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关镇位于整个蓝田县中心区域,也是除了县城之外,唯一有像样一点酒楼的地方。
县城土匪们是不能大张旗鼓去的,毕竟这样带着人上县城里溜达一圈,非把那位县令大人吓得尿裤子不可,估计会哭爹喊娘的叫来附近的卫所千户前来剿匪。
当然了,卫所千户来了,他们也不怕,不过大家也犯不着跟官过不去,不过倒是有不少走单帮的关东刀客很喜欢杀这些当官的。
没办法,主要是这些当官的太坏了,当官只知道捞钱,捞的整个关中地区苦不堪言,捞的陕西民怨沸腾,这就惹得关东刀客们的不满了,如果瞅准机会他们不建议杀两个当官的,毕竟当官的都很富有。
就比如现在的蓝田县令,上任之初就带了十口大箱子,据说调离蓝田的时候,要把这十口大木箱子用银子装满。
现在这知县已经在任上四年了,也不知道捞了多少银子。
另外隔壁长安县的县令更凶残,刮地皮更是狠辣,长安县的盗匪据说比蓝田县还要凶残,都是这个知县逼的,而且还有人给这个知县起名为天高三尺。
开始这个长安县知县还开开心心的接受了这个外号,毕竟这天高三尺好像是再说他清明无双,天都为他高了三尺,后来才知道什么叫天高三尺,天怎么可能自己无缘无故高呢?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地皮矮了三尺,意思是说这个知县搜刮地皮,刮得地皮都矮了三尺,是骂人的。
当然这个长安知县后来没有好下场,再一次下乡刮地皮,咳咳……视察民情的过程中,被刀客们设计取了脑袋,脑袋挂在歪脖树上以泄心头之恨。
也正是这次事件之后,所有知县,知府,官员全都龟缩在自己的县衙里头,连门都不敢出了,这关东的刀客狠啊。
而这些刀客是杀不干净的,这片大地有的是过不下去,奋起反抗的人。
当然了,这所谓的关东刀客可不是啥好人,说是侠客,其实类似于雇佣兵,一些有势力的地主老财都会请一些亡命刀客当护院。
而结果也分为很多种,有的刀客恪尽职守,为主人战死的有,也有的刀客看主家很肥,顺手杀了主家的也有。
而刀客这个名字跟他们用的兵器关山刀子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刀客一般都用这种关山刀子,所以被称为刀客。
这些人自诩侠义,其实也干一些土匪勾当,比如李朝生手下的罗黑塔当初从卫所里逃出来之后,就混迹一阵子刀客阵营,后来甚至还闯出了诺大的名声,不过刀客到底没有家,后来还是落草为寇,这才算是按了家。
其实刀客就是土匪嘴里所谓跑单帮的,就是不固定地点,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联合劫道,抢完了就跑这个性质的。
蓝关镇李家酒铺,一个二层楼的小酒铺,平时招揽往来客商过得也很滋润,而且酒铺内养着自己的一批刀客,一般人轻易也不敢在这里闹事。
不过今日酒铺内平时拿鼻孔看人的刀客,全都老实的跟小媳妇一般,老老实实站在店铺外,阻拦者想要靠近的客商。
今个酒楼里要进行一项大事,那就是蓝田县的六大霸主,其中五个要在这里会谈。
这次会谈是由东汤峪的镇东汤刘一刀发起的,其他霸主响应,不过霸主与霸主之间互相不信任,更不可能跑到某个霸主地盘商谈,谁都怕别人给来一个鸿门宴。
所以众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一拍板就在蓝关镇的李家酒铺吧。
选好了地方,这些霸主各自带了三百人,一起来到这个地方,不过酒铺没有那么大,不可能进来三百人,几个霸主又各自约好只带六个贴身护卫。
于是乎在蓝关镇的李家酒铺二楼,五个样貌各异的土匪头子见面了。
首先开口的是东汤峪的刘一刀,刘一刀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袍,脑袋上系着一条玉佩束发带,披散着头发,腰间挂着一把长刀。
“各位,今日约见各位当家的,各位当家的应该也知道我的意思,清峪的飞天雕被人干掉了,清峪换了主人,不过咱们蓝田县不需要再出现一个霸主了,所以我的意思是趁清峪还弱小,灭杀在摇篮之中,咱们五家平分清峪的家当,各位以为如何?”
