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屁！”
王小六儿才不上当呢，撇着嘴，耸耸肩，“饶了我吧，我的那个好姐姐！我这小身板儿可顶不住你招呼！”
“哼，怂货！我还以为多大能耐呢，就这？”
杨安祺看王小六儿一上套儿，反倒是心情好了不少，她见过太多的男人了，平素里，哪个见了他不是口水直流恨不得把她生吃了，偶尔遇上一个不识趣儿的，反倒是让她觉得挺有意思。
她也不废话，关上门，就洗澡去了。
其实也就是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子，然后换了个浴袍出来，等出来以后，她还顺手拿了一个苹果，吭哧一下咬了一口走到了王小六儿身边，看王小六儿坐着，走过来，大腿贴着王小六儿的大腿居高临下，“我洗完了，现在呢？”
“你啥也不用干，就老实点儿就行。”
王小六儿一撇嘴，拿出那个肉芝太岁来，左右摆弄了一下看向她，“你准备好了，准备好了的话，我开始了。”
“来呗。”
杨安祺俏脸微红，身子一扭，直接窝在沙发上，旋即大白腿往王小六儿的膝盖上一搭，笑吟吟地。
“从下往上？”
王小六儿一挑眉。
“这个还有讲究吗？”
杨安祺挺好奇。
“倒是没啥，不过，我一般喜欢从脸开始。”
“为啥呢？”
“怕到最后，这个东西不够用了。”
王小六儿掂量掂量自己手里的肉芝太岁。
杨安祺挺好奇，看着王小六儿手里拿的东西，忍不住问道，“这什么啊？看着像个大果冻儿似的！”
“灵丹妙药，贵得很。”
话说完，王小六儿也不废话了，轻轻一拉杨安祺的小脚丫，将肉芝太岁托在手里，一翻，一扣，再沿着杨安祺的小腿缓缓上推……
杨安祺就觉得小腿之上出现一袭凉意，经不住微微一颤，她不会承认自己有点儿紧张的，但事实上，她确实有点儿紧张。
王小六儿也不意外，毕竟有杨蜜珠玉在前，他也不多说什么，认认真真地开始伺候她了。
过程，有些微妙，好在杨安祺非常配合，相比于杨蜜那时候，王小六儿这手法老道多了，前后大约也就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吧，差不多完事儿了，王小六儿示意杨安祺可以了，擦擦手，起身，奔着卫生间去了。等他去收拾收拾，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杨安祺小脸儿红扑扑地，一直盯着他看，当时把王小六儿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别总是那么盯着我好不？干嘛呀？”
王小六儿说着，还撇了撇嘴。
杨安祺不说话，寻思半天，忍不住把小嘴儿一撇，“你给杨蜜做保养的时候，也这么流氓吗？”
“诶，别乱说啊！我很正经的！”
“滚吧你，好意思说呢！”
杨安祺白了王小六儿一眼，嘴上嫌弃，脸上却笑吟吟地。
她背对着王小六儿，系上浴袍的丝带，这小嘴儿也不闲着，“最快什么时候能看到效果？”
“最快也得明天吧。”
王小六儿拿出手机，“给钱！”
杨安祺一听这话，直接撇了撇嘴，“还没看到效果呢，就给钱啊？”
“没效果我再退给你。”
“那还行。”
杨安祺也不差这点钱，直接扫给了王小六儿，王小六儿收拾收拾，起身准备走了，“回头儿有什么事情，联系就行，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这么着急走啊？”
“你还有事儿？”
“没事儿啊，没事儿就不能聊聊？”
杨安祺一撇嘴，“什么事儿那么着急，急吼吼的，非走不可？”
王小六儿看她面有不悦之色，眨巴眨巴眼睛，不敢得罪，忙干咳一声，“有什么吩咐，您就说呗！我倒是也不那么着急！”
“这不就得了？”
杨安祺对王小六儿的回答还算满意，小嘴儿一撇，走上前来，“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给杨蜜做保养的时候，也这么过分吗？”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涉及顾客隐私的事情，我不方便透露。”
王小六儿一摊手，“你想想，要是别人问我怎么给你做保养的，我应该怎么回答？我要是实话说了，人家咋想？”
“那倒也对。”
杨安祺觉得王小六儿这样说并无不妥，当即小嘴儿一撇，还算满意，“诶，我还没问你呢，你有女朋友没有？”
“倒是有个心上人，不过，人家没答应做我女朋友。”
