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得不承认你的手段高明。”
李不医刚踏入厅堂,马超的声音冷冷从深洞里传了过来。
“不是我手段高,是我在你马家机会,相信马云騄也给你说了,无论地盘,人口,粮草,兵力,你马家都不是曹丞相的对手,即便加上韩遂也不行,这件事你不得不承认。”李不医站到深洞口,对抓着钢条的马超道。
“我知道,但我马家可以和韩遂合作扰乱曹操后方,使他无法南征荆州和江东,另外你也别说的那么高尚,什么为我马家,不如说为了你的野心。”马超冷笑应对。
“哈哈,野心?我若有野心,就不是做一个小参军那么简单了。”
李不医说完,牵着马云騄的手,目视着她水汪汪的双眸,神色无比郑重:“云騄在旁,我可以为她发誓,我李不医没什么野心,有的只是想尽可结束战乱,不让百姓遭受流离失所和涂炭之难,让他们尽快平静安定下来。”
“我相信你。”
面对李不医火热的双眼和义正严辞的话,马云騄沦陷了,紧紧环住李不医腰,靠在他怀里,脸颊爬满红云。
“小妹,你清醒点吧,瞧瞧,被这小子骗成啥样了……”
马超苦口婆心劝说,马云騄却舍不得离开李不医的怀抱,马超气得掉头对李不医道:“臭小子,你们俩好意思在我面前秀恩爱吗,我特么还抓着钢条,身体悬空着。”
“那你就快说,否则就多受一些苦。”李不医笑眯眯看着马超道。
“我服了你们,好吧,想让我安心投靠曹操,曹操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我马超誓死不从。”马超无奈看了二人,正色道。
他的话李不医早有预料,摆手道:“才两个条件,我还以为你会说十几个呢,直说吧。”
“第一,保证我马家的爵位。”
“这点,我想应该没问题,而且爵位还会更高。”李不医笑道。
曹操对于投靠者向来极为大方,一般投来的将领都会送上爵位和显官贵职,马腾作为一方诸侯必定给的待遇更多,当然,重要的职位就别想了,一般都是没有实权,等级却很高的官位。
“第二,西凉仍由我马家掌控。”
听到这句话,李不医直言拒绝:“这点你想都别想,看来你是来消遣我的,继续在深洞里呆着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通知我,或许你可以抵抗到底。”
言罢,李不医转身就走,还没走到门口,马超的话就传了过来,“等等,不要这么无情啊,我只是戏言而已。”
“我劝你多一点诚意,别耍小聪明,否则到头来害的只是你马氏一族。”
李不医转身冷冷的看着马超,“曹丞相自起兵以来,败在他手中的诸侯数不胜数,比你马家的也有许多,曹丞相一直没打西凉,并非打不过,而是没把精力放在西凉,否则十个西凉都给推平了。”
李不医冰冷的话传进马超耳朵里,马超脸色急变,但他仍不服气,道:“你在说笑吧,我西凉皆是骑兵,据我据知,曹丞相麾下以步兵为主,是人都知道步兵打不过骑兵。”
“曾经猖狂的匈奴也这样认为,可现在呢?”
李不医冷笑道:“别以为我危言耸听,你仔细想一下,这么多年,你马家连身边的韩遂都搞不定,就别在妄想逐鹿中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天下大势不在你马家,趁早熄了那份心。”
李不医说完就走。
“等等,你赢了。”
马超叫住他道:“我说不过你,但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有道理,第二个条件换一换,不过我脑子笨想不出来,听马云騄说你是参军,参军肯定聪明,你也算是半个马家人,我想,你不会让自家人吃亏吧?”
