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去西南镇压南诏国进犯的事情,公主李丽质并没有什么反对的。
毕竟这关乎到西南地区百姓的安宁问题,这是大事,她自然是不会阻挠秦逸去做。
毕竟身为公主,身为皇室之人,该有的觉悟还是有的。
虽然长乐公主李丽质对自己丈夫平时经常奔波于一些大事,并没有什么意见,不过身为丈夫的秦逸,却也时常觉得有些亏欠。
所以在这短暂的陪伴时间中。秦逸是尽量的让他们感到开心一些。
尤其是两个孩子,秦逸对他们的陪伴确实太少。
而这样的一些缺少,也只能用加倍的疼爱来弥补。
好在,作为一个穿越者,秦逸脑子里稀奇古怪的东西总是很多的。
弄一些小孩子很喜欢的玩意儿,简直是手到擒来。
所以每天秦逸都会想办法制作出一些玩具。
几天时间过后,秦府的后花园。
两个小孩子已经有了属于他们专属的一片区域。
这片区域里,有滑滑梯,跷跷板,有人力过山车,有三轮自行车,等等一切小孩可以用来玩乐的东西。
这片小区域简直成了这两个孩子的天堂,也是秦逸父爱的堆积之地。
又在家里陪伴了老婆孩子几天后,李丽质主动对秦逸说:
“秦逸,你有你的事情要做,不必要这么陪伴我们的。”
秦逸闻言笑道:
“没关系,那西南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发生的,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解决的,我哪怕现在过去,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所以晚去几天不碍事的。”
既然丈夫这么说,李丽质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她对秦逸的这种态度还是很满意的,自然不好去打击丈夫的积极心态。
而这时,秦逸又看了看李丽质,犹豫了一下说:
“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还是带着孩子去皇宫里住吧。”
李丽质闻言哭笑不得的说道:
“你总是那么担心我跟孩子的安危,你这秦府,哪里是别人敢来冒犯的地方呀?我们住在这里,甚至可能比皇宫还要安全。”
这倒也说的是实话,秦逸的名声一天比一天大,他的实力和能力也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尤其是在长安这片地方,敢惹秦逸的,恐怕还没出生呢。
就连朝堂上的那些大佬,都对秦逸敬畏的很,生怕会惹来秦逸的不满。
平日里,只敢对李丽质和秦逸的孩子们好,却也半点不敢说他们的坏话。
何况还敢来冒犯他们。
在所有人眼里看来,这秦逸拥有鬼神莫测的能力,完全没必要犯险去招惹这样的一个存在呀。
秦逸想了想说:
“也不光是考虑到你们的安危问题,主要还是觉得,让两个孩子和你可以在宫里去陪伴一下李父皇。”
李丽质想了想,点点头,旋即又说:
“最近倒是发现你细心得很呀,上一次也让我住进皇宫去陪陪父皇,老人家倒也确实很开心。这一次你又处于这般考虑,到也确实让人感动。”
这话也说的真心,李丽质发现,秦逸似乎越发细腻起来。
这让他心里觉得暖暖的,不禁将头枕在情侣的胸口,用小手环住秦逸的腰,感觉很是满足。
人生得一如此一良人,却也足以。
听到李丽质的话,秦逸却沉默了。
他的面色带了几分凝重和伤感。
敏感的李丽质立马察觉到了丈夫的异常,微微抬头看了看秦逸的脸庞,有些不安的说道: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你只是去镇压一下可能会发生的战乱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显然这丫头想错了,他以为秦逸是担心自己此去有危险吗?
秦逸闻言哭笑不得,自己能有什么危险呢?
别说是去镇压区区一个南诏国,就是镇压整个大唐,又何惧之?
不过苦笑一声之后,秦逸的脸色却再次难看起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开口说: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不跟你说的话,我又怕你会留有遗憾。说了的话又担心你会有些伤心。”
李丽质看着秦逸说:
“什么事情啊,你还是告诉我吧?如果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也好做心理准备。”
秦逸微微点头说:
“那我就直言不讳了,你的父亲,当今皇帝,可能也就这一年多一点的时间了。”
此话一出,李丽质脸色大变,整个人瞬间悲伤起来。
对于秦逸的话,她向来不会怀疑。
莫说是告诉自己自己的父亲将不久于人世,哪怕是告诉她这天下将要毁灭,她也是信的。
所以她没有怀疑秦逸的话,而是看着秦逸说:
“怎么会这样,我父皇他明明身体还很好呀?”
听到这话,秦逸摇摇头说:
“你仔细想想,你父皇的身体真的还很好吗?”
李丽质瞬间呆住。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啊,李世民操劳一生,从年轻的时候变戎马于战场。
几十年来南征北战,当上皇帝之后,更是劳心劳力,心力憔悴。
而这一两年时间,这李世民明显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很多事情上的一些决策基本上交给太子李恪在处理。
自从当年长孙皇后去世,自从当初太子李承乾和李泰接连意图造反……
这些事情,一件一件打击在李世民的身上,确实让他越发的摇摇欲坠。
虽然这两年时间,许多事情都基于稳定。
可毕竟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在他的身上和心上都落下了伤痕。
让这个老人越发的不如以前那么精神焕发了。
“大概,在贞观二十三年夏初,你父皇可能就会……”
后面的话,秦逸并没有说。
李丽质自然也能明白。
她的眼中带着一丝水雾。
沉默良久后才说:
“难怪,难怪这段时间,我和父皇坐在一起时,他没有了往日的凌厉和霸气,也不再像一个帝王一般高高在上。
而是时常左右两边抱着咱们的孩子,坐在那里喃喃自语,似乎是在回顾这一生,似乎是在想念那些已经逝去的人,也似乎是在为这一生曾经做过的一些事情感到后悔。
我还时常在疑惑,为什么父皇会突然变得如此悲伤和多愁善感起来?原来……原来真的是已经迟暮了吗?”
李丽质的眼泪终于还是止不住,如豆子一般,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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