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旬老的话,何梦雪微微一怔。
她这才想起来徐东所言,这望月楼表面上是一家酒楼,实际上却是太初圣地经营的暗子。
可是……
自己好像并没有说是太初圣地的弟子吧?
就在何梦雪脸上露出一丝茫然的时候,她的手下意识往身上一摸,俏脸顿时变了。
令牌不见了!
还有那封信,也不见了!
糟糕,自己误了徐东的大事!
何梦雪一惊,就要往外冲去,可双脚一软,还是差点跌倒在地。
“姑娘切勿心急!”
这时,旬老上前,搀扶住了何梦雪,笑着说道:“你的目的,我们都知道了,你想做的事,也完成了。”
“你们?”
何梦雪一怔。
“我和天九寒长老。”
旬老脸上带着笑容,不疾不徐地说道:“天九寒长老来了之后,在你手上发现了太初圣地的弟子令牌,还有一封信。”
“信的内容,他已经看过了,更是带回了宗门。”
“而后便叮嘱我们,以最高规格的待遇,来招待姑娘。”
“所以姑娘,你还是马上回房间休息吧!”
听到这些话,何梦雪原本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下来,檀口微张,喘了几口气。
呼,呼,天九寒长老看到那封信了?
那就好,那就好,没有误了徐东的大事。www.
而且,天九寒长老给自己如此待遇,说明他已经相信了徐东信里的描述。
“多谢掌柜的。”
“之前的事,是我唐突了,冒犯了望月楼。”
想通之后,何梦雪朝着旬老拱了拱手。
“姑娘不必说这种见外的话,而且这本就不是你的错。”
“那几个家伙,在望月楼本就臭名昭著了,是在下没有及时处理,才带来如今的祸事。”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旬老一边说着,一边搀扶着何梦雪,往房间走去。
坐在床边后,他又端来一杯热茶。
何梦雪道了声谢,喝了口灵茶,顿觉身上舒坦无比。
她恢复心神后,再次问道:“那敢问旬老,可否听闻太初圣地上面,有什么动静?”
“动静?”
旬老愣了一下,随
后似想到什么,说道:“确实有不小的动静传来,就好像滚滚闷雷一般,不光老夫听到了,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
“据说,太初圣地的神山上,还有熊熊火光涌现,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何梦雪闻言,俏脸顿时一凛。
徐东的计划开始了!
虽说徐东并未对她说自己的计划是什么,但以何梦雪的聪慧,如何能猜不出来?
“那现在太初圣地的形势如何?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何梦雪急声问道。
“这……”
旬老摇了摇头:“老夫一直都在望月楼照顾姑娘,倒是不曾听闻发生了何事。”
“多谢旬老照顾,但我现在要返回宗门了!”
对着旬老拱了拱手,何梦雪快速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她现在虽说还没恢复全盛状态,但也有一丝真元,行动还算尚可。
“姑娘……”
旬老见状连忙追了出去,可惜何梦雪却始终没有回头,径自大步离开了。
最终旬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道流光冲天而起。
他眉头皱了起来,惊疑一声:“咦?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个都火急火燎的。”
“天九寒长老如此,这个小姑娘也如此……”
“怪哉,怪哉啊!”
……
一日很快过去。
当晨曦初升的时候,整个太初圣地,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随后,不少区域,都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你们听说了没有,那个狂徒今日就要被审判了!”
“狂徒?哪个狂徒?”
“还能有谁?就是砸了执事殿的那小子啊!”
“嘶!他不是前脚才被裁决司抓走吗?现在就要审判?这么快?”
“按照裁决司正常的流程来看,确实有些出乎预料的快,但这家伙可是个危险人物,所以特事特办。”
“说的也是,自从太初圣地开宗立派以来,就从未发生过这种事,那小子太胆大包天了!”
一行弟子,走在山路上,互相谈笑着。
他们并不认识徐东,所以也没有什么幸灾乐祸,只是觉得徐东很是悲催。
听说刚加入宗门,就闯下如此祸事,别说修行了,
现在连小命都要没了。
“你们刚才说什么?”
可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弟子们抬起头来,望了过去,是一个白衣负剑的女修。
那女修容貌清冷,宛若月宫下凡的仙女,很是惊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感觉。
显得很是孤傲和清高。
几人瞥了她一眼,并未理会,自顾往前走。
可唰的一下,那女修就拦到了他们跟前:“你们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们说不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弟子们不乐意了。
何梦雪没有废话,浑身涌现一股极致的剑意,笼罩在四方空间中。
那森然的剑意,让周围的温度都骤然降至冰点。
众多弟子们,更是感觉心底浮盈一股大恐怖,仿佛马上就要被千刀万剐似的。
“我说,我们说!”
“姑娘别动武!”
有一个弟子见状,不敢再头铁,如同倒豆子般,一股脑的说了起来。
何梦雪静静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不对!
这很不对劲!
徐东等人被抓进了裁决司,这在她意料之中,可为何没有被放出来?
不应该啊!
自己那封信,已经送到了天九寒的手中。
而且,天九寒也相信了,为何没有起到作用呢?
何梦雪感觉事情非同一般,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有倾天之祸。m.
“咦?我看着她好像有点眼熟啊!”
忽然,一个弟子望着何梦雪,认出了她的身份:“她好像和那徐飞是一起的!”
众人闻言,顿时脸色一变,随后纷纷往四周散开,就如同躲避瘟疫似的。
对于他们的反应,何梦雪全然没有理会。
她的脸色阴沉着,继续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执事殿的位置。
原本的执事殿,已经沦为了一片废墟,满是残桓断壁。
现场有不少执事殿的成员,一边打扫,一边咒骂着。
“哼!那徐飞今日就要受酷刑而死了!听说是宗门里最冷酷的刑罚!”
“他活该!”
“不错,就是活该!敢对我执事殿出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