听了这话一旁的一个浑圆身子,留着大光头,一脸凶相少了一个耳朵的壮汉道:“哼,飞天雕那老东西死了好啊,可惜不是死在老子手上,至于清峪,老子以前跟清峪有仇,现在换了人,杀了飞天雕,那就是朋友我也愿意结交一番,倒是某些人,没了清峪当盟友,势单力孤了吧。”
“一只耳,你什么意思!”
刘一刀听了这话瞪着眼睛看向一只耳,一只耳听了这话笑道:“我的意思你不懂?”
“我懂啊,怎么你吓唬我,要不要咱们现在就分个生死!”
“来啊,我怕你啊!”
一只耳拍着桌子站起来,紧跟着身后一个身高一米九将近两米的壮汉往前跨了一步,这就是一只耳手下第一大将,轰塌天。
轰塌天向前走了一步,刘一刀本能的向后退了半步,拉开安全距离,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挡在刘一刀身前看着轰塌天道:“你要打吗?”
轰塌天本来气势滔天看到这个人顿时泄了气,竟然忍不住退了半步不过嘴上却不服道:“刘宗敏,我怕你啊!我听人说你让清峪的猛将张闷头打伤了,你现在还能打吗?”
刘宗敏听了这话笑呵呵的说道:“轰塌天,少废话,老子就算伤了,也能打的你跪地求饶!”
“你!”
轰塌天瞪大了眼睛,就在这时一个老学究模样的男人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闹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咱们不谈事情呢吗?”
听了这话一只耳与刘一刀都看向老头,紧跟着各自哼了一声,老头呵呵笑道:“对于剿灭清峪这件事情,老夫还是很感兴趣的,清峪在咱们六峪之中地理位置最好,土地也极其肥沃,而且来往客商也最多,这样的一块肥肉,老夫很眼馋啊。”
“哦,宋三爷感兴趣。”
刘一刀听了宋三爷的话顿时笑了,有人附和这事就容易成,宋老三这时笑了笑道:“感兴趣。”
“那彭师父与贺道长呢?”
刘一刀这时看向一旁的一个和尚,一个老道,老道这时打了稽首道:“无量天尊,老道本是化外之人,本不应该掺和这些事情,不过老道与飞天雕老施主有旧,倒是要为他的死讨回一个公道。”
听了这老道的话,彭和尚在一旁笑道:“哦,老道士就想为飞天雕报仇,那清峪拿下,你那份归我可好?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一分也不能少。”
老道打着稽首说道,彭和尚听了这话哈哈笑道:“你个老家伙向来虚伪,咋样一下子就露馅了吧。”
“你这该死的花和尚,说这些废话作甚,你不也是眼馋这块肥肉。”
“哈哈哈……没错,我也眼馋,所以大家都别端着了,商量商量怎么把清峪拿下来再说吧。”
听了彭和尚的话,刘一刀笑道:“好,各位爽快,既然如此我就说我的想法了,我的想法是咱们每一家都出一些人马,组成联军,拿下清峪,利益均沾,各位以为如何?”
听了这话众人愣了片刻,紧跟着彭和尚道:“这利益怎么分?”
听了这话众人对视一眼,紧跟着宋三爷道:“不说了平分吗?山中粮食平分,银两平分,俘虏的喽啰也平分,不过这清峪山寨?”
听了这话刘一刀道:“各位,这清峪山寨可否给我,我作为飞天雕雕爷的女婿,理应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这样大家把清峪山寨给我,钱,粮,人我全都不要了。”
“想得美,清峪最值钱的就是那个山寨了,给你,我们不是白忙活一场。”
一只耳这时黑着脸说
道,听了这话宋三爷也开口道:“没错,这次我支持一只耳,清峪山寨不可能给你。”
“那你们准备给谁?”
