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怕是这回事,否则太子今日也不会来上朝了,这京城的天啊怕是要变咯!”
“是啊,这下有些人也能安分些了。”
虽说皇帝如今不过而立之年,但已经有放手的打算了,以前是太子不在宫内,那些皇子才一个个活跃的不行,这下太子回来,怎么着做事也得收敛些了,就是不知皇位之争又会波及到多少人。
“罢了罢了,总归我们是中立派,不拥护任何皇子,朝廷纷争也与我们无关,近些日子小心行事便是。”
“嗯,你说的有理……”
官员们交谈着离开,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而皇子们则全是愁了。
大皇子很恨回到宫殿,气的将桌上的摆件全部拨弄在地,一张还算清秀的脸上因为仇恨丑化了几分。
“啊,该死,该死,他怎么又回来了,安分待在道观不好吗?!”
一旁的侍从连忙跪倒在地。
“殿下息怒啊!”
他转身抽出剑,直指对方的头颅。
“息怒息怒,息个什么怒?你可知本殿谋划了多少,如今他回来,本殿的计划全打乱了!”
侍从感受到脖子上微凉的触感,身子抖的不行,只死死低着头,不敢再开口惹怒这位。
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丧命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通报声。
“容妃娘娘到–”
接着一个打扮华丽的女人扭着腰走了进来,瞧见这一幕连忙开口阻止。
“天儿!不可!”
大皇子喘着粗气,随手将剑扔到一旁,狠狠咬着牙。
容妃快步走到他面前,眉头微皱。
“天儿,母妃知道你不甘,但如今那人回来,宫中盯着你的人太多了,这时候万不可沉不住气。”
男人收敛了怒气,只看向一旁跪着的人。
“还不快给本殿滚出去!”
侍从身子一颤,连忙谢过恩就退了下去。
等到殿内只剩下两人,大皇子才沉声道。
“母妃,孩儿不甘,孩儿差那人哪了。”
容妃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很快又收敛了神情,只冷哼了一声,眼睛微眯。
“本宫的孩子自是哪里都好,果真是那个贱人的种,跟他娘一般不安分。”
顿了顿,又沉声道。
“天儿莫急,母妃这就休书回丞相府,你外公心中自有定数,那太子之位,只能是你的!”
大皇子这才心里舒坦了些,很恨开口。
“孩儿知道,孩儿定不会让那些人抓到把柄。”
容妃这才笑了笑,伸手给他理了理衣领。
“这才是本宫的好孩子,母妃自会为你谋划,本宫的母族也不是吃素的,天儿尽管安心去争就是。”
“孩儿知晓了。”
……
另一边。
国师府内。
身穿雪白锦服的少女懒散躺在软塌上,一手微支着脑袋,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双眸微阖。
长长的黑色发丝尽数披在身后,在铺着雪白毛毯的塌上蜿蜒落着,黑与白的交织,很是惊艳。
一个白衣小少年小心走了进来,隔着一层布帘低声禀告道。
“国师大人,太子殿下求见。”
白芍慢悠悠掀开眸,闻言挑了挑深色精致的眉梢,漆黑瞳孔里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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