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客馆里面,典客令和诺曷钵真在喝茶。
似乎,在他们看来,根本没有担心秦逸昨晚的话。
因为,在诺曷钵看来,自己是吐谷浑的王子,又是此来的使节。
所以,他根本不怕区区大唐县令!
最主要的,吐谷浑实力不弱,和吐蕃、突厥等,一直是大唐的心腹大患。
大唐立国不久,李世民也才登基几年,周围敌人太多,不是好事。
李世民暂时是不太想动干戈的,毕竟经过玄武门之变,大唐实力不稳,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同时,当年和东突厥的渭水之盟这个耻辱,李世民还在筹备着洗刷。
暂时,是无心和吐蕃、以及吐谷浑作对的。
如此一来,这吐谷浑和吐蕃,自然是把姿态当的高了些。
觉得大唐无力顾及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他们交恶。
故而,才都会来大唐,想以交和为由,谈条件,得好处,最好是抱个公主回去!
所以,这诺曷钵觉得,自己如何,也都算得上是贵客。
甚至为了放高贵客的姿态,他都不主动去见李世民,想着李世民主动召见。
既然都如此有姿态了,为什么要怕区区一个县令?
他可不觉得,自己在大唐弄死几个人算事儿。
毕竟,他认为大唐是不敢把他怎么样的,否则,就要承受吐谷浑的怒火。
李世民还要和东突厥干架呢,又怎么会现在和吐谷浑关系恶劣?
典客令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根本不怕秦逸,而一心讨好诺曷钵。
另外,那背后让人不惜一切伺候好诺曷钵的朝堂大人物,自然也是看重了这一点,故而,才会如此!
可是,这些人,再高看那诺曷钵。
也根本影响不了,秦逸要杀他的心!
他可不管什么吐谷浑还是吐蕃亦或者突厥。
反正,随着时间,这些都是大唐的手下败将。
大走向的历史,是不会被他改变的。
所以,秦逸可不觉得,自己杀了区区一个诺曷钵,就会让吐谷浑把大唐怎么样。
他此刻带着捕快,已经来到了鸿胪客馆外面。
几年,典客令给诺曷钵倒茶,并开口说:
“燕王殿下请放心,那万年县县令,虽说传言里很凶,但和您的身份一比,他什么也不是,昨夜也就放放狠话,今日啊,必然不敢叨扰您!”
诺曷钵冷笑一声说:“本王自然明白,难道你以为本王会怕他?会把这事儿放在眼里?”
典客令连忙赔笑:“那当然不会,您怎么会把他看在眼里……”
诺曷钵笑了,似乎忘记了昨晚被秦逸追杀至此处的经历。
也就是这时,突然,鸿胪客馆外,秦逸的声音猛然响起:
“鸿胪客馆,开门,交出犯人!”
里面,典客令一惊,没想到秦逸居然真来了!
那诺曷钵脸色也是一沉,怒道:
“这个区区的县令,他是疯了嘛?本王还没来得及去找他麻烦,他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典客令说:“殿下息怒,放心,这里是鸿胪客馆,是鸿胪寺的地盘,他手伸不到这么长!”
说着,他做出屋子,随即到院子里,看着鸿胪客馆紧闭的门,呵斥:
“万年县令,这里是鸿胪寺的客官,朝廷招待外宾使臣的地方,你安敢在此闹事?”
门外,秦逸冷笑一声:“鸿胪寺难道要包庇杀人凶手?鸿胪客馆难道是窝藏杀人犯的地方?”
典客令大怒,这里是他管的,秦逸这么说,置他于何地?
于是怒道:“秦县令,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侮辱我鸿胪客馆,还是看不起我鸿胪寺!”
秦逸冷声说:“鸿胪寺或鸿胪客馆若是包庇杀人凶手的话,那我何止看不起和侮辱?”
“你……你一口一个杀人凶手,可知那可是吐谷浑的王子,你敢抓他?”典客令质问,想吓住秦逸。
秦逸却不在意,说:
“我管他是谁?我告诉你,他在都亭西驿,杀了十条人命,还有两个女子被他折磨的神志不清。
这些都是在他住的屋子发现,且帮他抓少女的帮凶也已经伏法,他的罪名逃脱不了。
十条人命啊,你鸿胪寺也敢包庇?你区区鸿胪客馆,也敢窝藏他?你小小典客令,还想给他开脱!”
秦逸这番话,让跟过来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骤然炸了锅。
他们原本还不是很了解发生了什么,只当是谁又得罪了秦逸。
可听了秦逸的话,所有人都愤怒了。
一个吐谷浑过来呢使臣,就算是王子,也不能如此猖獗吧?
折磨死了十个少女?还有两个神志不清?
这得多大的罪恶?
百姓们肯定是忍不了的,所以,都互相议论,讨论这事儿。
鸿胪客馆里面,典客令微微一怔。
十条人命?
这可是大事儿了。
诺曷钵,没告诉他这事儿啊?
他一时间有些慌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也就是这时,外面的秦逸,听到身后的百姓们,也都发出愤怒的声音,于是深呼吸一口气,大喝: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门,交出凶手,否则,别怪我强闯!”
此刻,里面的诺曷钵脸色阴沉,冷笑一声大喝:
“小小县官实在可笑,本王乃吐谷浑王子,来大唐也是和你们皇帝陛下交好的。
你敢如此态度对我,若是伤了两国和气,看你如何交代,到时候死的是你!”
他这么一说,典客令也再次有底气了。
正要说话,却听秦逸大喝:
“吐谷浑算个屁,迟早是被我大唐干掉的废物罢了,还交你妈个屁的好啊?
老子告诉你这个狗屁王子,你吐谷浑嘚瑟不了多久就会被消灭,还在这里牛逼什么?
你不会以为当今皇帝,真的忌惮你们吧?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不过一群游牧民族而已,不会真以为自己很牛逼吧?”
这些话无疑激怒了诺曷钵,只听他怒喝一声:
“混账,你这是看不起我吐谷浑?”
同时,典客令也大喝:“秦逸,你区区县令,居然敢说这种话,若是因此而让大唐和吐谷浑交恶,你万死难赎其罪!”
外面,秦逸冷哼一声,根本没怕,反而大喝一声:
“来人,既然鸿胪客馆不开门,要包庇杀人凶手,那就给我拆了他们的大门。”
牛飞:“是!”
接着,一挥手,一群捕快直接冲上去,手中大刀挥动,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鸿胪客馆的大门给劈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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