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王小六儿被问的有点儿不好意思,嘿嘿直笑,“看您说的,看病和看你,不都一样么!”
“那能一样么?”
冯楠俏脸微红,笑骂一声,“像你这样的无耻小贼!尽量中午出门儿!”
“中午出门?为啥嘞?”
“因为,早晚要出事儿!”
冯楠把车停下了,解开安全带,“其实,我就是想试探试探你,没想到,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模一样!你真以为,姐姐我还能招上那毛病?别闹了!姐姐我,安全措施,一点儿都不少的!”
冯楠说着,把头发一甩,用皮筋儿扎了个辫子,这胸一挺,好家伙,就那曲线,看得王小六儿心潮澎湃地。
“你还看!”
看王小六儿连偷瞄都不偷瞄了,冯楠还打了他一下,转身下车了。
咔咔咔,这两步走的,小翘臀都跟着不自觉地扭了起来。
“下车啊,干嘛呢?”
“诶。”
王小六儿赶忙下车,跟了上去。
她俩没从前面走,而是直接从后面有的小门儿,快到门口儿的时候,冯楠忽然站定了,转身问王小六儿,“王总的病,真的特别难治么?”
“对啊。”
“那,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会来找你?”
“三天之内。”
“你那么确定?”
“当然了。”
王小六儿一脸坏笑,“他那个病,不是自然生成的,说起来,可能是某种感染。”
“感染?”
“嗯。”
王小六儿点点头,“你知道艾滋是怎么出现的吗?”
“怎么出现的?”
“据说,艾滋病原本是大行星身上的一种病,人的身上是没有的,但是这种病,后来就传到了人的身上。我看过一本书,上面分析,说在某个地区的某个部落,一些被部落驱逐的男人喜欢通过跟母猩猩搞对象儿来显示自己的勇猛,然后,就把大猩猩身上的毛病弄到了自己身上,再进一步地传染给别人。但是,这个病一开始没被发现,后来,是一个喜欢男的的男的,经常混迹夜店,不知不觉间把这个病传染给了很多人,造成了疾病的大规模扩散才被人知道的。”
“妈耶。”
冯楠一听,抱着肩膀都吓了一跳,“你是说,是一个男的,跟一个大猩猩发生关系了,才有的这个病?”
“嗯。”
王小六儿点点头,“世界这么大,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没有。”
“诶,那你说,王总他得的那个病,是怎么来的?你不是说,那个病,也不怎么在人类身上见到么?”
“那个病,以前,我见到过,但是确实不是人得的。”
“那是什么人身上得的?”
“狗。”
“什么玩意儿?”
“狗。”
王小六儿一脸的天真无邪,“正经的,不骗你。”
“咋的,听你这话的意思,王总还跟狗那啥了?”
“那倒不是,也有可能,是那个女的跟狗那啥了。”
“滚一边儿去!”
冯楠气得想骂人,“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就没点儿正经东西是吧!”
“诶呀,看你说的。”
王小六儿悠荡着胳膊,还挺不服气,“那不很正常的事情嘛,不对,应该说,不正常,但也不是说,完全没听说过吧。起码,我在古书上就看见过这种,说起来,也算是人类迷惑行为了!不过,也不只是人,很多东西或多或少都有点儿这个,有的是心理原因,有的,是生理原因。”
“你说古书上有记载,我咋那么不信呢?”
