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小辰和渊儿都长这么大了,一表人才,为父很欣慰!”
战棣离辰西近了一些,
辰渊戒备地挡在辰西身前,冷冷道,
“人带来了,你就可以走了,别靠太近!”
又冷声警告,“族长大人,再往前一步,小心您的腿!”
“渊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无礼!”战棣气得不轻,心头怒火重重,
脸上还是表现得和当年辰渊记忆中敬爱的父亲并无二致,
“父亲,不怪辰渊,既然立场不同,父亲又做出选择,作为儿子的当然要尊重。”
辰西声音很淡,但字音清晰,以后能相见的地方只有战场,
至于怎么尊重,那必是全力以赴地战斗,生死博弈!
此刻的辰西,等同于正式向战棣宣战,
战棣沉默片刻,竟突然爆发出笑声,朗声道,
“好!不愧是我战棣的儿子,辰西,不枉费我花费大把心思提升你的兽人魂魄,果然不错!”
这样的称赞和举动在域内众人看来实在荒唐可笑,
这般不正常的父子关系更是令人费解,
对骄傲的辰西和辰渊来说,这种称赞,也只会让他们觉得难堪,
战棣转身,挥手说,“小芷,去吧!有小辰和渊儿在,父亲也算放心了,你以后...要保重!”
青芜红着眼眶,“谢谢父亲,您保重。”
“嗯,去吧!”战棣也很给面子地伤感了一把,
“阿姐!”辰渊来接她,将她护在身后,
青芜心中数着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十...九...八...七...六...”
“一”
砰!
随着最后一个数字,她汇入人群中,同时,爆炸声响起,身后掀起一股热浪,
不少神隐仙者因为这股带着强大灵压的热浪跌落在地,
几乎是一秒之后,又爆发出一声更大的爆炸声,
砰——
这一次,如核弹一般强大的威力将这片空间直接毁灭,
不断的余威震颤中,修为低的,直接爆体而亡,如血色烟火一般,四散开了,蒸发到无影无踪,
而干燥到令皮肤发痛的空气中,只能嗅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青芜几人被血魔和小九护住,毫发无损,
睁开眼时,血红的天空,脚下的虚无,漫天的火焰还是让她吃惊,
她动了动鼻翼,这种熟悉的气息......
“他在那儿!”莉莎指向远处,
战棣身后的虚空之门尚未来得及关闭,
门的另一头还可以隐约看见神隐营地,她送给战乐的棋谱散落了一地,
“他用战乐来挡了爆炸!”
难怪最后一次爆炸威力如此巨大,
谁也没想到,战棣为了保证自己不被波及,会将自己的生父拉来垫背!
此刻域内众人的脸色很难看,神隐残存的人反倒是麻木了一般,
在神隐,亲情淡薄,就是亲生父子,为了大业也可以牺牲,
这一代族长,在他们看来反而更有魄力!
而此刻老族长的死,也被他们归结到域内头上,
“杀!”
不只是谁先喊了一句,这群人内心所信仰的天道一瞬间便苏醒过来,
“杀!杀!杀!”
“杀!杀!杀!”
“杀!杀!杀!”
此起彼伏的喊杀声,被炸得只剩半边身子的也爬了起来,人人眼睛里发出诡异的幽光,
在这片血色的天空中,如同死尸复活了一般,
只要战棣一声令下,就会不顾一切地冲出来绞杀,
“你不是玄芷。”
原本的空间已经不复存在,这颗星球毁了一大半,战棣阴冷地盯着青芜,
他引发神忌,但面前的玄芷完好无损,爆炸的反而是圣女,
猝不及防,距离太近,
他自己不能受伤,神忌的反噬已经够他吃一壶,这场战才刚开始打。
为了保证自己完好无损,必然有个修为不差的人来挡住这场爆炸,同时也能尽可能保下更多神隐族人,
祭天祭酒不行,神隐需要年轻一代来壮大,
电光火石之间,战乐是最好的选择。
战棣狠狠闭上眼睛,并没有感受到域内联合军方向有强烈的灵气波动,
这说明,真正的玄芷也平安无事,
这样的结论,让他脸色更加难看,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想钓的鱼。”青芜飞身而上,与他平行,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声音空灵悠然,
“战棣族长,有时候钓鱼不一定要鱼饵。”
“你想要玄芷来,我这条鱼亲自游到你身边,却没有发现。”
战棣胸口一闷,此刻青芜灵识大开,醇正的神息扑面而来,
这是天生神骨!
和神隐族人完全不同,同创世神一样真正的神族!
战棣眼中闪现贪婪的光,若是能够夺到手,神隐将真正无敌。
青芜瞥一眼战棣,还是第一次见他将欲望完全写在脸上,
“想打本帝君的主意,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战棣不答,而是沉声说,“你是当年祭洛献祭肉身的那个女人。”
青芜勾了勾唇,瞥一眼远处守着这个秘密的祭天,对战棣说,
“没错,是本帝君。”
再一次得到证明,战棣眼中的贪婪已经化成了一道凶狠的光,
“原来如此,难怪你能轻易将神忌转移到圣女身上。”
青芜淡淡道,“算不上容易,也费了几天功夫,不是你太过狂妄也没有机会成功。”
当玄策告诉她玄芷身上的是神忌,青芜便猜到,种在辰西身上的恐怕也是相同甚至更加复杂的东西,
当她在红姑的帮助下深入了解,却发现要解开不是不行,
但十分繁琐耗时,
于是才想到一招移花接木。
既然圣女几次三番要玄芷死,那她也没必要活。
又因为她想亲眼看见玄芷死,不肯错过这场好戏,非要跟来,那便注定逃不了,
一切因果,自有定数。
此刻血魔和小九已经护着辰西几人离开,青芜见战棣没有追去的动作,
便知道战棣接连损失了圣女和战乐,此刻想要抓住自己已经成了一种执念,
“族长大人此刻,恐怕连我这身筋骨要如何利用都想好了吧?”
青芜眼中带着嘲讽,原来贪婪才是他的本质,
战棣眯着眼睛看她,“若是你配合,能少受些苦。”
“正和我意,很久没有好好打一架。”
青芜笑一声,随即伸了伸懒腰,“让我见识一下,所谓的大荒境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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