马超耍了个小聪明,你李不医那么能说,又口口声声说为马家考虑,那么好,你就提一个对马家最有利的条件。
“我靠,你还有这种急智……”
李不医无语的叹了口气,看着满脸期待的马云騄,道:“也罢,我就说一个,你看行不行。”
“第一个条件不变,第二点,剔除马家军中的老弱病残,剩下的兵马,由你马家人作为主将,副将由曹丞相派人担任,也就是说你们马氏中的人愿意当将军的可以继续当将军,西凉就不要管了,马氏一族全部迁入许都,这点是关键,我想,这个条件曹丞相应该会答应的。”
听完李不医的话,马超想了想,除了放下西凉,军中多了些副将外,其余并未发生什么变化,他觉得可以接受,不过还要经过马腾同意。
见马超没意见,李不医又道:“如果你马家能在剿灭韩遂过程中立下功劳,还可以多提一个条件,这点由你父亲提,他应该还有别的想法。”
马点点头,心中忽然一动,道:“你放出我来,我去劝他。”
李不医挑了挑眉,摇摇头:“不用你劝,我和云騄去就行了,不过可以为你带话。”
被李不医识破小心思,马超也不尴尬,无奈道:“你这家伙还真谨慎,好吧,你告诉我父亲,别在打了,打来打去,反正老打不赢,干脆降了曹丞相,安心当个大官享清福去,儿孙自有儿孙福。”
“此话我一定带到,暂时先委屈你在这里等几天,我和云騄从西凉回来后,你就可以解放了。”李不医道。
“哼!我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和你比试一下,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不理会马超愤恨的表情,李不医转身出了厅堂,将刚才说的话对众将复述一遍。
“哈哈,不医兄弟好样的,马腾一降,就剩下韩遂那老东西,单个收拾他就简单多了。”夏侯渊大喜道。
徐晃,张郃等将都很高兴,不费一兵一卒解决一家诸侯,打这么多年的仗还是第一次。
“各位也别太高兴太早,我还要去见马腾,结果如何,还不一定。”
“有不医兄弟的妙计,定然马到功成,哈哈……”
次日一早,李不医和马云騄骑着两匹快马直奔凉州金城郡。
……
凉州,金城郡,征南将军府。
听闻女儿回来,马腾早早就在前院的会客厅等候。
这些天,马超,马休,马铁,马岱的失踪,马腾心里蒙了一层阴影,夜里经常被恶梦惊醒,总觉得有一只黑手正伸向他马家。
“爹爹……”
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马腾的思绪。
“云騄……”
看到爱女悄生生的站厅堂,马腾噌的一下从座椅上弹起,自动忽视旁边的文士袍青年,抓住爱女的双肩,上下仔细打量,心中松了口气,责怪道:“傻丫头,跑出去也不跟你娘说一声,害得我们满西凉找你,看来,是时候给你找个婆家了。”
“不嘛,云騄才不要嫁别人呢。”马云騄扑马腾怀里撒娇,说话间,看了眼旁边的男子,悄脸微红。
“傻丫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么能嫁呢,嗯?”马腾正说着,忽然想到爱女刚才话中的病句‘不嫁别人’,那就是有嫁的人,是谁?
马腾一扭头,这才注意到那个被他忽视的文士袍青年,又看到爱女对他别有情意,神色微冷,“小子,你是何人?”
