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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赛貂蝉密会俏月娥

张坷垃送走白有余后,来到杏儿入住的房间,向她讲了刘一手两年前被吴达家人迫害致死。杏儿大恸,深深自责,悲伤的情绪排山倒海涌上心头。

张坷垃在一旁劝慰:“刘一手至死都没有说出你的下落,真君子也,可见其对小妹情真意坚。逝者已矣,小妹还要坚强,请节哀。”

当听说乔月儿已经成了李邦彦的爱妾,宰相专门为她修筑广寒宫,可见对其宠溺的程度。杏儿道:“乔姐姐终非安于平淡之人,她挣扎过,也努力过,命中注定她要过那样的日子,我们也不必勉强她。离京前,我要见见她,聊表姐妹之情,或许今生再无相见之日。”

张坷垃何尝不想再见乔姐姐,如今的处境,只能让杏儿出面去见乔月儿,往后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这事还需白有余帮忙,已不好再约他来酒楼相见,正所谓“全则必缺,极则必反”,想好后他提笔给白有余写了一封信。

李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得不一大早又来到相府门口等待白有余。白有余出相府后急切地问道:“那两个煞星走了吗?”

“说是要走,他们要小的给大官人送封信。”说完递上张坷垃的书信。

白有余气呼呼地接过信,恨不得撕个粉碎。他还是展开看了一眼,只见张坷垃写道:“白大官人,烦扰了,本欲离京,但舍妹杏儿念及姐妹情分,只求见乔姐姐一面,人之常情,望白大官人成全。张坷垃敬上。”

白有余心中骂道:“这个得寸进尺的强盗。为了你念及情分,我得提着脑袋安排。”

自从李邦彦任命他为广寒宫的总管,为了讨好主子,他可谓是事无巨细。前不久刚刚买来一群丫头,在相府里请专人调教,只待乔月儿入住广寒宫,侍女丫鬟们能让她满意。杏儿要见乔月儿,只能混进这批侍女群里,不可让她单独与乔月儿相见。

他吩咐李虎,明日巳时送张坷垃的妹子杏儿在相府外宅门前等候,须派人看着她,剩下的事由他安排。

白有余觐见李邦彦,请示广寒宫落成典礼的筹办,和李宰相商议确定了宫内装饰,邀请宾客及典礼所需物料。最后白有余说道:“奴才前期买来几十个丫头,请人专门调教,只为夫人入住月宫后使用,今欲送至宰相外宅,请夫人亲自过目,不中意的打发她们去别处伺候。”

李邦彦大喜,夸赞他办事体贴,允许他带侍女们进外宅供乔月儿挑选,若不满意,再换一批就是。

是日,白有余和两个教练妈妈,带着十几名侍女来到外宅,李虎已带杏儿在远处候着。白有余唤她过来加入侍女队伍,并提醒她时辰有限,只须简短叙旧,不可久留。妈妈们领着一群侍女进入宅院,白有余和李虎在外院会客室等候。

侍女们进入内院的大堂客厅,等待夫人面见。一阵香风吹过,乔月儿燕懒莺慵,云鬓鬅松,款款而来。两侍女紧随于侧。

妈妈们带众人行揖礼,右手压左手,举手加额,鞠躬九十度,然起身,同时手随着再次齐眉,然后手放下。杏儿未经习练,与众人并不协调,乔月儿一眼认出了她,并看出她是蒙混进来的。

妈妈就要考问众人一些待人接物,服侍主子的礼仪,让乔月儿挑选中意的留待做侍女,也想在夫人面前炫耀下自己的调教水平。看到杏儿那一刻,乔月儿不淡定了,无意再和妈妈们应酬,她让侍女们站成一排,自己走到她们面前,每人问了一两句话,当走到杏儿面前时,杏儿却先开口了:“奈何嫦娥奔月去,可曾相忘人间情?”

“情难忘,怨无尽,总是愁媒,欲诉谁消遣。”

妈妈们觉得白大官人新领来的这女子甚是无礼,竟敢冲撞夫人,上前欲呵斥,乔月儿制止了她们,说道:“尔等先下去,告诉白管家,你们全都可以留下,我与这女子再说几句话。”

妈妈们带着众人退出了客厅,乔月儿又屏退随身侍女,上前紧紧抓住杏儿的手。欣喜、激动,掺杂着几分羞愧,百感交集的乔月儿一时不知说什么为好。还是杏儿先开口道:“乔姐姐看似耽于逸乐,对眼下的状况很满意。”

“小妹是在怪我吗?蝼蚁尚且偷生,为人何不惜命。当初为救乌镇人,我苟活了下来,无论落于谁手里,我都得这般活着。”

杏儿后悔自己言辞的犀利,她看出乔姐姐的身不由己,像她这样的弱女子,能如此已是最好了,她懊恼地说道:“只要姐姐好好活着,我们都活着就好。”

“张兄弟可与你一起进京,你们还在逃亡吗?”

“我们又回了天息山,兄长为师父,还有其他两位头领立了牌位,供山上的人祭拜。”

听杏儿提到师父,乔月儿泪眼婆娑,想起曾经的恩爱。随口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杏儿看出乔姐姐对夫君白夫勇的怀念,也想到了刘一手,跟着泪流满面。内心淤积的阴暗和紧绷的心便瞬间松弛了。她清楚白有余在外面等着,留给她们见面的工夫不多,又匆匆说了几句话,告诉乔月儿老猎人夫妇对她甚是想念,然后告别离去。乔月儿送杏儿出门时说道:“杏儿妹妹年纪不小了,既然刘一手已死,小妹何不嫁与张兄弟?”

