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坐在沙发一角,
看着利亚徒手将时清两边的男人像拧小鸡仔一样提起来扔出去,
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威廉作为店长,看着瞬间空无一人的内场,说,
“小芜,看来你的朋友们有些误会,我应该去解释。”
“我劝你别找对面那个炸毛的男人,他能直接把你捏死。”
青芜说完指了指顾朝,“要解释去找他。”
威廉会心一笑,谁看起来不好惹,他心里还是有数,
青芜准备开溜,和威廉一起站起来,肩头传来一股力道,又坐了下来,
一同坐下来的,还有和她一样无法动弹的威廉,
这样的压迫感,这样的精神力,即使她的识海已经是一片深水,依旧没有反抗的余地,
“二位,这么着急去哪里?”
熟悉的声音,邪肆又放荡不羁,
青芜下意识地想要逃,身体反而像是被束缚,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这位先生,请您放开我们,您这样做是不合理的!”
威廉并不知来人是谁,却感觉到极其不友好的低气压,
楚行此时正站在沙发后面,将手掌搭在他和青芜肩头,唇角没有落下,
“你说‘我们’,你和这位女士很熟吗?”
威廉觉得楚行语气和善,点了点头,说,
“我和小芜刚认识,她是我尊贵的客人!”
“哦,是吗?真的很巧,我也有一位朋友叫小芜,不过我不喜欢别的男人和她过于亲密。”
青芜听着楚行语气中含着的笑意,一股凉意漫上心头,闭上眼眸睫毛微颤,
“楚行,你这个疯子,别为难他。”
与其说她了解楚行,不如说她了解楚行这一类人,
最是不会直接将内心的真实情绪表达出来,
“为难?你想干什么,这位先生,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不能乱来,
还有小芜,即使你们认识,也不能.......”
威廉已经没有机会说出剩下的话,他已经昏死了过去,青芜甚至没看见楚行是怎么出手的,
“你这个神经病!”
青芜看见威廉扭曲的右手,想起刚才他用右手和自己握过手,
只是因为他和自己握过手。
“两年不见,看来夫人对我的事情记忆犹新。”
楚行侧身,字字句句传入青芜耳朵,明明带着笑意,却让她觉得像是一条毒蛇在吐信子,
“你到底想要什么?”
青芜深吸一口气,现在联邦内部是统一的,
她并不确定楚行会不会将自己交给辰西,
楚行从身后捏住她的脸,让她被迫看向自己,“我要什么你都给?”
“只要我能给的,都可以,条件是你不能让联邦其他人知道我在这里,堵住所有人的嘴,包括他!”
青芜指了指站在远处看戏的弥耶,
弥耶接收到楚行的眼神,耸了耸肩头,顺便让人带走了顾朝和地上的威廉,
利亚和时清已经不见了踪影,整个大厅只剩下青芜和楚行,
这样空旷的环境,让楚行身上的气势更加凸显,
青芜感觉到脸上一片痛麻,楚行的手指传来阵阵寒意,从脸颊上移开,抚摸她的眉眼,
最后停留在唇边,狠狠碾压,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青芜眼中划过一抹嘲讽,
“如果你是为了让辰西难堪,这样的代价对您来说是不是太大了些。”
“我只在乎自己高不高兴。”和辰西无关,付出什么代价也在所不辞,
“你一定会后悔!”
青芜咬住他探入口中的指尖,直至唇齿间有了血腥味,而楚行走依旧面色不改,
“小东西的牙齿还是这么锋利。”
青芜的心思已是百转千回,脑中想的都是怎么才能一劳永逸,让楚行永远闭嘴,
此刻唇齿间的腥甜却被一股更加清冽的气息覆盖,他猛然扣住她的脑袋,
近乎强势地撬开了她的唇齿,狠狠吻住,
初时轻咬慢挑,耐心十足地攻略每一寸甜美芬芳,
察觉到青芜的反抗,这个吻却突然如雪崩一般,再次强势而激情,热烈而疯狂,
霸道地扼住她所有的气息,
大脑发晕,指尖发麻,青芜躲不掉,就连呼吸的自由都不再,
身体动不了,唯一能反抗的唇齿也被死死控制住,越是挣扎,越是窒息,
她再次咬他,却被他捏住下颌骨,被迫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道过来多久,她感觉头顶的光线都变得模糊,楚行才结束了这个吻。
控制身体的力道随之一松,青芜强撑着身体没有让自己瘫软在沙发里,过于难看,
“一年,一年后,我要你帮我重回联邦,以一个全新且安全的身份,
并且能保证我做完事后再次安全离开。
交易结束之前,不能让人知道我在这里。”
她答应他的条件,期限一年,
除非她能和墨妖女完全合体,彻底恢复识海,否则永远打不赢这个男人,
赢不了楚行,自然也赢不了辰西和辰月,那她的复仇就是一场笑话,
楚行将她拽入怀中,
“小东西,你太贪心了,一年时间不算短,今天看见你的人也不算少。”
楚行要封口,封的可不是一个人的口,是悠悠众口,
青芜勾了勾唇,“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你要是后悔,这笔交易不做也行。”
“契约已成,你逃不掉。”
青芜好不容易恢复的力气,再一次被吻得头脑发晕,
“啊,放开我,你这个神经病!”
青芜本就晕眩,突然被他抱起来,失去支撑,天旋地转,
然而楚行的唇就没离开过她,
等她终于从内场休息室走出来,连走路时都双腿打颤,拿不出力气来,
不得不用手掌撑着墙壁,停下来喘气,
“他喵的楚行,缺女人缺疯了吗!”
嘎吱一声,前面的房间开了门,走出来的时清头发散乱,连腰都直不起来,正靠在墙边抽烟,
青芜瞥一眼她碎掉一大块的红裙和赤裸的双脚,挑了挑眉,
“谁赢了?”
时青芜撩开头发,长吸一口烟,露出修长的脖颈,隐约的青紫在白色烟雾中若隐若现,
“当然是我!”
青芜掀开眼睑,懒得戳破她,全盛时期的时清还能和利亚一斗,
现在...绝对是她的人生滑铁卢。
“你给钱了吗?”青芜问,
时清摊开双手,“卡都收缴了,当然给了,这觉得是我这辈子最大方的一次。”
青芜扯了扯嘴角,和时清一起走出去,
“我再也不嫌弃利亚年纪大了。”
时清说,“嗯,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