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文似乎犹豫了一下,却仍旧站在房门口,冷哼了声,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顾璃真想骂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可自己到底有事求他,便继续强撑着笑意,弱弱地说:“其实吧,还真有件事想请教你一下。”
“说。”
季修文一副了然的表情,透着一丝不耐烦。
顾璃试探着问:“你认识宋薄言吗?”
“哦?”
季修文微微讶异,扬了扬眉毛,阴测测的道:“怎嘛,不想做季太太了,想去勾搭帝都名律了?”
顾璃本想怼她,可她更关心的是季修文认不认识宋薄言。
因此,她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个人?”
季修文不以为意的‘嗯’了声,狐疑的看着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你跟他熟吗?”顾璃期待的看着他,“和他说过话吗?吃过饭吗?”
见这女人如此急切的打听别的男人的消息,季修文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他讽刺的笑了笑,眯着眼睛问:“你到底什么意思?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季太太,这是迫不及待的想去给我戴绿帽子了?”
“季修文!你能不能别这么阴暗?”
顾璃皱着鼻子,故意诋毁他,“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不像个争风吃醋的怨妇?”
季修文的脸立刻绷了起来,咬牙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像个怨妇?”
“我我我,我是怨妇,行了吧?”
顾璃不由分说的将他拉进门,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的样子道:“如果你认识那位宋律师,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我……我有重要的事。”
季修文探究的看着她,这女人到底死不死啊!居然蹬鼻子上脸,有让自己老公帮忙引荐别的男人的吗?
他冷哼道:“就算我跟他很熟,我也没有义务帮你。找律师干嘛?是不是想做好离婚的准备,开始起草离婚协议了?”
“不是我。”
顾璃懒得理他,又不能供出许如清,便编了个幌子道:“是我一个朋友,急需要一个律师打官司。听说那位宋律师业务能力不错,这才想拜托他帮忙。”
季修文怀疑的问:“你哪个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顾璃抿了抿唇,坚决不肯把许如清给供出来。
可季修文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说:“你说的不会是许如清吧?”
顾璃立刻严肃的道:“你别胡说,跟如清有什么关系?”
季修文见她紧张的模样,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慢悠悠地说:“最近,她和她妈跟她爸打官司的消息,可是甚嚣尘上。还有说什么来着?许如清并非她爸亲生女儿?所以我说你们女人啊,真是贼喊贼。自己二十多年前和别的男人生下孩子,硬按在别人头上,还要分走一半人家的家产。哼,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
“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吗,就在那乱说。”
顾璃愤愤地说:“如清和她妈妈已经过得够辛苦的了。这件事情一定有猫腻,所以才需要一个很厉害的律师帮她们啊。求你了,季修文,你帮我引荐一下宋律师吧。你可怜可怜她们娘俩吧?”
季修文甩开她的手,不以为意的道:“我可没这个悲天悯人的心思。”
说完,他上下打量了顾璃一眼,道:“还有,以后别穿的不伦不类的,勾引不了我。”
顾璃气的拿起枕头狠狠向他砸去。
季修文手一挥,枕头掉在地上,他扬长而去。
顾璃心里有些难受,空落落的。
五年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
明明这男人对她,那么冷漠,那么绝情,可她,居然从没有过离婚的想法。
季修文走后,顾璃给如清打了电话。
她失落的说:“对不起啊,如清,我没法帮你了。季修文认识宋薄言,可他……大概是太讨厌我了,所以连着你一起讨厌。他不想帮我们……”
“季修文?你说他认识宋薄言?”
许如清仿佛看到了一丝光亮,连声音都扬了起来,“你确定吗?”
顾璃道:“他亲口说的。可他要是不帮我们引荐,我们该去哪里找宋薄言啊?”
许如清想了想,下定了决心道:“那我去求他。他明天还在江城吗?”“应该在的。”
顾璃分析道:“可乐最近总是感冒发烧的,他不放心回帝都。”
许如清点点头道:“我一定会让他帮我。”
……
与此同时。
客房里的季修文和厉慕承正在语音,他将今晚回来发生的‘怪事’跟厉慕承说了一番。
只听季修文道:“真是有意思,许如清和她妈居然想到了找宋薄言。我一想,那女人是你的人,我可不敢轻易帮她,轻举妄动。”
“是我安排的。”
厉慕承低低说了句话。
“什么?”季修文似乎没听懂,追问道:“你安排什么了?”
厉慕承转动着手中的笔,若有所思地说:“我早就知道她妈将许振威告上法庭了,之前她请的那名律师,也是我安排的。”
季修文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天啊,你也太行了。我说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呵,许如清现在看似比以前厉害了,不还是被你玩的团团转?”
厉慕承沉默了一会儿,有些阴郁的说:“我让杨律师告诉她,宋薄言和我是好友。可她宁愿辗转去求顾璃或者是你,也不愿来找我。她可不是比以前有骨气了么!”
“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季修文只觉得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便问:“没有需要我跟你同流合污的吧?人家到底是个女人,我可没兴趣欺负她。”
厉慕承冷冷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许如清下一步一定会去找你。
“所以呢?”
季修文勾了勾唇角,道:“我该把宋薄言引荐给她?然后……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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