杏儿低头轻声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李虎带着杏儿回到了八方客酒楼,安置好杏儿,急忙把张坷垃叫到密室:“张兄弟,白有余可不是好拿捏之人,当初跟着李衙内,养成骄横跋扈之势,做出许多心狠手辣之事。自从当了总管,他收留了李衙内先前的那帮打手,你如此指使他,他不会洗颈就戮,张兄弟不得不防啊。”

“李兄所言极是,我正在考虑如何离开京城,这次来京也牵累了李兄,我走后白有余或会找你的麻烦,李兄何不跟随兄弟再上天息山,山上已经有几位生死兄弟做头领,正缺李兄这样的经营人才。若李兄随我上山,交椅随你坐。”

李虎已思考几日,他第一次上天息山,就是真心实意。怎奈先前几个头领心胸狭隘,容不下江湖好汉。张坷垃不同,他虽年轻,但有雄才大略之风度,海纳百川之胸怀。李虎本有意再上天息山,只是不好主动开口,听到张坷垃的邀请,立即参拜“参见张首领,李虎愿意追随。”

二人又经过一番周密商议,决定三更天趁着酒楼众人熟睡之际,一起逃走,李虎事先准备了三匹快马。

三更天,李虎打开酒楼的银库,拿出本月还未上缴的金银,还有一些字画、美玉、玩器,装进事前准备的袋子里,驮在马背上,三人各骑一匹马,快马加鞭离开京城赶往天息山。

话说自从李衙内死后,他手下的三十多名随从,包括花豹和灰狼,都如丧家之犬,因护主不利,相府不再使用他们。白有余任广寒宫的总管,又把他们召集到一起,归自己所用。这帮人现已成了他的打手,白有余不忘旧情,让众人很是感动,死心塌地地为他卖命。

这晚白有余回家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被张坷垃牵着鼻子走,着实窝囊,那个不守信用的强盗,说不定何时又跳出来威胁自己。与其这么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如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杀掉张坷垃,还有他那个会杀人的妹子,留着这两个大胆狂徒,终归后患无穷。李虎那小子也不是个好鸟,侯三就是他引进酒楼的,今又和张坷垃搅和在一起,他定知道一些秘密,不可留下隐患,一并除之。

想好后,白有余立即召来三十多名打手。告诉他们:“现已查明,酒楼里住进来两个江洋大盗,一男一女,广寒宫就要落成,我们必须除掉这两个大盗,否则一旦他们窃取了新夫人的珍宝,我们都得被处罚,将再次被赶出相府,流落街头。”

花豹和灰狼一听,不屑道:“不就两个毛贼吗,我们兄弟俩去结果了他们,易如反掌。”

“做事动动脑筋,他们既然敢住在八方客酒楼,绝不会是无名之辈,这两人均武艺高强,且都有命案在身,今晚我们必须一击必中,一次性弄死他们,绝不可留活口。另外,李虎疑点颇多,当初侯三就是他引来祸及衙内的。据查,这次他和这两个江洋大盗亦有勾结,今晚先杀了那两个盗贼,再宰了李虎。准备几个袋子,将其三人的尸体扔进护城河,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白有余带一干各执大刀长矛的兄弟,来到酒楼。此时正值四更天,他命灰狼带十几名兄弟包围酒楼和大门,他带几人去张坷垃的房间行刺,命花豹带几人去楼上杏儿的房间行刺。

白有余推开张坷垃的房间,尾随的人一拥而上。然而房间空空如也,早不见了人影,上楼的人也扑了个空。李虎更是杳无踪迹,银库被洗劫一空。白有余命点亮酒楼所有的灯,一名打手在张坷垃房间的书案上发现一封信,上书白大官人亲启。

白有余展开书信,只见张坷垃写道:

“白大官人,几日来多有烦扰,感谢大官人极尽地主之谊,借王勃诗一首,以表离别之情: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白大官人,江湖路远,就此别过,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看完张坷垃的信,白有余气得七窍生烟,把书信撕得粉碎,向若而叹,自叹弗如。发誓下次再遇到这个强人,必果断处之。

张坷垃一行三人来到汝州地界,天色已晚,他们没有连夜上山,而是进入汝州城内寻了一家客栈住下。酒足饭饱后,张坷垃安排杏儿在客房休息,他和李虎漫步街头,发现汝州城四通八达,南经宛城,通襄阳,北至洛阳,到黄河,是南北客商的必经之路,天息山又近在咫尺。

天息山属汝州辖区,之前山上的三位先头领和兄弟们多被汝州官府通缉,不敢在汝州地界里公开活动,王先生带领众人远离该辖区,去了距离较远的西辅郡开设店铺。

张坷垃觉得,既然朝廷已经剿灭过天息山,新上山的兄弟们都是从其他山头过来的,只要自己不公开天息山的身份,何不在汝州城开设一家客栈。既经营生意,又可打探消息,欲通晓天下大事,必得设置沟通渠道,客栈是最好的消息来源。他把自己的想法告知李虎,两人一拍即合。

翌日,张坷垃带李虎回山,山上大摆宴席,欢迎李虎上山。钱川谦让,李虎坐第六把交椅,钱川第七。众头领聚义厅议事,一致赞同在汝州开设客栈。张坷垃挑选二十名精兵强将,从八方客酒楼拿来的银两、马匹、车辆一应俱全,由李虎带领去汝州租地开设酒馆及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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