王小六儿憨笑一声，“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就好奇。”
杨安祺说着，大眼睛一转一转地，看向四周，“诶，我再问你一个事儿，你刚才给我上药的时候，有啥感想？”
“什么感想？”
“你觉得，我怎么样？”
“身材一流，人也漂亮，比电视上好看。”
“就没点儿别的了？”
“有倒是有，我不好意思说，说出来，怕你打我。”
“啥呀？你说吧，我不打你。”
“嗯……”
王小六儿寻思寻思，跟杨安祺勾勾手指，杨安祺凑过来，只见王小六儿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杨安祺一听，羞得小脸儿一红，赶紧白了他一眼，“废话！那很正常好吧！”
“哼，是么？”
王小六儿讪讪一笑，眸子里闪过一抹暧昧，“或许你说的对，不过这些也不重要，不过我其实还是挺好奇一个事儿的。”
“什么？”
“你之前，动过刀吧？整容啥的？”
“你怎么知道？”
杨安祺上下打量。
王小六儿一撇嘴，“要是没猜错的话，不仅动过刀，而且，打针也没少打。”
“确实。”
杨安祺也不隐瞒，大大方方承认了，“做我们这行的，哪有那么多纯天然的，多多少少的都动过。怎么，你很在乎这个吗？”
“我在乎这个干嘛？”
王小六儿哭笑不得，“又不跟我生孩子，我干嘛在乎这个？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一个客户，财神爷！再往深里说，也就是一个大美女而已！你整没整过，对我来说没两样，不过我正经建议你别打针了，你没发现你下巴上的肉肉很松吗？都要出来一个双下颏儿了，这是你遇上我了，要不然，用不了多久这漂亮的小脸蛋儿就要走形儿了。”
王小六儿说着，伸手捧住杨安祺的脸，揉了两下，“现在看起来好多了，但还不算好，等明天早上看看效果吧，效果不满意的话，还有别的办法。”
杨安祺一听这话，忍不住白了王小六儿一眼，“打针不很正常吗？虽然你说的也不能说不对，但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反正我觉得我长得比杨蜜好看！你不觉得吗？”
“还行，以前啥情况不知道，就此时来说，你比不了她。”
“废话，谁知道她还返老还童了，那还不是你造成的？”
杨安祺狠狠白了王小六儿一眼，“说起这个，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原本有个定我是女一号的戏都让杨蜜给抢去了，要真掰扯这事儿你还得给我道歉呢！”
“真有这事儿啊？”
“那我跟你扯谎呢？”
杨安祺冷哼一声，“你也不寻思寻思，要是没点事儿，杨蜜能把你介绍给我吗？你以为她那么好心？是今天我来找她算账了，她扛不住了，才拿你做个人情求我原谅她！”
“啊，这么回事儿啊！”
王小六儿做恍然大悟状，“我还寻思呢！看样子，你俩关系还挺微妙。”
“微妙什么，这也就是多少年的闺蜜，没办法，要是换成别人，你看我收拾她不的！”
杨安祺说着，抱起了肩膀，“你别说的跟没你啥事儿似的，你现在，不觉得你应该跟我道个歉吗？”
“对不起，我错了。”
王小六儿还挺老实，“行了吧？”
“这么敷衍？”
“那还想咋的？”
王小六儿一挑眉，“咋的，还让我给你下跪道歉啊？”
“那你跪下吧，你自己说的！”
“想啥呢！”
王小六儿一撇嘴，“这些年，净别人给我下跪了，我真不好这口儿！”
“咋的，听你这话的意思，还得我给你跪下呗？”
杨安祺把大眼睛一瞪，“你想的挺美！咋恁把自己当回事儿呢？”
“诶，你别那么嚣张好吧？”
王小六儿抱起肩膀，靠在一边儿，“好歹，现在也是你这里有求于我，你这叽叽歪歪的，啥情况？咋的，以后不用我帮你了呗？你就不想青春永驻返老还童了呗？是说我赚你钱了，可这个钱，我赚谁的都一样！你要不稀罕我还不伺候了呢！”
“诶呀，我不是那个意思！”
杨安祺连忙干咳一声，“我，我不跟你闹着玩儿呢么！”
“闹着玩儿？我可没跟你闹着玩儿，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生气了！”
王小六儿板起脸来，“你现在不跟我道歉，明儿我就不来了！”
“还带这样儿的？”
“嗯，我就这样，就问你道歉不？”
“我错啦！”
“这么敷衍？”
“……”
杨安祺看出来王小六儿这是故意敷衍自己呢，扑哧一笑，“咋的，嫌我这道歉没诚意了，是不？”
“那可不咋的！”
“嗤。”