刘一刀这时皱眉问道,听了这话贺老道道:“不可给任何一家,不如咱们每个人派一只人马驻守清峪如何?”
这话说完,这时刘一刀想了想道:“如此也成。”
“好,既然谈好了利益分配,那么就讨论一下攻打清峪的事情吧,清峪可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咱们五家可不能有所保留,必须拿出家底与之一战啊。”
听了这话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看向刘一刀:“你作为发起人,你准备派多少人?”
刘一刀听了这话想了想道:“我出一半人马,五百人,由我族弟,刘宗敏作为统领。”
听了这话一只耳道:“既然如此我也出五百人,由我手下第一大将轰塌天带领。”
贺老道听了这话道:“那么我也出五百人,由我观中大护法清风带领。”
彭和尚听了这话道:“那我也出五百人由我手下护法金刚圆机带领。”
最后宋老三说道:“那我也出五百人,由我女儿宋三娘带领。”
听了这话众人都看向了宋老三身后站着的一个身穿金甲红披风,手持长刀腰系着长鞭的女人,这位是宋老三的女儿,一个不爱红装爱戎装的奇女子。
别小看这位宋三娘,实力可当真不弱,擅使一把日月霜寒刀,一根蟒皮护手鞭,幼年受到高人传授,实力惊人,打遍寨中无敌手,人称女中真英豪。
乃是宋老三这个霸主地位的奠基人,当初轰塌天曾经与其比武,二人竟然打的不相上下,轰塌天实力那在一群悍匪里面也是拔尖的,虽然打不过刘宗敏,可是打巡河炮,或者捶山虎之流,还是很轻松的。
可是那次比武却拿不下这宋三娘,当时可把一只耳喜欢坏了当时跪下来叫宋老三岳父,要迎娶这个位英俊的翘娘子。
却被宋老三拒绝了,搞得一只耳老大不乐意,还跟宋老三闹了挺长时间矛盾,还说宋老三跟飞天雕差的远了,人家飞天雕能成事主要是人家飞天雕懂得利用女儿。
这闺女一嫁刘一刀,刘一刀那立刻给飞天雕当狗,他想给宋老三当狗,宋老三还不答应,真是矫情。
因此大家不欢而散,但是后来外部压力又让两伙实力联合在一起,不过具体有没有那么和谐就不知道了。
众人商谈好了,约好了明日合兵围攻清峪,这事宜早不宜迟。
答应好了,各自带一只人马回到山里,路上,彭和尚与贺老道走在一起,宋老三与一只耳走在一起,只剩下刘一刀形单影孤。
这时刘宗敏上来看着刘一刀:“哥你没事吧。”
刘一刀看了看两伙走的人道:“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啊,宗敏啊,飞天雕一死,咱们就危险了。”
刘宗敏听了这话道:“大哥放心,只要有宗敏在绝对护你周全。”
听了这话刘一刀强打精神道:“也不至于如此悲观,咱们还有机会,明天之战,记着尽量藏拙,多消耗消耗他们的兵马,另外明天的五百人,你带二队去,咱们主力老兄弟就别去了,攻城死亡太惨了重了,咱们要留存实力。”
刘宗敏听了这话道:“是。”
二人说着,这时走远的一只耳来到宋老三跟前,不过他先是跟宋三娘笑了笑道:“三娘啊,好久不见,你看你都瘦了,来让哥哥摸摸。”
听了这话宋三娘的杏目一瞪厉声喝道:“你敢伸出你的狗爪,老娘就剁了它!”
听了这话一只耳连忙收回手笑道:“三娘不用如此绝情啊,三娘今年也十八了吧,该婚配了。”
“滚一边去。”
宋三娘听了这话喝道,一只耳很无奈,一旁的轰塌天瞪眼了眼睛道:“你竟然敢骂我家寨主,找死。”
“哎,你这不解风情的憨货,三娘是跟我开玩笑呢,是吧,三娘。”
三娘听了听了这话策马往前走,根本不搭理一只耳,一只耳见状脸色一沉:“小蹄子,早晚老子的上了你。”
一只耳这边说着立刻策马追上宋老三笑道:“三爷,明日之事,三爷如何看啊?”
