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药的伪善太过深入人心,云溪也不指望凭借着她的三言两语就能破坏,她想为司音报仇仅仅靠着打嘴仗那是不可能的。
想对付司药,首先就是要将他的伪装给撕了,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在众人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让众人没有理由再维护他。
“真的吗?师妹你的毒已经解了,真是太好了,如此师傅泉下有知也该安息了。”
“只是师妹你真的是误会我和师傅了,当初赶你出师门是不得已,你因家族被灭而性情大变,不但擅闯百草门禁地,还偷食了禁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
“师傅也是不得已,怕你误入歧途愈陷愈深才提前让我继任门主之位,我受点委屈到是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一直记恨师傅,将他杀害还夺取了他的内力。”
司药一幅恨铁不成钢又不得不为自己辩驳的模样,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云溪的头上,诉说自己委屈与不得已的同时,也将云溪彻底的打入深渊。
擅闯禁地,偷食禁药,大庭广众之下与人苟合,还欺师灭祖,试问这样一个人有何面目在江湖中立足?
不得不说,司药这一招够狠,若真是坐实了这些罪名,云溪将再无翻身之地,即便她武功盖世也只能活得如同阴沟里的老鼠,受人唾弃人人喊打。
“司门主真是好口才,不但将自己摘除得干干净净,还能反咬一口将我至于不仁不义不孝的境地,难道不是司门主你窥视门主之位,想习得佰草集来治好自己的龙阳之好?不是因为我这个前未婚妻撞破了你与……”
“够了司音,过往种种我已经不想再追究,如今你已经不是我百草门的人,你如何作为我不敢置啄,但是既然你有能力救人,还请放下成见救救这些人,有什么怨气冲着我来,别枉顾了他人的性命,也枉顾了师傅对你的教诲。”
那个少年是司药心中的禁忌,他怕司音再说下去,他会忍不住冲上去杀了她,反正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就让司音再逍遥几日。
“呵,想要我救人?很简单。都知道我出手的规矩吧!不过在场的都入不了我的眼,而且七星海棠的解药太过贵重,我决定换一种酬金。”
司药以为打断了她的辩白就结束了?真是太天真了,既然已经准备开撕了,那怎么能半途而废?
“你想要什么,司音你别太过分了,你与司药和百草门之间的事情那是你的私事,我们是不会受你胁迫的。”
“就是,以前只以为你行为放浪形骸了一些,没想到居然是如今不堪入目。”
“你老老实实的给他们解毒,我们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否则……”
“否则什么?杀了我吗?你觉得你们有那个能力?还没听我说酬金就开始如同疯狗一般乱吠,这就是你们标榜的仁义?”看着一帮义愤填膺的江湖侠士,云溪突然觉得手痒痒,好想揍人怎么办?
“司音你别太嚣张,你如此作为将在座的众位当成了什么?”
“不是我把你们当成了什么,而是你们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都杀了,就从你开始如何?”
一帮自以为是的家伙,真当她有那闲心跟一帮人扯犊子,跟司药打嘴仗呢!若不是为了天道的脸面好看点(躲在暗处窥视的天道:嘤嘤嘤,你确定真的给过我脸吗?),她早就动手了!不服?那就打到服了为止。
“你敢,我是碧云宫的大小姐,你若是杀了我,碧云宫不会放过你的。”
被人掐着脖子抵在墙上,呼吸一地点被夺走,看着面上云清风淡的云溪,白秋雨却仍旧叫嚣着,因为她背后的势力,周围还有八大门派以及四宫三庄的大人物坐镇,她笃定云溪不敢当众行凶。
可惜,她至今还看不清楚自己的处境,碧云宫的大小姐都被人拧着脖子了,为什么周围却无一人敢上前,甚至连劝阻的人都没有?
因为他们也害怕,一帮自信心爆棚的高高手,却没看清楚云溪是怎么动作,仿佛只是眨眼间,相隔了半个大厅,在层层包围圈之下,白秋雨却被她提到了手中。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样的速度怎么能不让他们恐怖?
尤其云溪在外的名头还是毒医,她若真是想杀人,一个连七星海棠和美人殇都能解的人,她手中的毒药会是什么样的?没人想尝试。
“碧云宫的大小姐?很了不起吗?我把你杀了碧云宫会不会放过我,你又怎会知道,那时候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冷眼看着白秋雨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瞬间苍白,云溪直接甩开了手,拿着丝帕一点点擦拭刚提着白秋雨的那只手,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想如何?”大概是真的被云溪那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给刺激到了。有人忍者恐惧颤声问道。
你问既然害怕为什么不跑?跑?往哪里跑?
你敢肯定司音没有下毒吗?留在这里人多还能安全一点,至少还有一拼之力。即便是死,还有人陪着。
有如此想法的人,很快就被打脸,到时候他们只会为自己此刻愚蠢的念头恨不得时光倒流。
“我想如何?你问我想如何?”擦拭手指的动作一顿,云溪抬起头,冰冷的视线直接对准了以智通大师大师为首的八大门派掌门。
“地上那几个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那就先来清算一下我们的账。你们满口仁义道德,平时称兄道弟,豪气云天。”
“可四年前,我逍遥山庄二百四十七口人,一夕之间全部被人灭杀,残肢断臂遍地,逍遥山庄的土地都被鲜血染红,却不曾有一人站出来为逍遥山庄的灭门惨案主持公道,更别说是寻找凶手了。”
“或许不是你们不找,而是你们都是凶手,相互包庇,那我杀你们为我逍遥山庄二百四十七口人报仇也不算冤枉吧!”
洁白的丝帕轻飘飘的坠落在地上,正好盖在一摊血迹上,瞬间被染红,刺痛了众人绷紧的心弦。
“司音,你别血口喷人,自己没能耐找凶手,却让我们当替罪羊,你好狠毒的心思。”
见云溪想将逍遥山庄的灭门算到他们头上,早就不耐烦被压制的前武林盟主岳清源摆开了随时准备战斗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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