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奉强和儿子收拾好了家当,张文推着洋车在前领路,带着他们到了一家小酒楼。
“老板,随便在外面吃点就行了,这…”
李奉强只搓手,有些拘谨。
“没关系,我请客。”
张文点了一只烧鸡,半只烧鹅,还有三碗羊杂汤,一份酱牛肉。
菜还没上齐,男孩眼已经开始流口水。
“先吃吧。”
张文给男孩夹了一个鸡腿,男孩却先看向自己父亲,等父亲点头,他才欢喜的道了一声谢“阿弥陀佛”,大口啃起来。
张文愣住,但他又佯装没听见。
“还未请教怎么称呼?”张文问道。
“李福”李奉强目光从自己儿子身上收回来,说道。
“化名?”张文心里头顿时有了几个猜想。
用化名行走,多半是身上底子不干净。
冤假错案,还是杀人犯他就不关心了,人真的有本事就行。
“我是张文。”
李奉强立即打招呼:“张老板。”
“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李先生,我之所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您请说!”李奉强立即道。
“你练的是铁布衫?”
“是,年轻的时候拜了一位少林大师,从他那里学来了一些功夫。”李奉强点头。
“我想学铁布衫。”
“啊?”
李奉强一愣,立即劝说道:“您这身骄肉贵的,练功太吃苦。”
“放心。”
张文抬起手来:“你教会我铁布衫,我给你50块大洋,而且在这期间,包吃包住。”
50块虽不多,对几乎身无分文的李家父子两个而言,却是救命钱。
“很苦。”李奉强虽然吃惊,但却没答应,而是强调着:“一般人受不住。”
“放心,只要能学会真功夫!”
李奉强点头:“好,我教您,明天咱们正式开始试试,您如果觉得受不住,咱们立刻停止,钱我也分文不取。”
张文立即勾起了笑脸:“来来来,饭菜都快凉了,快吃!”
吃过饭后,张文和李家父子一起去租了个院子。
一个月五块钱,张文不知自己还会不会回任家镇,干脆付了两年的房租,留做以后备用。
但他多半时候还是会去旅馆住,因为那里能签到。
院子空旷,有三间房。
李奉强父子也就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张文骑着车到了小院,刚敲开门,就看见李奉强在熬药。
“熬什么药?”
“张老板!”李奉强站起来,回答道:“这是配合铁布衫一起用的,您细皮嫩肉,一开始练准会红肿,这药就能治红肿,能止疼。”
在任家镇当警察的张文远称不上细皮嫩肉,但庄稼活也不做,手上甚至没老茧。
张文点点头,又问道:“咱们怎么练?”
“铁布衫,得循序渐进,一开始得先搓,然后用布捶打,想要小成,至少三年。”李奉强说道:“我带您入门,之后您可以自己来。”
管吃管住的工作,普通人肯定熬着不走了,李奉强的意思却是等张文入门,立刻就走人,放弃这普通人眼馋的工作。
“好。”
张文遵照李奉强的吩咐,脱了上半身的衣服,让李奉强帮自己搓身体,大概半个小时,他便红了整个上半身。
又听李奉强说道:“铁布衫是有罩门的,大成之境能缩阳入腹,唯几个罩门难攻,小成,也就是四肢,胸口后背抗打一些。”
“来,泡药浴!”
一整个白天,张文浑身肿伤,却依旧没有接到提醒。
他正在心里思索,自己“自学技能”的方法,究竟对不对时忽然感应到。
“恭喜习得新技能:铁布衫”
“铁布衫:初入门庭(1/100)”
“总算是学会了!”
张文内心极为舒畅。
“李福,继续!”
“张老板,您的伤?”
张文混不在意道:“放心,继续吧!”
李奉强答应着,拿着破布继续捶打,张文则不停的感受着技能狂飙带来的快乐。
“铁布衫熟练度+1”
“铁布衫熟练度+1”
“铁布衫熟练度+1”
“……”
痛,并快乐着!
“奇怪!”李奉强打着,心里头却感觉不对劲。
他伸手摸了摸张文的后背,皮肤虽然还肿着,但却不像原来那般嫩薄,反而有一些韧性。
“入门了?不应该啊!至少也要三个月才入门!”
李奉强越发不敢相信。
他心里觉得惊奇,和张文说了之后,张文解释自己以前跟随山中老道学过一些东西,身体异于常人。
勤苦锻炼的李奉强,也才炼精初期,与张文相比差了一些。
李奉强不大相信这番话,却也不得不相信。
接下来一段日子,张文不停的挨打。
并非每一次挨打都能增加熟练度,但不可否认,他的铁布衫越来越精通。
“铁布衫小成时,皮肤韧如牛皮,刀砍不伤,你的铁布衫已经接近小成。”
李奉强越看越觉得吃惊,小半月有余,张文竟然从无到有,一路高歌猛进,快要将铁布衫修炼到小成了!
最近外面的官兵巡逻的紧,张文也发现李奉强的神色总有些不自在,他未食言,给了李奉强五十块,放李氏父子离开。
“韧如牛皮?”
张文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皮肤稍稍发暗,而且逐渐有了肌肉,比起“初入门庭”时,皮肤色泽更重,而且还带有些许的光。
“铁布衫:登堂入室800/1000”
“还差两百下。”
他拿起用麻布包裹的沙袋,砸在自己身上。
“铁布衫熟练度+1”
“铁布衫熟练度……”
李家父子走后,小院成了张文自己磨炼铁布衫的地方。
“难不成要雇人打我?”
打,也不是乱打的,张文是模仿李奉强的捶打手法,才有些功效。
若想雇佣懂铁布衫的高手,得去少林寺一趟才行。
泡过药浴,张文擦了擦身子,换上新做的黑色劲装,将枪别在腰间,锁上门骑着车回到旅馆。
已经是晚上。
张文停下洋车,发现旅馆中也有当兵的身影。
“住店的?”
当兵的见张文进来,拦住门问。
“嗯”张文点头:“我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了。”
半个月来练习铁布衫,他精气神也强悍了许多,在练武的进度上他能靠着系统投机取巧,但疼痛却不会凭空消失。
“进去吧。”
士兵让开路。
“两位兵大哥,劳烦让一让。”
张文刚走进大堂,便听见急喊声,有五个人从门外赶来。
一个青年背着个大胖子,还有个青年在旁搀扶着。
后面还跟着一个抹着发油,在灯光下油光发亮的中年男人,最后面是一个女人,她也弯着腰,好像背上驮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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