宋三爷听了这话道:“按照计划就行,派出五百人即可。”
听了这话一只耳斜楞着眼睛道:“派主力?”
宋老三摇了摇头道:“派些杂兵就行,第一咱们试探一下这清峪的力量,若是确实薄弱,趁机拿下,若是强盛,也无妨,咱们趁机消磨消磨东汤峪的力量,说不准找个机会吞了它。”
“呵呵呵……三爷你真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哈哈哈……没错,刘一刀这小子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这次先让他折了五百人,削弱他的势力,然后拿下东汤峪,话说东汤峪的温泉不错,把人泡进去不到一个月就能煮成骨头架子,哈哈哈……”
一只耳哈哈大笑,宋老三也跟着抚弄着胡须。
另一路贺老道与彭和尚道:“明日如何?”
彭和尚道:“派一些杂兵去就行了,让他们三家争去吧。”
贺老道听了这话:“我也是这么想的。”
五伙人马想到一起了,不得不说这些土匪头子都是聪明人,要不是聪明人也干不出卖队友,自己韬光养晦的事情,不过他们把李朝生想简单了。
李朝生今天看了悔过军的整编,可惜结果略微失望。
本来寻思加上俘虏悔过军能有七百人的队伍,不过经过层层筛选,最后只剩下不到五百人。
至于筛选下来的二百人,其中四十人政审不过关,过于顽固,所以直接喀喳给剁了,杀鸡儆猴了。
然后剩下一百多人全都是老弱病残,谁说土匪都是膀大腰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形象,这些土匪里面也有五六十岁的老头,或者面黄肌瘦,体弱多病的的普通弱鸡。
还有一些是打仗打的太猛,胳膊腿被打断了,砍掉了,成了残疾了,因此除去这些人,悔过军这次扩编一共才吸收了三百人,组成了五百人的队伍。
不过那一百多人也都没闲着,留一些打杂的,做饭的,看仓库的,剩余的全部一人发一柄锄头,给老子开荒去。
清峪的大葫芦肚里有很多肥沃的土地,不过都荒着呢,这看着怪心疼的,于是李朝生就吩咐所有这些不参加战斗任务的老弱病残开荒种地。
不过光靠他们恐怕不行,这清峪所有土地加起来,恐怕能有上千亩之多,而且都是不用上税,毕竟那个官差不要命了敢来土匪山寨里收税。
你别说土匪山寨了,现在的官差去大户人家收税的小心翼翼的,没办法现在的大户人家都连着天呢,谁知道这些大户人家背后是哪尊大神,所以收税时候,大户人家的税收,那是大户人家报多少算多少。
而大户人家一般怎么报呢?
这就很简单了,我爷爷的时候一年交两千亩地的税,到我爸爸这辈就交一千八百亩,到了我这辈就是一千五百亩,怎么会缩水呢?
那就是佃户不够,田地荒芜,没人种了,或者家里考中了秀才,举人免了多少田地税收。
而实际情况呢?