杨安祺直接被逗笑了，她抱着肩膀，眼皮一耷拉，“那你说吧，怎么叫有诚意？是不是，姐姐我还得陪你睡一觉才叫有诚意？”
“咦——”
王小六儿一脸嫌弃，“什么虎狼之词，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啥话都说！”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这么想的，装啥呢！”
“你又知道了？”
“废话！”
杨安祺一撇嘴，“你自己啥情况，你自己心里没数儿啊！”
杨安祺还假装不乐意，白了王小六儿一眼，“不过，我劝你早点儿死了这条心吧，姐姐我，跟蜜蜜可不是一回事儿！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啧啧啧！”
王小六儿看她还在在那儿自导自演上了，直接被逗笑了，“这话让你说的，还挺来劲儿呢！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谁要怎的你似的！”
“难道不是吗？”
杨安祺各种不服的样子，“你敢说你就没动那个歪心思？”
“我要是一点儿都不动，那我肯定有点儿啥毛病！你长得那么好看，哪个男的顶得住？”
王小六儿也是个实在人，没那么多扭扭捏捏地，“不过，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小爷我，也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你是不是以为我跟那些成天围着你转圈圈儿的男粉丝似的一见你都走不动道儿了？是不是觉得，随便给个好脸儿，我就得高兴得围着你团团转，恨不得跪在地上像个哈巴狗似的恭维你？呵，你要这么想，那你可能想多了！小爷我，不说多厉害，也好歹见过点世面！跟我这儿扯这个，没用好吧！”
王小六儿还摆出一副很厉害的模样，撇着嘴，宛若江湖大佬。
可杨安祺见了，却有点儿想笑，“哟哟哟，这把你狂的！诶，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行了？”
“行不行的，得分对谁！反正我觉着吧，对付你这样的，我足够！”
“你就吹吧你！”
杨安祺笑得挺欢，看王小六儿的眼神儿，就像是在看个傻子，“你那么大能耐啊？你咋不上天呢？小玩意儿，人不大，口气不小！就你这样的，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欠收拾！比比划划的，就嘴上厉害！”
“不是，听这话的意思，不服呗？”
“我服你二舅！”
杨安祺把眼珠儿一瞪，“咋的，瞪我干啥！你是不服啊？不服咱俩比划比划？”
杨安祺把袖子撸起来了，露出纤细的胳膊，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王小六儿看着看着，看笑了，“这把你厉害的，你真觉得你是我对手吗？”
“不试试，谁知道！”
“哼，这把你厉害的！”
王小六儿一撇嘴，摆了摆手，“起开，别闹了行不？我还有正经事儿呢！”
“啥正经事儿啊？说来听听！”
“靠边儿！”
“就不！”
“啊！”
王小六儿不急不缓，一爪子过去，吓得杨安祺下意识伸手一挡。
哪知道两手相碰的一刹那，王小六儿忽然把手一捉，一扭，一下就把杨安祺擒住了。
闹着玩儿，王小六儿也不使劲儿，可杨安祺哪里架得住，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呢，人已经惊呼一声，一个踉跄趴在了橱窗地下的石台上。
“诶！”
杨安祺不怒反笑，狠狠地白了王小六儿一眼，“动手儿是吧？”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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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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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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