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十拿九稳了呗？”
王小六儿一阵苦笑，“我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啊，我感觉，我这发展空间还挺大的！”
“有多大啊？”
“反正，挺大。”
“你说了不算，你又不懂。”
“我知道我不懂，要不我还来求你啊！”
李薇一侧身，“正经的，你感觉我这还有没有发展空间？”
“我看看。”
王小六儿给李薇检查地检查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嗯，还行，发展空间还是有的。”
“正经的？”
“正经的。”
王小六儿说完了，揉揉肚子，“我饿了，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
“那好办，你说吧，你想吃什么？”
“我想……”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随便吧，什么都行。”
“别什么都行啊，可着你来！”
“那你看你诚意了呗。”
“哈哈哈，这让你说的！”
李薇扭头看看王小六儿，“爱吃西餐不？”
“不爱。”
“嗯，那，火锅？”
“不不不，这两天老吃火锅。”
“诶，我想起来了，这边有一家鲁菜馆儿，超级好吃！走吧咱们去看看！”
“行啊。”
王小六儿本身不怎么挑剔，随着李薇就走了。
去简单地吃了个饭，酒足饭饱以后，王小六儿和李薇一起去酒店了。
酒店是李薇自己开的，她这次出来，还挺私密地，没带助理，要不就是助理跟她没住在一起，王小六儿也不关心这个问题，也懒得问，按照正常的流程李薇先去洗澡了，王小六儿拿着小药箱准备东西，一直等李薇出来，王小六儿又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给李薇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之后，又跟上次一样，开始给李薇上药。
“你这变化，还真的超级大。”
忙活完了，王小六儿摘了纤薄的橡胶手套儿，还说了一句。
李薇听完了抿嘴直笑，此时已经套上了一件纯棉的小短衫，一边拽着衣角儿，一边儿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那当然了，我之前买的衣服，贴身的那种，你知道吧？我那些衣服都穿不了了，全得扔了！那些当初买的时候都花了好多钱呢！”
“那还得怨我了呗？”
“那倒不是啊，就是说这事儿。”
李薇说完，扭头看看王小六儿，“从你给我用完了药以后，我就感觉，我这胸口，一阵阵的发胀，还有点麻，有点疼，火烧火燎的！一开始比较难受，后来就好多了，时间长了还挺舒坦，就是不知道怎么的，我有的时候，就觉得肩膀有点酸。”
“那都是正常反应。”
王小六儿莞尔一笑，“像你说的这种，都是比较明显的。”
“还有不那么明显的？”
李薇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王小六儿，王小六儿很坦然地点点头，“当然有了，这个药，比较特殊，像我用的时候都经过处理的，要是直接用的话，药效更猛，但容易出问题。就副作用比较大那种。”
“什么副作用？”
“也没什么，就是用完了，可能会促进体内的一些什么激素之类的过量分泌什么，直接表现，可能就比较兴奋，对男人女人那些事儿有些比平时更强烈的想法什么的。”
“就是，特别想要？是么？”
李薇有点儿不好意思，微微脸红，王小六儿听完了幽幽地瞅了她一眼，“是呗。”
“是，我感觉到了！”
李薇瞄了王小六儿一眼，“我当时还想问你来着，就是感觉有点儿羞羞的，没好意思问。”
“正常。”
王小六儿说完了，把药箱收拾好了，放在一边，此时，李薇已经把手机拿了出来，“多钱？”
“十个。”
“滴滴。”
李薇给王小六儿转了钱过去，王小六儿低头收了，也没客气，“对了，我还有个事儿想请教你一下你呢。”
李薇一挑眉，“什么事儿？说呗！”
“嗯，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想问你一下，你认识不认识能收金子的老板。”
“什么金子？金条没？”
“不是，一些金疙瘩，不少呢，我今天去金店问了一下，他们说太多，收不了。”
“这样啊，那你肯定手里的不少。”
“是不少。”
“有多少？”
“一两百斤吧。”
“你炒黄金了啊？”
“没有没有。”
王小六儿连忙摆摆手，“我那些金子，是以前办事儿的时候得到的，寻思着留着也没用，不如换成钱呢。”
