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孙子只说了让他们善待秦紫苏,并没有说秦紫苏是何方人士。
记得当时还问过孙子,秦紫苏是什么地方人,孙子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这孩子,也是个不靠谱的。
这时候,傅家管事进来,找到秦紫苏他们,抱拳问道:“各位不好意思,打搅一下。你们住的屋子刚才被大火烧毁,不知各位可知道?”
“知道,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化成灰烬。得亏我们出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可设想。”秦紫苏看也没看,张口说道。
“不知道各位出来的时候,屋里可有火源?”管事的又问道。
这几位昨晚住在那里,想必是嫌招待不周,离开的时候放了一把火,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既然是来打擂的,多少是有些功夫的,甚至会是某个门派的,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家主让找出纵火凶手,管事的只好硬着头皮来问一下。
这位管事的也不明白,为何昨晚负责安排食宿的管事,把这几个安排到了那边,不知道茅屋最是容易引起火灾?
得亏这几位没事,不然,……
这几位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想必是有些背景的,出了事,怕是傅家庄担不起的。
秦紫苏斜睨过去,说道:“我们和庄子上的下人一块离开的,你应该去问你们的下人,而不是来问我们。”
弄得好像是我们纵火似的。
秦紫苏表示冤枉。
我们被住了茅屋不说,现如今拿着屎盆子往我们身上扣。
旁边也有人附和说道:“我们是来打擂的,不是来纵火的。”
“我们来是为了结善缘,不是为了和你们拉仇恨。”
只差没说出,你们傅家庄欺人太甚,你们的屋子着了火,和我们这些打擂的有什么关系?
管事的笑了笑,抱拳一圈,笑道:“各位稍安勿躁,在下也是奉命调查着火的起因,打搅各位。”
说完,赶紧退了出去。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随后,有下人送来了饭菜。
前边两人抬着碗筷,中间两人抬着大桶,后面的两个抬着馒头。
到了这里,也不说话,就开始分发碗筷,一人一份。
接着,给碗里盛满了菜肴。
看上去像是前世里的大锅菜。
接着,馒头放到桌上,就像是现代的流水席。
下人放下馒头离开,就有人开始说话:“今天是最后一天,傅家主说了,我们即便娶不到付小姐,也可以到秦家军去。有傅家主的推荐信,到了傅家军,上上下下都会照顾我们的。”
“去年我们庄子上就有几个去了秦家军,每年的军饷最够养活全家的。这不是,我家娘子眼馋,就是守活寡,也支持我到秦家军去。”
秦紫苏睨了一眼,这大楚的军费不是平等的么?秦家军的饷银这么吸引人?
原本对傅家小姐没什么兴致,如今倒要看看,傅家摆的擂台到底有什么猫腻。
钱二老却是兴致缺缺,得赶紧的找到孙子,问清楚了,他口中的秦紫苏是不是秦四小姐。
钱篓子很快吃了一个馒头,碗里的菜也唏哩呼噜吃完。
“阿紫,我们既然认识了,就是缘分,以后在别的地方见到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该不会不认识吧?”钱篓子掏出手绢擦了一把嘴,把手绢递到钱筢子手上。
秦紫苏放下筷子,急忙说道:“老人家,我阿紫就是不认识我自己,也得认识二位老人家。”
这两位看上去挺好玩的,和祖父祖母又是要好的朋友。虽然因为一些事情不来往了,毕竟是有过情意的。
“那就好,见到你祖父,就说见到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了,替我们问声好!”钱篓子脸上连个笑容都没有,一脸的别人欠了她银子的模样。
“老人家不和阿紫回京城吗?见到祖父,你们当面叙旧,不是更好吗?”既然是老朋友,有什么抹不开的,值得这样别别扭扭?
“不了,我们还要去找孙子。”钱篓子已经站了起来,说道:“对了,你们若是见到一个叫钱串子的少年郎,就说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在找他回家。”
怪不得打听钱串子,原来是钱二老的孙子。
“是,老人家,这个我们必需办到,只要见到一个叫钱串子的,一定会告诉他,你们二老在找他。”
德叔也吃完了,还往衣袍里踹了两个雪白的馒头。
见秦紫苏一脸的不屑,悄悄地说道:“这是我们丐帮的规矩,遇到有婚丧嫁娶,走的时候必需带些吃的给弟兄们分享。”
秦紫苏睨了一眼:这是婚丧嫁娶么?
德叔不敢看秦紫苏冰凉的眼眸,转头对钱筢子说道:“钱大哥,过几个月就是武林大会了,到时候我叫花子在燕子坞等你们。”
“到时候你小叫花子必需好酒好菜招待,若是用这样等级的破玩意打发我们,小心你的燕子坞!”
几个人又寒暄一阵,钱二老便站起来往外走。
秦紫苏和德叔一直送他们到了大门那边。
今天当值的还是昨天的那几个,见两个老人往外走,躬身相送,也算是礼节周全。
秦紫苏目送钱二老离开,和德叔回到大厅。
刚到大厅,就见有管事过来,说道:“今天打擂最后一天,我家小姐亲自上阵,谁若赢了我家小姐,就是我们傅家庄的姑爷了。被我家小姐打败了也有礼品相赠,愿意到秦家军的,我们也欢迎。”
说完,带着大家就往外走。
虽然已经有不少人离开,秦紫苏估算一下,现如今至少也有二百多人。
昨天下了一夜的小雨,今天天空放晴,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到了擂台前,大家站好,就见擂台上走出一位小姐。
说是小姐,穿着一身的大红,连披风都是大红色的。脸上也泛着红光,看上去结实健壮。
德叔见了,没有来的一哆嗦:“阿紫,我们还是放弃吧,这位比你那丽阿姨还要健壮,你德叔怕呀!”
“你怕什么?那丽阿姨咬过你还是怎么滴?心里有了阴影了?”秦紫苏睨着那小姐,小声和德叔交流。
“不是,阿紫,你瞧瞧台上那位的腰身,比井台边放着的水桶还要粗,德叔见了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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