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军人是很重要,我也没有看不起军人,只是,为什么要我们当军人啊?”裴庆眉头紧锁,满脸激动,“小主人,我父亲遗言,让我一辈子都陪在你的身边,我不要保护什么国家,我只要保护你,这要你过的安稳,这就够了!”
听闻此言,李策嘴角一阵抽搐。
我靠,难不成我在拍什么偶像剧?
欧巴,我不要全世界,我只要你,因为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我要吐了,这该死的肉麻情话,还是从另一个男人口中说出?要不要这么羞耻?
“庆哥儿,好了,这种肉麻的话,还是以后说给你老婆听吧!”李策脸上满是尴尬的笑容,“不过,我很感激你,感谢你能一直守在我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谢谢你,但现在是说薛仁贵的问题!”
说到这里,李策将目光落在薛仁贵的身上,仔细打量一番,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你为什么想为大唐效力?大唐让你家破人亡、流落街头,但你好像并不忌恨大唐,反而想要投身效命!这是为什么?能否告诉我原因!”
“恩公,这是暴隋覆灭,那是天道所致!”薛仁贵抱拳拱手,深叹一口气,“而家父帮助暴隋,那是逆天而为,家父为之身死,乃是为了他的事业、志向陪死,这并不可惜!当家父是家父,我是我,虽然大唐让我有一个不堪的过往,但我却不能逆天行事!”
“好一个天道论!不错,很不错,你这番言语,很得我的欢心!”李策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只是,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喜欢市侩的人,我为什么要教导你,让你成为大唐支柱呢?换句话说,这对我、对醉仙楼,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或者好处不够大,我是不会做的!”
“恩公,您教导我,我从此就是您的人,除了皇帝陛下之外,我只听您的!难道这样还不够吗?”薛仁贵神情急促,仿佛即将失去什么希望一般,“恩公,听皇帝陛下的命令,那是我尽忠,不得不为,而对您,是感激、是再造之恩,再造之恩如同父母……”
“停!”李策连忙抬手阻止,轻叹一口气,“你比庆哥儿还要恐怖,都开始把我比作父母了!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一个商人,注重的是利益,而你这番言语,并没有让我看到半点利益,我不喜欢以后虚无缥缈的投资!我只想看到目前,你能给我什么?”
“目前……”薛仁贵嘴角一阵抽搐,瞳孔大睁,且茫然,“我现在一无所有,就连这身干净的衣裳,还是恩公您的,我现在除了一条烂命,什么都没有!”
“在你眼中,命是最不值钱的吗?”李策双眼微眯,脸上显现一抹诡异的笑容,“确实,命这种东西,在有些人眼中,那就是珍宝,而在有些人眼中,那就是草芥!”
“啊?小主人,同样是命,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区别啊?”裴庆一脸疑惑,右手抵着额头,仿佛在思考一般。
“当然,性命本身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每个人需要演绎的剧本不一样罢了!”李策莞尔而笑,“每个人自从出生就已经决定需要演绎的剧本,而有些人能将一个烂剧本演绎出精彩的人生,而有些人手中明明握着好剧本,却依旧演绎出一摊烂剧!”
“剧本?剧?”裴庆一脸茫然,“小主人,您说的是铁锯吗?铁锯用来木柴还挺有效的,但如果力气像我一样的话,我还是喜欢用斧头,因为斧头快、准、狠,一击下去,就能将木柴劈成两半!锯子就麻烦的很,来来往往,需要耗费太多时间了!”
“额?”李策听闻着牛头不对马嘴的言语,脸颊肌肉一阵抽搐,轻叹一口气,“这个剧本,不是铁锯,而是戏剧!我把每个人的人生比作一场戏剧!庆哥儿,你的戏剧是什么呢?陪在我身边?一辈子?以你的身手,绝对能够前往军营历练,又有薛万彻将军的帮助,你以后一定能当一个大将军!”
“我才不要当什么大将军呢!”裴庆爽朗大笑数声,“我之所以长着一身腱子肉,不是为了当什么大将军,而是为了保护好小主人您!对于我来说,保护国家太大,我扛不起那种责任,但我一定要保护你!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小主人您遭受半点危险!”
“哈哈……”李策脸上显现一抹尴尬的笑容,“今天这是怎么了?聊一两句就往伤情那方面去,这天到底还能不能聊了?”
“额……小主人,这是我的真心话啊,天地可鉴,要是小主人不信,我……”
裴庆神情激动,仿佛一个急于证明自己的小孩!
“把我剜出来给我看?”李策嘴角一阵抽搐,“庆哥儿,你要是中这种功夫去和女子聊天,要不了三两句话,女子一生都非你不嫁了!”
“我只想陪着小主人,其他人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算了,打住,庆哥儿,你还是去帮忙吧,我看他们好像有些忙不过来了!”李策神情低沉,抬手往一旁指去,“在今晚之前,必须要弄好一切,不然,那就是我们失礼了!”
“好、好!那我去忙了,小主人!”
说完,裴庆便往一旁而去。
当裴庆离开,李策深深松了一口气!
“恩公,庆哥好像对您十分忠诚啊,我也希望能像庆哥那样,对您忠诚!”薛仁贵一脸笑容,双眼微眯,“恩公,还希望您能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像庆哥那样,陪在您身边,表达我对您的忠诚!”
“我不要什么忠诚,我只是一个商人,只要利益!”李策双眼微眯,一脸淡淡的笑容,“薛仁贵,如果你给不了我利益,我很难不计代价的教导你,让你改变人生啊!再想想,你有什么是可以给我的,只要我觉得合适,我会考虑!”
“恩公,我目前真就一无所有了,如果我有一枚金子,我会毫不犹豫的给您,但我现在,身上就只剩下最后一文钱了!”薛仁贵深叹一口气,并从怀中掏出一枚破旧的铜钱,“这文钱,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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