“这有啥,我记得,有一本很有名的书里,就记载一个故事。说是,古代时候,在青州这个地方有一个商人,经商在外,工作原因,就经常一年都不回家一次。他家里养着一只白狗,他的妻子晚上害怕,就经常搂着那个白狗在被窝里作伴,后来,时间长了,她俩就一点点儿地好上了。结果,后来有一天,女人的丈夫回来了,小别胜新婚,就急吼吼地要与妻子同床。结果,家里的白狗一看,怒不可遏,冲上去就把自己的主人给咬死了。后来,邻居们稍稍听到一点这事的经过,都心里不服气,为商人打抱不平,于是,他们就跑去把这事儿告了官府。官府一听,也觉得耸人听闻,就抓住妇人严刑拷打。结果,那妇人死活就是不招供,便将她押进了监牢。接着官府又命衙役把狗牵来,又把妇人叫了出来。结果,那狗一看到妇人,噌一下上前,抓破妇人衣裙当着众人的面儿就要干那事儿,妇人一看,无活可说,就认罪了。”
“咦——”
冯楠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这就完事儿了?”
“当然没有。”
王小六继续悠荡着胳膊,“官府觉得这个事儿很大,自己不好处理,就叫两个差役把罪犯押送到巡抚衙门去,去的时候,一个差役押解人,一个差投押解狗。结果这事儿闹得太大了,观众很多,有很多观众,就想看看人跟狗是怎么干那事儿的,就一起出了点钱,送给差役。差役心里也很气,想羞辱这女的,于是,真就把人狗牵在一起。好家伙,这一招呼,所到之处,人山人海,那观众都好了去了,差役靠这事,还发财了,后来,官府定罪,觉得这一人一狗,实在是罪恶滔天,于是,让人把他们一寸一寸地用刀割死了,凌迟处死。”
冯楠在一边听得直害臊,脸通红,忍不住抱着肩膀拧眉怒目地问王小六,“不是,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挺好奇的!你说,你这一天天的,看得都什么书啊?没一点儿正经的!”
“那是古书,医书,什么不正经。”
王小六儿也一脸不服,“干这事儿的人,才不正经!我就是无意间看到的!有啥不正经的!”
“我就不信,医书里还有这种故事!”
“那为啥没有呢?要是没有这个段子,那个奇怪的病,是怎么记载下来的?”
王小六儿白了冯楠一眼,“故事后面,还有后续呢!难道你就不好奇,这个故事后来怎么写的么?”
“怎么写的?人都死了,还怎么写?”
“人死了,狗呢?”
“诶?也是哈,狗呢?”
“狗原本也要被弄死的,结果,让一个有钱的寡妇使了很多钱,给买走了。”
“然后呢?”
“然后,那个寡妇就得了一种怪病,跟王总他们差不多的病。这种病,超级麻烦,四处找名医,都没治好,最后,终于碰见一个厉害的高手,高手一看,就把这个事情给点破了,没等他用药呢,那寡妇受不了众人嘲笑,自杀了,那个狗也被一群男的给打死了。然后,那个神医,就感慨,说这个病,虽然难治,但也不是不能治!然后哔哩吧啦一通分析,还留下了治疗这种毛病的方子。”
“哦!你说你能治这个,就是因为从书上看到的?”
“是啊。”
“书在哪儿呢,我也想看!”
冯楠把手一摊,眼里直放光,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王小六儿啪地一下拍在了冯楠的手心儿,“你啥都想看!”
冯楠一见,也笑骂着拍他一下,“你咋那么小气呢?”
“乐意!”
“嗤。”
冯楠也不生气,可抱着肩膀想了想,还是有点儿怀疑,一边跟王小六儿一起往里面走,一边说道,“诶,你说,这种事儿可能么?”
“啥可能不?”
“就是,一个女的,跟一只狗……”
“诶呀,别说古代了,现在都有!现在这人,太多了,啥乱七八糟的没见过?有的是出于好奇,有的可能是真有点儿问题啥的!你想,那什么小视频网站上,不还有厕所吃那啥的么!那个都有,这个就更不用说了!”
“你咋知道呢?就那么确定?”
“你不看新闻啊?”
王小六儿一脸嫌弃,“前不久,咱们这边儿就有一个,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大狗,一起抬医院去的!不信你去市医院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不就知道了!”
冯楠一撇嘴,“我倒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很奇葩。你说,你要真就那种,等不及了,找个男的不行啊?”
