隐藏的气息,叶无量伸手拦住了众人。
“小叶子,你怎么停下来了?”钟离问。
“不急,先等等再说。”
洪水淹没了女娲娘娘的蛇尾,巨浪中,闪烁着蔚蓝色的光,灵力强悍无匹。
女娲石像前,天剑门叶凌风激动地说:“天地至宝快出世了。”
周建康警惕地看着四周,提醒道:“叶师兄,强敌环伺,现在不是夺取至宝的好时机。”
“一群蝼蚁罢了,不足为虑。”
叶凌风扫视了天空一眼,拿出一枚升龙丹服下,周身迸发出惊人的威势,功力猛涨,直逼化神中期。
洪水没过女娲娘娘的下半身,那团蔚蓝色的光芒刚刚触碰蛇身,顿时光芒不再,灵力波动消失。
“水灵珠?”叶无量皱眉,心下狐疑。
在雪岭时,雷灵珠就在紫府内发生异动,叶无量没当回事,现在想来,雷灵珠一定是感应到水灵珠即将出世,这才发出异动提醒叶无量。
叶无量将飞云梭交给了姬诗瑶,凝重地说:“此至宝与我有缘,待会儿动起手来,你们顾好自身安全。万一情况不对,用此飞云梭现行离开。”
姬诗瑶接过穿天梭,张口欲言,但还是放弃了。
这时,大地剧烈摇晃,千里冰川龟裂,那女娲石像迸发出耀眼的蓝光,
她的玉指滴下一滴蔚蓝色的液体,随风化作蔚蓝色的水灵珠。
空中,霞光万丈,云气升腾似火。只见数名丹霞派弟子,御剑而来,紫霞神功催至极致,浩浩真气从掌中喷涌而出。
“尔等贼厮,竟敢贪图我天剑门至宝,不知死活!”
叶凌风冷呵一声,双手掐出一道复杂的剑诀,法剑铮的一声冲天而起,一化十,十化百。
“纳命来!”
剑指一弹,万千飞剑呼啸而过,气势凌厉无比,像是割裂了虚空,破空之音甚是刺耳。
“小心!”
丹霞派谢紫衣惊喝,手掐归元印,周身紫光迸发,一众同门同时催动真气灌入其身体。
谢紫衣双掌拍出,刚猛霸道的紫阳真气,将飞剑冲得七零八落。
剑诀法印未变,叶凌风身卷残云,万千剑气自周身射出。剑雨激射,谢紫衣依葫芦画瓢,再次拍出两掌。
两股力量相撞,迸发出惊人的威力。
谢紫衣与丹阳派一众同门受到波及,阵型溃散,纷纷呕出一口鲜血。
叶凌风连升龙丹这等提升修为的灵丹都用上了,即便谢紫衣合一众同门之力,也不可能是叶凌风的对手。
“谢紫衣,看在丹阳派老宗主的面上,现在带着你的同门离去,我可饶你一命。”
“叶凌风,即便我现在收手,你也不可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杀尽诸派道友。”
升龙丹能够在不损道基的情况下,一个时辰内提升修为,但药效果后,无论是何等境界的修士都要做一月废人,真气尽散,紫府自闭,直到药性的副作用消失,方能重新炼气。
谢紫衣冲着虚空喊道:“诸位道友,既然都是为了天地至宝而来,何不一起现身打个痛快!”
此话一出,太虚观、碎星派、朝天门等诸派十余人御剑而来,同时想着叶凌风和谢紫衣两派的人攻来。
霎时间,天空中华光绚烂,霓虹飞射,诸派弟子对阵,法术尽出,令人眼花缭乱。
水灵珠是你方被抢,我方再夺,谁也不能将其收入囊中。
钟离见状有些心急,问道:“师弟,还不打算动手吗?”
叶无量摇摇头,云州十大道门弟子的风采气度与功法路数,除了天机阁,他算是见了个全。
虽然难免像断刀门、长刀门这等龌龊之流,但大多数道门还算是入得了叶无量的法眼。就说百花谷、天音寺都不入俗流,门下弟子颇有几分侠肝义胆,气度不凡。
再有像太虚观,即便有宋屿寒、太虚老人和盛墟老人这等虚伪奸诈之人,也有像朱高照和柳夕笙这等知恩图报的妙人。
再看看天道宗的五位同门,便是算上无极阁的那一众散修,在这些道门面前,也颇有些寒门子弟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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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百花谷的弟子怎么还未出现,难道已经遭了不测?”
叶无量放开神识,压向方圆十里,目光忽然转向东方向,嘴角微微上扬,“百花谷隐气的手段很是高明嘛,竟连我都差点被糊弄了过去。”
“倒是我想多了,百花谷的梅花剑阵威猛无比,即便是现在的叶凌风,也讨不了什么便宜。”
便在这时,一道蔚蓝的光芒朝这处飞来,叶无量定睛一瞧,见各派弟子左右两侧朝他们包抄而来,“快退!”
说罢,叶无量召出两仪真元剑,探手朝着水灵珠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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