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空气有些闷人,林汐汐将车窗下降了一些透透风。
她已经不想去管时温了。
随他吧。
林汐汐胳膊撑着台面,托腮发呆。
就听到一旁的余烬和时温从季书那边要来了当初林汐汐从消防队外面闯进来时的视屏,正在点评她握枪的姿势。
——“啧,这也能中?”
——“多正常,那天她站那屋顶背对着都能打中人,邪门。”
——“这肩颈都耸哪去了,贼眉鼠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贼呢。”
——“翻墙倒是利索。”
林汐汐听的眼皮直跳,她忍无可忍,出声道:“够了啊,能不能在意一下当事人的感受。”
说一个美女贼眉鼠眼?
她空间里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还有那个季书,怎么什么东西都到处发!
记仇本上再添一笔。
I市的季书莫名打了个寒颤,步履不停地前往会议室。
敲开门后,他走进。
“报告,物资不多了,我们打算接下来去南林路段…”
“还有云水县的何研究员已经由沈未泽那边前去救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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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汽车猛停车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林汐汐身体下意识寻到平衡点,抓着扶手没让自己撞上前座。
她问:“怎么了?”
季媛眼神警惕地看着前方的地刺,没有将车灯关上,目光从前方的树干上扫过,开口道:“前面有人。”
……
肖安也没想到自己能从变异蛇口中活下来。
同伴死前愤恨怨毒的目光以及飚溅在他脸上的滚烫血液,他至今难忘。
幸好他运气不错遇上了一群实力强劲的人……
突然,脸上被染着蔻丹的细指轻轻捏了捏,耳廓喷上一股甜腻的热气,一道婉转动人的女声在他耳边道:“想什么呢?”
接着耳垂传来湿濡酥麻的感觉,是女人将它含在了唇齿间。
肖安面上一热,右脸微偏躲开了些许,紧致的下颚线与轮廓明显的喉结在火光中平添了一分诱人的姿色。
声线暗哑,“没什么。”
他知道女人最喜欢这样的表现,也最满意他的侧脸。
为了活下去,他不惜讨好女人,更何况女人本身外貌就优于常人,身材更是前凸后翘。说到底他也不吃亏,就是她现在对自己就像对宠物一样,完全没有和他进行实质性的深度接触。
看来他得找机会和她全垒打一回才行。
肖安眸色渐沉,闪过一丝暧昧贪婪的神色。
外面负责查探周围的人走了进来,伸脚踢了下火堆旁的木柴,不屑地看了眼肖安,这才扭头对着女人道:“有车来了。”
女人叫罗霖,她直起身在肖安头顶摸了一把,收回手一边绑着自己的大波浪一边朝外走去。
“车胎打爆没?”
“没有,子弹射出后被挡了回来,估计有异能者。”
罗霖缠好最后一圈发带,将后腰处别着的军刺拔了出来,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笑,“继续射,让小志把车陷下去,我就不信现在能有什么厉害的异能者,等能量透支了还不是任人宰割。”
自从发现自己的异能每次没用多少就透支后,除非必要她都不会再去试用。
毕竟透支异能让自身处于危险状况可不是明智之举。
她的队伍在这片地带安营扎寨了好段时间,路过的基本都被打劫了一番,虽说偶尔会碰上那么一两颗硬钉子,但最后也是有惊无险的被她给拔了。
这次也不会例外。
罗霖指尖绕着湿润的边发大步朝卡车那边走去。
天色破晓,乌云虽没有完全散去但也只余薄薄一层,从末世后就再没出现过的太阳终于在此时逐渐露头。
“唉。”
车上的林汐汐无聊地长叹一口气。
时温又将射来的数十发子弹用失重挡去,侧头看了她一眼,“怎么?”
林汐汐背对着他,单膝跪坐在座位上,肘部搭在窗边,支着下巴看外面不断袭来的子弹,指指点点道:“你把地刺毁了不就行了,然后我们掐着点开车直接冲过去。”
在场的除了她很明显都是究极保守派,沈未泽率先解释道:“我们目前还不清楚敌方状况,像你说的方法对面也能想到,很有可能还有后手。”
时温闭目查探了好一会儿,睁眼附和了沈未泽的观点,“周围有一个二阶土系异能者和一阶金系异能者守着,前面还有地坑。那边的矮房里还有一队人。”
林汐汐:“得了吧,你们能量总有用完的时候,与其在这和他们耗还不如直接下去抓人。”
话音刚落,泥地凹陷,吉普猛然下降,林汐汐面不改色,很有范地打了个响指。
吉普以及后面的卡车被冰层支撑在了地坑上方。
时温“看”见这幕神色淡淡,精神力转而成尖刺样扑向左翼悄然围过来的几人。
咚——
刚想扎爆卡车车胎的两人忽然脸色痛苦地抱头倒地,随即昏死过去。
罗霖从远处看到这一场景,终于意识到对方是个硬茬了,看来是还是个精神系。
她之前碰见过精神系的异能者,知道那种被攻击大脑的痛楚。
但她并没有选择就此收手。
女人红唇勾起,舌尖舔了舔沾着雨珠的唇瓣,目不转睛地盯着从吉普副驾驶下来的那个五官俊雅精致的男人。
没等她欣赏两秒,下一刻,男人好看的桃花眼精准与自己对视上,他眼神似乎停滞一瞬,随即恢复原本的冷冽。
罗霖神经蓦地一绷,手中军刺抡了个圆弧,微俯下身踩着地面的积水朝他冲去。
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中倒印着属于自己的轮廓,她觉得这双眼有些熟悉,但没有放在心上。军刺带着凌凌的疾风直指男人的心脏。
沈未泽认出这人是军校里与自己相处了两三天的同窗,但令人哑然的是,再次见面居然是这种情况。
——在他的记忆里,印象中只隐约记得她是个腼腆且不爱说话的女孩,还有就是第一次体能就得了全班倒数第一,被严厉的教官训了几句就开始哭鼻子,那会儿余烬还因为这件事在他耳边提过好几次。
没想到时隔几年,现在俨然一副犯罪分子的模样。
不过这么长时间,人的性格会有变化也很正常,他没有打算提起当初那点微不足道的交集。
面对那柄在雨夜里亮着微光的军刺,他快速侧身,同时手刀用力砍向罗霖握着军刺的手腕,在她选择不避开也要刺自己一刀时及时改变力道钳住。
沈未泽猛地举高她的手,把女人拉向自己。
远处看来就像要将她拥入怀一般。
可接着就见他膝盖毫不留情地抬起直击女人腹部,女人闷哼一声,随后扬着嘴角,不怕死地踮起脚就要咬向沈未泽的喉结。
沈未泽平日里虽然不着调,但实际上也是个保守的男人,他对此举嗤之以鼻,踹向罗霖腿弯,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压向吉普车门。
罗霖没有被他踹跪,一双长腿站得笔直,这会儿挣脱不得他的钳制,眼珠一转,扭着头用余光看他。
媚态横生的眸子忽地变得幽深起来,她红唇微启,吐出暧昧的音节,声调娇媚,“好痛,放开人家~”
“哥哥好大力,把人家撞得有些受不住呢~”
沈未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