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王等神被这一击吓破了胆。
压根不敢顶嘴回话。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逃!有机会就逃!绝不能逗留!
他们万万没想到重瞳老祖的实力竟不知何时,已经默默抵达了这样强悍的高度!
就算是昔日旧时代覆灭时,重瞳老祖都没有这种恐怖实力啊!
他的实力到底从哪来的?!
不可战胜,不可忤逆,不可力敌啊!
谁也不知道,刚才还气焰滔天的西方诸神,此时满脑子都在想怎么逃跑。
“白良,过来。”
黑发青年挥手。
远在数万公里外的白良便瞬间被拉拽而来。
白良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瞬间移动,猝不及防地有些思绪混乱。
“光凭挥手,就能万里之外的我拉拽过来。”白良有些艳羡地看着黑发青年,内心嘀咕:“这老家伙永远都有别人看不穿的更深实力啊。”
那是……一棵树?
亚瑟王等神立刻偷偷鉴别白良。
他们本以为能被重瞳老祖唤出来的树最起码都是先天神袛,却没想到经过鉴别,竟然只有九阶巅峰的实力。
这么废柴的玩意,有什么用?
他们自然而然忽视了白良,继续盘算待会怎么合理离开,还不用背上逃跑的脏名。
“看到那个家伙没有?”黑发青年随意指着被道庙砸烂半个身子的赫拉默德残念,说道:“那个家伙只是赫拉默德的残念,加上现在被我打残,目前也就……银神实力。”
“去吧,那是留给你的猎物。”
“希望没有辜负那些天河灵气。”
白良缓缓心神,注意力锁定在了赫拉默德身上,他默默做好战斗准备,顺便问道:“那你呢?”
“我?”
黑发青年低眸望着巨灵神惨死的战场,再看了眼脸色惨白的亚瑟王。
他脸色平静,像极了火山喷发前的宁静,说道:“有些垃圾,虽然没资格与我为敌,但我需要杀光他们。”
“巨灵神是东方的神。”
“只有东方有资格左右他生死。”
“这些西方垃圾没资格,所以他们必须死!”
嗡!嗡!嗡……
黑发青年说完,背后便浮现出足足九座,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古朴道庙!
与此同时,他的瞳孔,也变成了太极阴阳分明的重瞳眼!
无法言喻的恐怕压制力,瞬间覆盖整个战场,也包括亚瑟王等西方神!
就连白良都感到呼吸困难,行动困难。
“这就是重瞳者的压制力吗,好恐怖。”
他侧目看向赫拉默德。
这头身高万米,却半边身子烂如泥的野兽此时也是受到重瞳压制,变得更加虚弱,已经跌落一个大境界,至铜神巅峰。
“你变弱了。”
“但是我怎么感觉……还有余力?”
白良不知为何,竟感觉自身能隐隐抵抗重瞳压制,他全身细胞开始疯狂运作,大量灵气涌到表层细胞,一股抵抗压制力的气息,正在极速攀升!
砰!
最终,随着白良将灵气积压缩到一个点。
所谓的重瞳压制,在他身上便荡然无存!
“来吧!”
白良内心同样狰狞一笑。
八千柳枝操控着风与火元素。
席卷庞大的飓风与烈焰。
和本就接近崩溃的赫拉默德战在一起。
这场战斗,几乎所有西方神都以为是压倒性胜利。
但事实上,白良顶住了赫拉默德攻击,并随着时间流逝慢慢适应,最终开始反攻!
仙秦与仙夏两国也趁机发动了反攻。
整片战场,不论天空与陆地,皆是战火纷飞,硝烟滚滚,鲜血横流,四方震撼!
弓箭,仙剑,神刀,骑士,精灵,半兽人,一字长蛇阵,八卦绝杀阵,各式各样的进攻与防守,都能在这里目睹。
这里,是老将慷慨赴死的战场。
这里也是,新生王者诞生的战场。
……
“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
到了傍晚,逃了三十万公里的亚瑟王等西方诸神,终于心理防线崩解,转身对着如影随形的黑发青年苦苦求饶。
“别追了,别追了,我们投降!”
西方诸神们甚至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将所谓神明地尊严弃之如手纸。
他们逃了三十万公里。
逃了七千八百个山峰,一千两百条河流,从东方凤鸣山逃到了西方神殿之下,可终究还是逃不脱黑发青年的追杀。
重瞳老祖太强大了。
强大到即使西方诸神背后就是圣山神殿,也不敢诞生丝毫反抗之心,因为反抗的西方神,早在逃亡路上就被斩成了肉泥啊!
“跑,继续跑。”
黑发青年扫了眼西方诸神背后的圣山神殿,淡淡一笑,没有丝毫忌惮。
就算是圣山主殿,他都曾单枪匹马横扫过,何况眼前这个小小的分殿?
追杀了三十万里,西方诸神已经疲惫不堪,但他缺仿佛没有丝毫影响,脸色平静如风,气息绵长悠然。
“不跑了,真的不跑了。”
西方诸神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是我们狗眼不识泰山,是我们不知好歹,是我们自食其苦,求求上仙,饶了我们吧……”
黑发青年没听这些狗屁话,而是扫了眼亚瑟王,嘴角勾起薄情笑意,忽然不再焦急杀伐,反倒悠悠说道:“别说没用的,我此时怒意未消,怎能饶了你们?”
“上仙上仙,只要饶了我们,你要我们做什么都行!”之前召唤赫拉默德的白色神袍老头忙不迭说:“就算让我们去神母的寝宫偷亵衣,我们也绝没有二话!”
西方诸神全都急了。
为了活命,他们什么都能做出来。
而黑发青年却只是望着亚瑟王。
顿时,亚瑟王感到浓郁的不安。
“如果……”
黑发青年望着亚瑟王说:“我不愿脏自己的手,你们替我杀了他,我就可饶你们不死。”
嗡!
亚瑟王瞬间头皮炸裂。
而当他环顾四周。
发现周围的西方诸神都在直勾勾盯着他时,顿时浑身战栗地惊慌大喊:“不!不要,我们是挚友……”
可惜,挚友这个名号,在西方诸神心中,与自身生死相对比时,简直就如草屑般微乎其微。
一双双如地狱般阴寒的眼睛,盯上了亚瑟王。
为了活命。
他们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神的血,那一日染红了圣山神殿的石阶,刺眼的红,癫狂的诸神,以及抱臂冷漠观看的黑发青年,成了最极具视感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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