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的事现在已经处理好了,外面安全了,你们就先回家等我吧。”黄二两左一只手右一只手拉着两位老人向寺外走去。他说的很慢,走的也很慢,飞虎静静跟在后面沉默不语。
黄母停下脚步,扯回被拉住的手,又用双手重新抓住黄二两,说不出是担忧还是高兴,她说:“二两,我的儿,这个工作太危险了!你和你们领导说说,不干也罢!工作嘛,回来我们再找一个!”
黄二两放下父亲的手,再抽回被母亲拉着的手,紧紧扶住母亲的肩膀,说:“妈,放心吧,我知道的,辞职也要走一下流程的,最多晚你们两三天就回来。”说完后给了他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是抱得并不深,他怕妈妈感受到他心里的话,身体的颤抖。
然后他又看向父亲,男人之间话就要少很多。而黄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好像知道了什么似的,突然抬头望天,把刚要滴落的眼泪又含在了眼眶内,才重新看向黄二两说道:“二两,你妈不懂工作这些事,你别担心,我们就先回去,你是做大事的人了,爸爸相信你!”
在黄父安慰着黄母的时候,黄二两拉了一下飞虎,一人一妖很自然地落后一个身位。飞虎感受出黄二两充满心事,低声问:“怎么了?不是送他们回去吗?还是你有什打算?”
黄二两犹豫了一下,说:“飞虎,还记得我们合体时候在飞机遇到类那件事吗?”
“记得……难道你是想?”飞虎明白了,言语中很是惊诧。
黄二两语气中多了一些坚定:“是的,最好是把我这个人都从他们记忆里抹除了,做得到吗?”
飞虎说:“毕竟血浓于水,只能尽力但不知道效果。”
“记得还是你告诉我的,既然可以,那就做吧。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就是要请把他们送到家后再消除了,顺便帮我销毁一下存在过的痕迹。”他越说语气愈发平稳,到后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飞虎微微叹息,抬起一只爪子,打了一个响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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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流闪过,然后它身形一动,还在说话的黄父黄母便瘫软在飞虎双臂之间。它说:“放心吧,去去就回。”
飞虎一展双翼,走了,黄二两走回到了火塘边坐在蒲团上。
平措次旺递了一杯酥油茶过去,说:“走了?下定决心了?”后一个问的是黄二两,前一个问的是他的父母。
黄二两双手接过杯子,感受着酥油茶的余温,闻着奶香,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这样使他安心许多。
他知道如果父母遗忘了他对他们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他没有经过他们的同意;因为他是他们的孩子;因为孩子本就是上天给的礼物,他们不能选择他,他更不能选择他们;因为爱是相互的。
他说:“是的,我做了选择,你呢?”
一句话,感觉周围的空气凝固了,杯口散出的热气都停止了。次旺的笑容凝固了,多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良久,随着次旺的叹息,一切又恢复如常。
他说:“是,来都来了,见一面吧。况且,我应该是要相信你的,毕竟我们有交易。”
黄二两将已经温了的酥油茶一饮而尽,将杯子放下火塘边的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次旺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还是那么担心呀?就像当初我不知道如何面对飞虎一样,其实,不一定要相容也能共存。只是,你要去面对而已。”
平措次旺脸红了,黄二两不仅看破,也说破了他的心思,虽然委婉,但还是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其实这是黄二两故意的,他已经明白了平措次旺和吴吞这两人心中所顾虑的事情,所以先激了吴吞,现在又激次旺,只是吴吞性格更冲动,所以反而要容易一点。
黄二两继续说道:“前辈,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关系,真正的关系。”
“哦?你说说看。”很明显,黄二两成功钓起了平措次旺的兴趣。
黄二两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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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但面上是不动声色,他知道要下猛药了,说道:“其实,你们都不是当初的白案!”
“什么?你乱说的吧?”次旺明显不信,他不是白案,那谁是?
“没有乱说,你们俩都是,又都不是。但没有主次,没有对错,没有正面负面之分。”黄二两说的很平淡,但语气很肯定,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平措次旺有了怒意:“二两兄弟,你已经见到了九阴,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为何还这般笃定?你要知道我才是白案!”
黄二两先抬头说:“多吉大师,可否请你回避一下?”又拍了拍次旺的肩膀,说:“次旺前辈,我知道你是白案,可吴吞同样也是。”
多吉刚放下手上的茶壶,刚要离开,就被次旺喊住了:“多吉,不用出去,又不是外人。”他又对黄二两说:“二两兄弟,我们都是白案的一部分,这是对的,但我是善的那部分,吴吞是恶!”
黄二两问:“善就是对的吗?恶就是不对的吗?”
次旺上牙已经咬着下牙,从缝里挤出:“不是么?!”
黄二两看上去很有耐心,说:“是也不是,其实你自己就知道原因,只不过你不想面对罢了。”
平措次旺愣了一下,没有刚才那么气愤,突然之间便开始逐客:“什么原因?我就是我,我只是需要你帮忙证明,不是需要你添乱,你走吧,都走吧!”
黄二两第三次拍了拍次旺的肩膀,说:“前辈,我知道这么说对于而言是不对的,但正因为前辈对我的恩情,我才更是要把真相说清楚。”
平措次旺急了,拉住黄二两在他肩上的手说:“别说了,停下,你回去吧!这里不再欢迎你!多吉,送客!”
多吉呆住了,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觉得和蔼可亲的师父变得异常陌生。两个人的谈话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听不懂,但师父逐渐变得焦躁,这是他能感受到的,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师父和吴吞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白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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