“那谁知道了,兴许,别有一番妙处呗。”
王小六儿说完了,暧昧一笑,“诶,冯楠姐,我发现,你对这个事儿,怎么那么上心呢?难不成……”
“诶呀,你给我闭嘴!”
冯楠气得狠狠踢了王小六儿一脚,把王小六儿踢得一撅哒,“诶诶诶,你看你!恼羞成怒!”
“无耻小贼!你再哔哔,信不信我把你舌头给你割了?”
“妈耶,闹着玩儿,还抠眼睛呢!”
“滚一边儿去!”
冯楠笑骂一声,被王小六儿逗得合不拢嘴,不知道为啥,跟王小六儿在一块儿,虽然时间不长,但她就感觉可开心了。
这种感觉,跟平素里那种尔虞我诈的饭局就完全不同。
“对了,说来说去,说半天,正经的你还没说呢!”
“什么正经的?”
“就是,就是那个病,你要怎么才能给他治好呢?”
“有一个药方,我知道,但难点在于,这药方中有一个很重要的药引,极难获得,所以,就算王总来找我,我也未必会给他治,因为,我跟他无亲无故的,犯不上为他废那么大的劲儿。”
“哼,小孩子心态,幼稚。”
冯楠扑哧一声笑了,站定转身,“你知道那个王总是干啥的不?你知道,他是什么身家不?我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是能就势抱住他的大腿,你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懂不懂?”
“我干嘛要抱他大腿?一大老爷们儿,恶心不恶心!要抱住,我也抱楠姐大腿啊!”
“你给我滚一边儿去~”
冯楠笑骂一声,脸微红,“你楠姐的大腿,是你想抱就能抱的?想啥美事儿呢!”
“诶呀,你看你,我不就是说说嘛。”
王小六儿还一撇嘴,“换成是别人,求我抱,我还不抱呢!其实我顶看不上这种人!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妈耶。”
冯楠一听这话,忍不住又回头看看王小六儿,“听你这话的意思,志气不小呀!还想自己创业,自己当老板呗?”
“怎么,不行么?”
王小六儿一挑眉,双手揣兜儿,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其实我也知道,我现在,还是没啥本事,我要是有金总那样的财力物力,说啥,我也得跟他争一争!”
冯楠一愣,“争啥?”
“争你呀。”
“滚吧你!”
冯楠笑骂一声,转过身来,忍不住抱着肩膀上下打量,“就你小玩意儿?”
“怎么一张嘴就小玩意儿小玩意儿的!能不能别老说人家小玩意儿!”
王小六儿挺不爱听这话,“我是哪儿小了,成天被你这么说!”
“那本来就是,我说还是不说,你爱听还是不爱听,你都是小玩意儿。”
冯楠撇撇嘴,拢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再说了,咱俩,差着岁数儿呢!没可能的好吧!你应该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像陈璐那样的!”
“得了吧。”
王小六儿一听这话,直撇嘴,“陈璐说她有男朋友了。”
“真有还是假有?”
“真有还是假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那么说的。”
王小六儿哼哼唧唧地,显得有些不乐意,“人家都那么说了,意思还不明白吗?就是那意思,让我死了这条心!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像我爷跟我说的,咱家条件不如人家,门不当,户不对。”
“呦呦呦!”
冯楠看王小六儿说的还挺真切,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没看出来呀,还有这觉悟呢?要不这样吧,你要是以后愿意跟我混,姐姐,给你找个比陈璐好看的!你看咋样?”
“少来。”
王小六儿一撇嘴,“当我小孩儿啊,跟我这儿画大饼呢?”
“妈耶,你还知道啥叫画大饼呢?厉害呀~”
“那你看。”
“那你的意思,大体我是听明白了。说白了,你就是瞄上姐姐我了,这要是不把我那啥了,就不死心了!是不?”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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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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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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