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刻疯狂的长孙冲,不知道为什么,秦逸想笑。
他看着长孙冲说:
“这就是命啊,你又何必还要来招惹我呢??”
长孙冲气的眼睛都红了,盯着秦逸说:
“秦逸,我跟你没完,我告诉你,这些事儿,绝不会那么容易就算了,我一定会报仇的,我要你百倍还回来。”
秦逸撇撇嘴:“那你的盐池,还要不要卖给我?”
此话一出,长孙冲脸色一白,整个人一下子就好像冷静下来了。
他咽了口唾沫,却清醒了许多。
此刻也明白了,秦逸虽然可恨,但现在自己的盐池,只有秦逸才要啊。
虽然秦逸只出一千两,但是如果不卖给秦逸,就没人卖了。
为了钱,为了把盐池出手,长孙冲得怂。
他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秦逸说:
“你说得对,这就是命,命这种东西,谁说的清楚?也不能都怪你。”
秦逸笑了,心想,钱是个好东西啊。
长孙娉婷见自己哥哥突然如此怂,也是有些无语。
就听长孙冲又开口:
“那个,盐池的事儿……”
秦逸说:“让人把地契送来,一千两,不会少你。”
长孙冲心里松了口气,说:“好。”
于是,就要急匆匆的回去,让人送地契。
无论如何,先把盐池出手,收回一千块的本,也少一些外债。
只是他刚要走,却听秦逸开口:
“等一下,我帮你解决了燃眉之急,你都不打算说句谢谢?”
长孙冲一愣,无奈的开口:
“多谢……”
秦逸笑着点点头:“不用谢,去吧!”
长孙冲转头,脸再次憋红了,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
他听说了昨晚皇宫里的事,得知秦逸就是拐走长乐公主的男人后,别提多气了。
他爹都拦不住他,非要来和秦逸拼命。
他一路上都发誓,要把秦逸弄死,结果呢?
长孙娉婷看着自己哥哥,翻了个白眼:
“你真是被秦逸吃的死死的,还来找他麻烦?我拦着你,你还不乐意,结果呢?”
长孙冲一言不发,心里也憋屈。
回到赵国公府上,正担心的长孙无忌,见自己儿子回来了,赶紧上前:
“怎么样?没闹出事儿吧?”
长孙冲依旧不说话,长孙娉婷哭笑不得的说:
“他去的时候,倒是杀气腾腾的。结果不仅没能把人家秦逸怎么样,临走时,他还要谢谢人家秦逸。”
长孙冲听到妹妹这么说,一张脸无地自容,扭头离开了。
长孙无忌震惊了,喃喃自语说:
“不愧是仙人啊,不服不行啊。儿子,你不要跟他作对了,听到没?”
长孙冲快步离开,脸都丢光了。
……
秦逸回到县衙后,天色不早。
小桃和杏花已经把饭做好,桃姬和诗颜坐着一起吃。
几女看秦逸的神色,都有些古怪。
因为,她们也听说了秦逸未婚妻是长乐公主的事儿。
显然都没想到,秦逸居然还是个驸马爷。
秦逸见几女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也忍不住笑了笑,说:
“干什么?你们都这样看着我作甚!”
“真没想到啊,夫人居然是长乐公主,公子,你居然一直隐瞒着。”小桃开口说道。
几女都点了点头。
秦逸撇嘴,说:
“低调罢了。”
“那,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呀?”小桃又问。
秦逸想了想:“她离宫有些日子,估计要住几天吧?”
桃姬说:“想来也是如此。”
秦逸点头,继续吃饭,却见,诗颜一直低头不语。
秦逸觉得疑惑,不免开口:
“诗颜,你怎么了?”
诗颜回过神来,说:“啊?我没事……”
说着,她继续吃饭。
但吃了几口后,忽然看着秦逸,说:
“秦逸,我听说,你在陛下那里,也很受陛下尊敬和重视?”
秦逸点点头:“还好,怎么了?”
诗颜严肃起来,说:
“那……那你能不能像陛下反应一些事儿?这关乎到一城百姓。”
秦逸也正色起来,说:
“这么严重?你说,什么事?”
诗颜正襟危坐,说:“我来自四川松州,两月前,松州地震,松州下辖清水县,尤为严重。
然而,地震后,地方县官,却并未好好处理灾情,不仅没有好好安置灾民,甚至连给百姓的一碗粥都没有……”
秦逸皱眉说:“贞观多灾,各地天灾人祸频发。只是,这地方官员不作为,可以上告啊。”
“自然是告了,上告松州刺史,无果。又上告四川道观察使,无果。甚至来了这长安,向京兆府告,也无果。”
诗颜叹了口气,说:
“我不知道这些官员是知道了不管,还是根本不知道,反正,没有任何结果。
和我一起来长安的一些告状的人,都放弃了。我也放弃了,不奢望朝廷去管。
所以,我加入罗刹门干杀手。我想赚银子,可以帮助我家乡的人。两个月了,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
秦逸皱眉,说:“既然是地震,恐怕不是一时就能解决的。如果当地官员不作为,恐怕,只会更难。”
诗颜叹了口气,说:“本来,我不抱希望了。虽然知道你也是官,但你只是万年县的县令,不可能管到几百里外的清水县。
可现在,既然你和当今陛下有关系,他有很听你的,那……我想求你,能否上达天听,将此事给陛下提一下?”
秦逸认真的点了点头,说: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松州地震,清水县严重,而官员不作为,那么皇帝自然不能不管。这样,明天早上,我也去上早朝,当众把这事儿告诉他。”
闻言诗颜露出笑容,说:“多谢,我替松州,替清水县无数百姓谢谢你。”
秦逸摆摆手,看着诗颜说:
“没想到,你这冷酷杀手,却也有柔情一面。只是可惜,杀手尚且顾及人命安危。可有些官员,却不顾百姓死活。”
如果诗颜所说为真,秦逸,还真是觉得清水县的官,该死啊。
此事记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秦逸穿上绯红色的官服,顺利进宫了。
每天上朝的人员,有一部分是固定的,一部分则没有固定。
秦逸是正五品,又是长安的地方官,是有资格早朝的,但没必要。
所以,他的出现,让一路上向着紫宸殿而去的大臣们都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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