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耽搁太多的时间,秦逸和牛飞马跳,以及诗颜,便骑着马,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西南方向,地势险峻。
五万兵马的行军速度不会太快,所以,这一路上牛飞和马跳以及秦逸诗颜等四人也都将速度放慢,毕竟他们去的早了,而兵马若是还没到的话也无济于事。
况且像打仗这种事情,也并非急于一时,不是说大军赶到了就立马开打。
一场战争,尤其是规模不小,涉及到上万人的战争,起码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若是人数再多,规模再大一些,那么这场战争打一两年乃至几年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虽然大家将打仗这件事情看得很着急,可实际上着急也是没什么用处的。
五万大军的行军速度的确很慢,秦逸等人明明要晚一两天才走。
不过,却在一天的时间内居然就赶上了大军的行军速度。
无奈,秦逸几人只好率先出发了。
看来他们四个应该会先到西南之地。
四人骑马,一路上倒也逍遥自在。
路过一些地方,也会停下来看一看。
这俨然不像是去打仗的,反而更像是去旅游。
的确,前段时间秦逸去西北见到了太多不堪入目的场面,而没有好好的欣赏西北的风光。
如今去西南,这一路上风景这么多,自然是少不了要多多的欣赏一下。
尤其是路过一些好山好水的地方。
秦逸都会主动提出游玩一下,再继续赶路,反正大军的行军速度很慢,他们几个就算率先去了西南,显然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这次去西南之地,走了大概两天左右的时候,到了一个原来秦逸他们几个来过的地方。
这座县城名叫松县,是剑南道蜀地的一个城池,当初这里发生灾害的时候,秦逸曾经来这里赈灾,还杀了不少贪官。
和前段时间在西北三河县发生的一幕比较相似。
如今再来到这里,已经物是人非。
这里的灾情,显然早就得到了缓解,百姓们也都已经有了吃,不再像当初那样,路边全是灾民。到处都是死人的场景。
秦逸都忍不住感叹,却在这时一名百姓看到亲自之后,惊讶的开口说:
“秦大人?是您?”
秦逸有些疑惑的看一下这名百姓说:
“你认识我?”
“秦大人您说笑了,当初若不是您来这里替咱们这些灾民主持公道的话,现在哪有咱们这些人还活在这里啊?如今,你又来,真是太好了。百姓们知道您来了,肯定都会非常开心。”
秦逸笑着摆摆手说:
“都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在说了,我身为朝廷中人,当初所做之事,都是分内之事,应该做的。”
那百姓却说什么也要让秦逸进城。
见到如此场景,秦逸知道自己若是进城的话,免不了又会引起一番轩然大波。
现在的他,尽量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所以就连连摆手拒绝了。
那百姓见秦逸态度如此坚定,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对秦逸又说了许多的感激的话语。
最终才放弃离开。
秦逸离开之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心想自己已经这么低调了,这还是容易被人给认出来。
在这古代,被认出的概率也是这么高,也着实让他哭笑不得。
离开了松县之后,秦逸便和那牛飞马跳以及诗颜继续向西南而去。
原来这一路上,秦逸还在想路过一些县城时,会不会再发生一些贪官为祸一方的事情,或者说有什么恶霸在某个地方作乱。
自己也正好就处理了。
不过,显然运气不怎么好,这些事情啊,都没怎么遇到。
如此这般,秦逸等四个人还真就比那五万大军更快地到了那西南的边境。
西南边境的城池是一个名叫黎州的地方。
黎州的西边是一些蛮族。
这些蛮族也时常会侵扰大唐的边境,而黎州的南边则是南诏国。
这黎州不算特别大。
或许是因为地处边境,经常会受到边境蛮族和南诏国的侵扰,所以这座城池的不少人都搬离了。
这里留下的人并不多,走在大街上都很难看到什么行人。
可能平时不是这样的,或许因为这段时间南诏国时常进犯大唐的边境,所以导致这离州的百姓都不太敢出门了。
找了一处饭馆,四个人进去填饱肚子之后,便听那店小二好心的过来开口说道:
“几位客官,最近这边竟可不太平,我看你们不像是这里的人,若是做生意的或者说是来游玩的,我建议你们还是早早离去,万一这里突然起了战乱,就实在危险了。”
对于店小二的善意提醒,秦逸表示很感激,也很感动。
旋即他开口问道:
“这南诏国最近有没有实际发动兵力来骚扰百姓。”
那店小二说:
“有是有,不过次数也很少,显然他们是在挑衅大唐朝廷的态度。前几天发动过一千人来侵扰黎州的行动,黎州的常备军死伤不少。
虽然成功击退了南诏国的一千人士兵,不过想来这只是他们的一次试探。相信不久,会有更大的动作。
而且听说朝廷已经派兵往这边来了,这次可能是要来硬的。不管怎么说,两边打仗遭殃的总是我们这些老百姓。”
一旁,吃了一口菜的诗颜开口说:
“这地方遭受战乱的话,你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呀。没必要非要待在这城池里面。”
她这话一出,秦逸便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她没有开口说话。
那店小二却苦笑一声说道:
“这位姑娘,您倒是说的轻松。是,换一个地方,的确是可以躲避战乱,所带来的灾害。可是这里,毕竟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这里,有我们的家,有我们的亲人,有我们的地,有我们世世代代播种的希望,有我们从出生后就留在这里的情怀。
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哪里能够说走就走?就算走,又能去哪儿呢?换一个地方吗?换一个地方,又怎么会有我们的容身之所?
到别的地方去,我们住哪儿?我们吃什么?我们没有田,没有地,没有房子,如何生存呀?
自古以来,只有遇到非常严重的灾荒和战争的时候,老百姓迫于无奈,才只能放下我们家乡的一切,去别的地方,只求一口饭吃。
可现在,还不到那个地步,我们总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事情不会发展到那样的地步……”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让秦逸的心无比的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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