“见过征南将军,我是曹丞相麾下雍凉都督府的参军,姓李名不医。”李不医抱拳道。
“李不医?曹丞相……什么,你是曹操的人?”马腾嘀咕了一下李不医的名字,猛然听到曹操二字,立时扯着马云騄后退数步,神色谨慎的看着他。
“不错,此来,我有大事与马将军商议。”李不医没想到马腾这么敏感,当下心头一笑,抱拳再道。
马腾看了眼马云騄,心中忽然一动,沉声道:“希望你说的大事不涉及云騄,跟我进书房来谈,云騄,你也进来。”
二人随着马腾进到一间书房,李不医也不啰嗦,直接来意道出。
当听闻马超,马休,马铁,马岱全都被抓,且马云騄怀有身孕后,马腾怒不可遏,猛然站起,挥拳朝眼前的书桌打去。
李不医接着马云騄退到旁边,看着马腾在那发脾气,过了好一会,马腾才泄气般的坐到椅子上,神色看起来都苍老了一些。
“孟起说的对,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夫这一辈子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了,也许该安心下来享享清福了,只是没想到栽倒你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手里,可悲啊。”马腾自嘲道。
“马将军别气馁,孟起将军前途无量,必然可以光大马家,甚至恢复当年马家先祖的威名。”李不医笑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打算怎么对待云騄?”马腾直视李不医的眼睛。
李不医内心很无奈,原本只是一个戏言,没想到马云騄当真,现在连整个马家都当真,眼下只能将错就错,一错到底,不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找时间实际行动一下,否则几个月后马云騄肚子不起来就遭了。
“马将军放心,我一定风风光光的取云騄入门。”李不医看了马云騄,马云騄脸颊立时爬上红云,咛嘤一声跑出了书房。
“说的轻巧,你一个小小的参军,连官职都没有的人,有何能力取我马腾的爱女,须知门不当户不对!”马腾无奈的看了眼爱女的背影,冷声对李不医道。
“马将军别小瞧人,我除了雍凉都督府参军外,还兼任丞相府兵曹掾,虽是丞相府属官,不过马将军领兵多年,应该清楚此官职的重要性,另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或许马家以后还要靠我。”李不医自信道。
“哼!你打算让老夫如何做?”马腾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言问起接下来之事。
“当然是配合都督府拿下韩遂,不过此事不急,还须先把马家后事安置好,如此一来,马将军便可放心做事,我也就轻松了。”李不医笑道。
“算你小子不傻……”
马腾瞥了李不医一眼,沉吟道:“好吧,等老夫收到曹丞相书信和天下诏书再说。”
李不医将马腾投靠之事书写两份,一份快马送给夏侯渊,并让他开始练兵,为不久的大战作准备,另一份送往许都丞相府。
接下来的时间李不医一边等待曹操回信,一边安心呆在西凉陪马云騄,在某一天夜里与马云騄滚到了一起,李不医把谎言变真,西凉女子看似火辣却其为保守,不过一旦成认准了,就不顾一切。
白天闲逛,夜里有美人相伴左右,时不时再练个功,李不医过的极为充实。
某一天修练时,李不医竟然突破了,进入显行境。
这番没有征兆的突破,李不医并不觉得意外,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因为自上次吸收灵魂元晶后,他的灵魂境界便到了驱物境圆满,突破只是顺理成章的事。
显行境分为两个阶段,一为黑夜,二为白昼。
黑夜阶,需要参悟月夜飞行图,白昼阶则要参悟白日遨游图,两图参悟完整,灵魂即可世间随意显形。
脑海深处浮现一幅明月高悬,一团灵魂在黑空飞行的图画,这便是月夜飞行图。
与此同时,月夜飞行图的信息涌进记忆之中,李不医稍一参悟,便明白了月夜飞行图的真谛。
以前在驱物境,灵魂可在夜间身躯周围活动,而在黑夜阶,灵魂能在黑夜中自由游荡和在天上慢慢飞行,还能在夜间营造真实幻境,也能够借助外物显出形体,如借助诸如烟尘、水流和雾气或泥沙等一些能够塑形的物质。
当然,只能在夜里。
在黑夜阶,有两个法术能够修炼,第一个是梦境,第二个是分尸吸魄。
梦境,既是法术,也是瞳术,可以在夜间灵魂出窍,侵入别人脑海制造梦境,在战斗过程中,可用瞳术方式使出,使敌人陷入幻境。
分尸吸魄与梦境相似,也是辅助性法术,不过是一种极为可怕法术。
灵魂分化成丝线侵入尸体中,将残余的精魄搜刮出来,吸入自身后,能够强筋壮骨提升体质。
这是有别与真气功法的法术,对轮回异界有很大帮助。
找到一处乱葬岗,李不医迫不及待的开始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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