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警惕的把手摸向了袖子,准备掏出来武器,做防御的姿势。
那东西却慢了下来,轻轻浮出水面,竟是一位妙龄少女。
少女洁白的玉臂端起一盏花灯,长长的批帛漂浮在水中,她旋转起舞。
接着又有几个少女依次从两边的水面浮出来,跟着旋转,然后追随着渡船游向湖中心。
秦逸不禁蹲下身来向水中望去,在清澈见底的水中,她们像腾空而起的飞天神女,有的人还对着他微笑,向船上抛去一朵荷花。
乘船的男子称,这是她们对新来贵客的欢迎仪式,秦逸来的迟,先到的那些人都已经进去了。
上了“岸”秦逸发现这里并不是什么岛屿,脚下是木制的平台。宫殿只有两层,悬挂着无忧殿的牌子。
这里才是意安坊的真着所在,秦逸踩着有些吱嘎作响的木板,走近了这座水上宫殿。
一楼是半散台的格局,每桌周围都拉着半屏风,坐下便看不到人。
宫殿的中央是一位男子在弹琴,技艺之高超令人惊叹,曲风似高山流水般激荡,一点不像是青楼酒肆之中该有的曲子。不像是引人作乐,更像品鉴音律之用。
在一楼只看到程处默等四人在饮酒,长孙冲并不在。秦逸突然瞧见了中榜的人中竟然有长孙冲的名字,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秦逸在一处空位坐下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二楼有专人看守着楼梯,不可以随意出入,楼上是包间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他琢磨着得想个办法去楼上一探,喝了两杯酒水便起身走出了一楼大殿。建筑四周就只有这一个门,他便趁着外面无人,飞身上了宫殿的屋顶。
看过的古装片都是掀开瓦片便能瞧见室内,他也学者那些夜行的刺客,掀开了一片瓦。
果然什么也看不见,瓦下还有稻草一样的东西隔着,被编制成网状。
电视剧里果然都是骗人的,那瓦片下面要是什么都没有,怎么能够支撑在屋顶上呢。
他不死心用匕首插进去,想弄出一个缝隙看看里面的情景。
这样还真给他瞧见了室内,有一位美丽的女子,在厢房内与客人在对弈。
他继续查看下一间,是长孙冲和一位男子!
乖乖原来花魁中还有男的!
这男子生的是俊美异常,留着长发头上一个发髻别玉簪,为神情局促的长孙冲在画画像。
秦逸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看花魁也像开盲盒啊,你真不知道自己开出来的会是什么。
接连看了一排六个房间,原来这里面的花魁竟有四名男子。
有人失落有人却异常的开心,看来是好这口的,开盲盒开到了意外的惊喜。
只是他到了第七间屋子,却不似其他房间有客人与花魁相伴,里面有一名女子,穿着男子装束,身旁还有一些黑衣人,低声说着什么。
秦逸屏住呼吸,这也许就是他要找的人。
那女子转身的一瞬间他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女子生的很妩媚,鼻梁上有一颗泪痣。
看到那颗泪痣他突然想起来了,自己是在画像上见过她!
她就是官府通缉的要犯,仇嫣!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长安城里到处都找不到她,还以为早就跑路了,竟然藏在这里。
几个人交谈完,身穿黑衣的男子便都从窗子走出去,只留下那女子一人。
秦逸稍微思量,还是决定跟上那个男人,那个嫣儿既然出现在这,就不怕她跑了,到时候派兵围了这乐坊总能把她抓到。
他更好奇谁收留了她,以这里的规模,断不是一个在太子府为妾的女人能建起来的,这个幕后的老板才应该是他的任务。
宫殿建在水面上,想要悄无声息的跟上他们实在有难度,秦逸只能迅速跟系统要了潜水的氧气面罩,匆匆戴好,潜入水中跟着他们的船。
几个人从他来时相反的方向上了岸,进入一条密道出了意安坊。
秦逸湿漉漉的走在街上引得不少人注意,他赶忙脱下滴水的外袍丢在角落,跟系统要了件新衣服穿上,又拿围巾裹着自己的头发,一路跟到了一条巷子。
他站在巷子口不敢贸然进入,这条巷子里尽是外国人,好几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人把守着巷子口,外人很难进入。
秦逸心里挺高兴的,这不就是摸到了奸细的大本营了吗,得想个办法混进去。
只是他脸上这面皮,遮住自己的脸还行,骗这帮人肯定不够。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秦逸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了,得搬兵来,把这里和意安坊都围住。
他立刻走了,到了一处高一些的建筑,放了一颗信号弹。然后找到巡逻的金吾卫,亮出腰牌。
“吾在此追踪逃犯,尔等皆听我调遣。”
金吾卫验过腰牌,行礼领命。
“遵命!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秦逸犹豫了一下说:“本官姓李,别的你无需多问。”
金吾卫的眼神中有片刻的凝滞,立刻集结了人马跟着这位李大人。
皇城之中谁最尊贵,当然是李氏一脉。
秦逸就是想让他们有这种错觉,而且不想暴露身份。
他拿给金吾卫看的不是中书令的印信,是皇上给的可随意出入大内的金腰牌。
金吾卫自然是不敢怠慢,心中不停的揣测,这是哪位皇亲国戚?
秦逸带着人围了两处,意安坊那边暂且按兵不动,他带人进入了那条巷子。
金吾卫还未等放话,对方便亮出兵刃,双方直接打杀起来。
秦逸一个飞身蹬在马鞍上,跃上墙头。
院内的人听见外面的动静已经把门定死,剩下的人在收拾东西,准备撤离。
秦逸一个对着金吾卫喊道:“跟我来!”
然后第一个跳下了墙头,与院内的黑衣人开始火拼。
几个人身手都不低,貌似都有三品,秦逸一个人打三个还算轻松。
只是他们似乎都非常有纪律性,院里面的人不管外面的死活,守卫却拼死将官兵拦着。屋内的人也不管院内的打斗,只顾着销毁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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