我爷爷那辈两千亩地,到了我爸爸这辈,靠土地兼并,或者开荒增到了两千三百亩,到了我这辈子就是两千五百亩。
所以国家的税收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直到国库彻底空了,而大家族呢,那是越来越肥,越来越肥。
老百姓呢,那是越来越惨,越来越惨,本来我们家还有两亩地的,每年辛勤一点,勉强家里能混个温饱,可是贼老天一生气,让家里来个大灾大难,那就只能卖田给地主,而地主就越来越肥,然后官商勾结想办法昧下这土地。
而当县官的,那一个个除了搂钱啥也不干,至于重新丈量土地,那是疯了,至于他们怎么报税,很简单,拿去年的账簿抄录一份,然后在适当减点,报上去就完了
,自己还能跟着赚点钱花花。
至于上官对此也是门清,不过也没人管,这都是约定俗成了,于是一级一级的上报,到了皇上那里,就成如今局面,不可谓不凄惨啊。
而明朝主要的交税主体就是王老财这样没有太大背景的地主老财了,他们的土地可没人罩着,因此都会足额的征收,还有一些自由农,就是家里还有几亩田地,自己耕种,这样的税收也不能少。
当然这也不是不能通融的,比如你找到县老爷,本来你有一千亩地,找到县老爷给县老爷塞点钱,县老爷按照八百亩收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不管官怎么收税,肯定不敢跑到清峪来收税就是了,因为你敢来收税,清峪的土匪就敢收了你的命,想一想是不是还是命更重要呢?
清峪真是个好地方啊,这些土地全部开发出来,李朝生估计能开出将近两千亩地来,如果全部种上土豆地瓜玉米之类的,绝对能够养活上万人,上万人啊。顶点小说
李朝生看着清峪这些土地,有一些已经种上了麦子,麦子长势非常好,大约能有五百亩的样子,这些都是飞天雕他们开出来的土地,李朝生看了有些窝火啊,这绝对还能开出来很多,这些土匪忒不讲究,多开一些啊。
没办法,李朝生就决定让这些上不了战场的人,转为农夫,开垦土地,一百个人,每个人一天开半亩地,一天就有五十亩,十天五百亩,不用一个月就能把清峪这片地方开垦出来,然后来年就能种粮食了。
种粮食,种粮食,不遗余力的种粮食,只有种足够的粮食才能救更多的人,收更多的手下。
李朝生想着,看着清峪的练兵场上两只部队在训练一只是保安军的嫡系,这时候正在训练鸳鸯阵,保安军嫡系的鸳鸯阵是越发纯属了,尤其是李朝生把他们缺少的镗钯补充过来之后,他们的战斗力就更强了。
装备上镗钯,李朝龙指挥着大家练习鸳鸯阵,而另一边李朝虎也开始为自己的鸳鸯阵做准备,首先长枪阵准备上,红缨枪清峪有不少,这个是清峪的主要常规武器,毕竟红缨枪成本可比一把刀省多了,木头漫山遍野都是,枪头才多少铁。
李朝虎这时看着正在练习的鸳鸯阵的保安军这个眼馋啊,凑到李朝龙身边道:“我说哥,你这保安军可以啊,不愧是咱们嫡系部队,这鸳鸯阵练得有模有样的。”
李朝龙这时看了一眼李朝虎道:“你啥意思老二?”
李朝虎这时笑道:“哥,我这边刚组建人马,这鸳鸯阵营长说也让我们练习,要不你们把装备借我们用用,我们学学,反正你们也不差这两天。”
听了这话李朝龙白了李朝虎一眼:“少来,军人的装备那就是自己的第二条命,离开一会儿都不行,还借你用用,老二啊,你还是等两天把,顺便让你们的人看看这东西咋用。”
“老大,你这话伤人了。”
李朝龙听了这话道:“你就不该打我装备的主意,跟你说实话吧,我对你扩编的这些人也是很感兴趣滴,可是营长不把人给我。”
听了这话李朝虎道:“要人简单,等其他五股土匪来了,抓了俘虏都给你。”
听了这话李朝龙白了李朝虎一眼道:“少来,营长不能干,保安军必须全部要出身清白的,土匪我们可不敢收,毕竟以后我们可是要在蓝田县明面上走的。”
听了这话李朝虎道:“说的也是。”
两个人说着就坐在那里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现在的生活他们过得很有干劲,一点点壮大势力的感觉真好。
李朝虎的土匪装备还没做好,所以他们只能练习最基本的枪法,就在二人看着无聊的时候,谷子跑过来道:“二位连长,营长找你们。”
听了这话二人跟谷子过去,到了地方二人发现,李朝生竟然在马棚,这时老四王贵祥也在,李朝生看着李朝虎,与李朝龙道:“二位堂兄来了,是这样的,这次咱们缴获了一百二十三匹战马,我刚才跟贵祥说了一下,他想把这些战马都收下,组建一个加强骑兵连,我叫二位过来询问一下你们的意见。”
听了这话李朝龙乐了,王贵祥可是保安军的啊,他要是组建骑兵连,那也是自己的部下,这等于把骑兵连放给自己了,这能不开心吗?
