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夕瑶看着韦昭手中的黑色匣子,久久没有接过手,片刻后,才抿唇拒绝:“听闻万象魔窟是魔界至宝,这实在是太贵重了,魔尊大人还是自己留着吧。”
“你值得。”韦昭手臂又伸出一些,将黑匣子送到她的怀里,“你懂我意思。”
哪怕已经无法回到最初,哪怕她的眼里已经装满了别人,再容不得他分毫,可只要是她,一切都值得。
“谢谢,魔尊大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何尝想让韦昭太难看?
最终,还是接过了手。
这万象魔窟,是魔界瑰宝,同样也是一个试炼场,但灵气却更加浓厚,里边的试炼也相对来说更加危险有压迫性,对如今的她来说,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夜色渐渐深沉。
宗门大比已经结束,神魔双尊各自归去,各大宗门将会在此逗留一夜,明日一早各自归宗。
回住处的路上,秦夕瑶能听到来自身后的各种议论声。
“这秦夕瑶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我感觉方才神尊与魔尊对她的态度都有些不一样!”
“是啊!她何德何能?竟让魔尊大人用那种语气跟她说话。”
“她也是不知好歹,竟敢拒绝魔尊大人的赠礼!”
“那完全就不是拒绝,明明是欲拒还迎啊!你们看最后还不是收下了?”
“不要脸,听说有了婚约,却还想对这两位大人使用些手段。”
就在他们说的正起劲的时候,身后一只手拍上其中一人的肩膀。
顿时,他们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转头看去,紫蛟,巨熊正一脸冷漠的盯着他们。
“化……化形灵兽……”说话的人声音都在不受控制的抖动着。
巨熊双粗壮的双臂环抱,结实的肌肉线条很是明显,粗粝着声音质问:“你们是对她有什么不满?”
“不敢不敢?”
几人连连摇头。
开玩笑,要是说敢,就眼前这大块头一拳下来,能要他们半条命!
“再乱说话,老子直接拔了你们的舌头当下酒菜,听到了吗?”巨熊呵斥道。
“听……听到了……”
一股子骚味窜了出来,有人直接被吓得失禁。
巨熊嫌弃的扇了扇手:“真特娘的没出息,多大人了还尿裤子,紫蛟老弟,咱们走!”
……
另一边,即将要回到住处的时候,昔颜见到秦夕瑶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看向她:“瑶瑶?”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
“好。”众人也没多问,抬步离去,秦夕瑶很快隐匿与黑暗中,找了个相对来说偏僻的地方,才说道:“别藏着了,出来吧。”
红光一闪,九战出现在她面前,满脸激动的俯身作揖:“老祖。”
“不愧是我带大的人。”秦夕瑶唇角噙起笑意。
得到肯定,九战唇角哆嗦,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理了理思绪,才道:“跟了老祖那么多年,不是白跟的。”
他话音刚落,秦夕瑶冷淡的声音便紧接着传来:“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与你主动相认,是有原因的。”
九战急忙将身子又弯下去一些:“我知道,如今老祖不比从前,需要一段时间的沉淀回归实力巅峰,还请老祖放心,您如今的身份,晚辈会守口如瓶,但有一事,却必须要告知老祖。”
“什么事?”
“是关于凰族内部的一些事情,比较棘手。”对九战来说,虽然与君离已经提过这些了,但,他还是想亲口与老祖说一下,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如此才能安心。
“说!”秦夕瑶眼底眸光愈加冷漠,盲猜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凰族定然是天翻地覆了。
毕竟她在的时候,便有几个小辈总想弄点小动作出来,如今她不在了,估计是正合了这些人的意。
“如今凰族内部,各大嫡系互相争斗权势,都想一跃成为新的族长,各大长老也被拉拢,如今凰族内部实在是太乱,需要有人坐镇,可晚辈没用,起不了什么作用。”九战满脸苦涩。
“让他们闹腾吧。”
听到这话,九战一脸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自家老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秦夕瑶声音冷漠的继续道:“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凰族,这段时间内,你不必限制他们,让他们闹得越大越好,等我回去了一个个收拾!”
“恭候老祖。”九战再次弯身抱拳,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老祖说的还需要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太长的!
“回去吧。”
“是。”
……
翌日。
各大宗门相继离去。
五元素学院的马车行驶了过来,众人正要上马车,秦夕瑶却说道:“诸位,我暂时不回学院了。”
听到这话,老院长最是震惊,赶忙问道:“为何?”总不能是有哪个宗门真的将秦夕瑶给挖走了吧?
他昨夜做梦还在怕这事呢。
“院长,因为一些原因,我要出去历练段时间,放心好了,秦夕瑶永远是五元素学院的人。”
她面不改色的说着,别的人却着急了,陈九音直接抓住她的手,很是不舍:“秦姐姐,你要去哪?我跟着你!”
“不用了,九音,你好好待在学院,我独自历练,更能在短时间内寻求出大的突破。”
昔颜眼泪在眼眶内打转:“瑶瑶,那你不会忘了我们吧?”
“想什么呢?”秦夕瑶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几个少女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不觉间都红了眼。
弄得秦夕瑶都感觉自己眼眶一热,赶紧挥了挥手:“你们几个怎么回事?都说了我会回来的,你们赶紧回学院吧!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外出历练有灵兽相伴,你们遇到危险也能轻易化解了。”
“那瑶瑶你去哪?”紫雪凝烟急忙追问。
“以后回来,与你们分享历练经历。”至于现在,她还不打算说。
最终,学院的人还是依依不舍的与秦夕瑶告别,上了马车。
车轱辘转动着离开,连带起一阵尘土,几个少女从马车窗探出头来看她,叽叽喳喳的还在说一些她听不清的话。
一滴冰凉的眼泪不觉间在她眼角滑落,触碰到嘴角的时候,她才警觉,伸手轻轻擦拭,嗤笑道:“我也真是的,活了这么多年了,还会为短暂的告别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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