“我倒是觉得你留着更好一些。”
李薇略微犹豫了一下，“据我所知呢，如果是少量的黄金，一般都没人管，如果是大量的黄金的话，大概率是不能随意出售的，一般也不让收。”
“我看路边有小广告什么的，好多收金子的啊？再说了，我自己的东西，为啥不能卖？”
“诶呀，你说的我当然懂了，但有些事儿就那样，你也说不清楚。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我家有个远房亲戚，他自己承包了一个山头儿，自己种了很多树，后来他儿子结婚了，需要用钱，他就找人把自己种的树给砍了卖钱了。你觉得这个事儿有毛病么？”
“没毛病啊。”
“但其实有毛病，我家那个亲戚就是，砍了自己种的树，说是没经过上级允许，算私自砍伐还是什么的，最后不单罚款了二十几万，还进去蹲了两年。这种事儿你想想吧，都上诉了，上级说，没毛病，树虽然是你种的，但你无权砍伐。还有个更倒霉的，自己在自己家院子里买了一个什么观赏的树，树越长越大，挡住光线了，他就把树砍了，结果有相关部门来了，说那个树，是什么名贵东西，值钱呢，就把人拘留了，还罚了好几万。这种事情好多的。”
王小六儿身子一歪，都惊了，“还有这种事情？”
“你以为呢？这世界上，想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所以你那些金子，我觉得还是留着的好，将来要是有什么闪失了什么的，比如说，做生意破产了，被绑架了，或者遇上什么突发状况需要用钱了什么的，兴许还能救你一命，钱放在银行里也不比这个安全。”
“你是说，害怕银行倒闭呗？”
“那倒不是啊，主要是，银行这块儿，最近这些年也出了不少奇案，我就给你举个例子吧，有个老太太，在银行存了两千万，然后银行的职工给老太太打电话，说银行做活动，有什么礼品，让老太太来取，老太太说我没时间啊，银行的职工就说要不我替你取吧，就把老太太的银行卡和密码要去了，然后呢，这个银行的职工就把老太太的钱都取走了，不知道转哪儿去了，因为是内部操作，连流水都没有，然后这老太太后来就发现这个事儿不对劲儿，就问银行职工要自己的卡，要回来一查，钱没了，不翼而飞了。这时候问银行怎么回事儿，银行脑袋一晃：我不知道啊！最后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官方介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法院审理之后，说这个老太太把银行卡和密码告诉别人了，对这件事负主要责任，银行出于人道主义赔偿涉案金额的百分之十，也就是说，两千万存款进去，回来两百万，还是人家银行出于人道主义赔偿的。”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都惊了，“那钱呢？钱转走了，就不能追回么？”
“说是案情复杂，基本上追不回来了。”
“我去，这有点儿，怎么说呢。”
王小六儿直摇头，李薇看他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咯咯直笑，“我知道你想什么呢，有些话，多说了也没用！现在我身边很多朋友都不把钱存在银行里，就是因为银行的一些事儿真没法说，比如你去取钱吧，你发现钱少了，离开柜台就不管你了，你要是发现取出来的钱多了，你得赶紧把钱送回去，你让银行的人自己来取就不行，因为你不把钱还回去，你那叫非法侵占，跟抢劫的罪名差不多。像我们做公司的，对这种事情更敏感一点儿，就那些信誉不是很好的小银行什么的我们一般不合作，虽然利率什么的更高一些，但是真是什么事儿都遇得上！之前有个公司，在一个银行存款了20亿的资金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被银行给另一家公司做了抵押，结果这件事儿发了，闹上法庭了，银行一口咬定对方知情，然后发现很多手续什么的不单一点儿不正规，而且，公章什么的全是伪造的。这还不说，负责这个抵押的经理竟然人间蒸发了，忽然间，就没了。今时今日，乾坤朗朗，一个关键证人说不见就不见了，你不觉得这就很可怕么？”
王小六儿被说得毛骨悚然，“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好紧张。”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风险还是有的，钱这块儿，可得小心，你要是手里有钱，又不想投资的话，我一个建议就是尽量别全放在一起，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打了一坨，还有一坨，不就是这个道理么，莫要等你辛辛苦苦赚的那点钱不翼而飞的时候等那边给你鞠躬道歉，然后来一句：我们银行，确实在工作上存在一定的疏忽，给你造成损失了，很抱歉！钱都没了，说句抱歉有什么用？”
