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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太师之事,南越皇也知道了。
“陆太师没死?”他此刻正站在大殿的窗前,看着远景,却反问一声。
“是。”身后的卫绮凡颔首,姿态很恭敬,又说:“这件事一开始是闲王殿下提出的,听说他在找一个鼎,那个鼎据说在陆太师手中,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现在很多人都在找。”
“鼎……”南越皇的思绪逐渐飘向远方,他想到了曾经的一个男人,那是风清颜的父亲,他手中就曾有一个鼎。
“听说是九州鼎,一件近乎神级的神器,以一鼎之力可定乾坤,若是谁能找到它,这天下怕是谁都难以奈何。”
重临坐在不远处的桌前,正在烹着一壶茶,看似不经意地说出了这句话。
南越皇转过头,面容最近显得愈发苍老,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许多。
他看了重临一眼,又抬步慢慢走向重临,“若是如此,他找这鼎,怕是跟朕有关,他是想让朕奈何不了他。”
南越皇慢慢地在桌前坐下,重临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给他,随后又端正着身姿,说:“陛下觉得他会反吗?”
闻言,身后的卫绮凡看了他一眼。
“朕现在猜不透他。”
南越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一口,将茶杯放下后又说:“但为了澜倾,他必定会脱离南越,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夜云深是南越皇硬留下的,不然如今的夜云深,早就已经不是闲王了。
“之前朕以为他还算听话,没有再闹,可现在看来这只是表面,私下里他还是在暗自筹谋着一切。而且最近澜倾应该也来上京了,虽然没有看到她,但是清越既然都回来了,她应该也在。”
南越皇猜测着,瞳孔没有聚焦。
“白天探子来报,曾看到闲王与郡主出双入对,而现在她应该走了,去往了安城,只是闲王还一直留在上京。臣听说他在回上京前就受伤了,现在还没彻底痊愈,估计任谁都能杀了他。”
重临轻笑一声,似有些嘲讽。
听此,南越皇陷入了沉思。
……
一日尽,夜幕之时。
高高的城门之上刻着“安城”两个大字,城中寂静又清冷,几乎没看到什么人,寒风吹起,幡布在迎风飘摇。
风清颜走在大街上,还是之前那一副男儿装扮,手中拿着一把玉扇,远远看去,仿若一个翩翩公子,信步游走。
“主人,这里好安静啊。”流萤扇着身后的小翅膀,飞着跟在她身旁,目光一直瞅着四周,左看看右看看。
“嗯。”风清颜应了一声,声线清冷,目光朝着前面的街道迅速扫过去。
“不是说很多人都来了吗?”流萤奇怪地说着,皱着眉头,没想出来。
“你可以去问问。”风清颜的目光盯着前面的某个地方,但随即又收回。
流萤以为她是让自己去找户人家问问,因此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那些人现在都不敢出来,肯定是胆子很小,我去问的话会不会吓到他们啊?”
闻言,风清颜轻笑一声,又看着流萤说:“你错了,我可没让你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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