咱们兄弟是兄弟,可是战马这东西可不能让,亲兄弟明算账。
李朝虎听了这话不乐意了,瞪着眼睛道:“我说老四,你可是我兄弟啊,你这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哥哥我也是骑兵出身,这骑兵给我,我肯定能训练出一只强军。”
听了这话王贵祥笑了:“老大,你们现在这群兵里面也没有骑兵底子,我这边可是有一个骑兵排,我们训练起来更快,能迅速组成战斗力,这才符合利益最大化啊,是不是。”
“老四,我可救过你的命!”
“嘿嘿……老大,命你想要拿走,这战马我可不能让给你,嘻嘻……”
听了这话李朝虎急了,瞪着李朝生道:“营长,你给评评理,这硬仗是咱们打的,他们抢夺战马过分了。”
“营长,俘虏我们可一个没要,咱们保安军出来一趟,不能空手而归吧?”
李朝龙也看着李朝生,二人都看着李朝生,等李朝生给拿主意,李朝生听了这话看看二人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这样,这些战马保安军挑四十匹,剩下的给悔过军。”
“什么!”
听了这话李朝龙一脸委屈,而李朝虎嘴巴裂开的跟夜壶似的,开心的大笑道:“好好,营长你这么分公平,谢谢营长,谢营长,哈哈哈……”
听着李朝虎的笑声,王贵祥与李朝龙老大不乐意,这好处怎么让李朝虎得去了,李朝生这是说道:“本来,我是想把战马都留给悔过军的,不过咱们保安军出来一趟确实不能空手而归,所以我分给咱们四十匹。”
“你们先别激动,听我说,咱们保安军属于明面实力,不能太扎眼,其实有三十匹战马已经很扎眼了,再多官府可能就会盯上咱们,所以这给咱们保安军的四十匹战马,咱们也不能放在汤沟镇,咱们要放在黑龙寨。”
“而清峪这边就没问题了,一个土匪怎么发展实力,官府都不会打主意,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扩充实力。而且二堂兄也是骑兵出身,想必可以练出一只战无不胜的骑兵。”
“那肯定的,要是练不出来,我愿意提头来见。”
李朝虎兴奋的说着,李朝生笑着点点头,紧跟着看向李朝龙与王贵祥,二人这时也点点头道:“我们明白了,确实不能太招摇。”
现阶段不宜过于招摇,现在天下还没乱,流寇现在还是王二这一股,这时候自己要是冒出头了,将会面临的是大明朝疯狂的镇压。
想想面对洪承畴,卢象升,孙传庭这些名将李朝生就有些头疼,自己人马虽然很精炼,可是用一个镇子的力量跟一个帝国抗衡,网络小说也不敢这样写啊。
所以枪打出头鸟,只有这个世界彻底乱了,才是他乘势而起的机会,不过李朝生内心里却有一丝妇人之仁,他有那么一丝不希望这天下乱,因为天下乱了,就代表席卷明末的大饥荒就要来了,这时候人就会变成禽兽,易子而食,形如恶鬼,想想就让李朝生不寒而栗。
人是不可以吃人的,可是人饿急眼了,只能吃人,如果吃人可以活,肯定有一大部分人选择吃人,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其名饥饿。
“我是不是有些圣母了?”
李朝生嘀咕一句,想了想李朝生苦笑道:“别说圣母了,这种情况就算玉皇大帝也救不了这大明天下了,积重难返,唯有重建。”
李朝生相信只要他努力,他可以把红旗插遍整个世界,乱世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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