“那你能告诉我一下你说的都是哪家银行不？我躲着点儿！”
“这你就别问我了吧，你自己看看新闻不就知道了么！”
李薇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有点儿好奇地看着王小六儿，“诶，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有没有想过自己要从事什么行业？”
“我还不知道呢，我也花不了多少钱，也不是很着急。”
“那你现在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赚钱的买卖吗？”
“有啊。”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我还给人治病，给人看事儿，还有一个火锅店。”
“你会治病我倒是不怀疑，你还会看事儿呢？”
“你知道什么是看事儿啊？”
“那当然，我肯定知道啊！”
李薇扑哧一笑，“就跟那什么黄大仙什么的差不多，是不？一般都是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被折腾得不行了，然后去找高人给看看，是这样不？”
“对对对！”
王小六儿一阵点头，“就这种。”
“你还会这个呢？”
“会一点儿吧，不那么专业，但也还行，到现在还没有失手的时候。”
“那你还真是个厉害人！”
“那当然了。”
王小六儿双手揣兜儿，“还有比这厉害的呢，你想见识一下不的？”
“什么？”www.
李薇看王小六儿坏笑，忽然明白了，她白了他一眼，“诶诶诶，能不能好好聊天，说说的，怎么还开车呢？”
“我没有。”
“你有。”
李薇说完了，还拍了王小六儿一下，“我还是觉得，以你的手段，你去做一家医院什么的最好了！现在那种美容整形的医院，都可火了，特别赚钱！”
“我倒是知道，但我还没决定要不要从事这个行业的，现在就是为了赚点钱！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吧，我平时用的那些药材什么的，都比较特殊，原材料这块儿没法保证，要不然，我可不就专门从事这个了！我之前倒是考虑过做药材这块儿，但是，我简单了解了一下，这行也不是很好做，而且，做的人也不少！最要命的是现在中医药这块儿确实不景气，我又没什么经验。”
“那是，我觉得这块儿也不用做，没什么前途，如果我是你，我还是建议你要做就做高端的，做一件事，不管什么，先把它做的无人能及！这叫核心竞争力，就比如说，丰胸这一块儿吧！你现在这能耐，我一点儿不夸张，你要是能把这个技术推广起来，你能把某国那些整容医院都给挤垮了！妥妥当当的世界第一！”
“问题是，我服务不了那么多人啊，所以，我只能服务一些优质客户。”
“我也算你优质客户吗？”
“当然了。”
“诶，我挺好奇的，对你来说，什么样的算是优质客户呢？”
“长得好看，又有钱，也比较好接触的。”
“你觉得我算好接触么？”
“挺好接触的，人长得好看，也开朗，就是，有点儿羞答答地，多少有点儿放不开。”
“那不很正常嘛！毕竟你是男的，我是女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本来就尴尬！而且，都不是我说，你要是个老头儿什么的，也就算了，偏偏是个小伙儿，长得又贼帅！真的，现在比较熟了，都好多了，你知道么，刚开始时候，就你往我身边儿一站，我这心，都砰砰跳！更不用说别的了！那感觉，挺奇怪的，像什么呢……”
“像入洞房！”
“对对对！”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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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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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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