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九叔房间后,聂初风回到自己房间,仔细地看了看这两道法术。
这两道法术,都是以人的五脏为根基,配以五行的生克之道演化的,修行者的年纪越年轻,五脏越有可塑性,修炼效果也越好。
“怪不得九叔说这两道法术他都没完全修炼成,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对这两道法术有了大致的了解后,聂初风尝试着对太上三五赤官斩邪术开始修炼。
太上三五赤官斩邪术,以火为主,先运法力入脾脏,化为脾之土精,再移脾脏之精至肺脏,化为金精,再以肺脏之精转移至肾脏,再至肝,最后运达心脏,成为火精,火者赤也。
聂初风修行至这一步时,五脏五行之精皆汇集在心脏,心脏中的火气浓郁到了极点,他立马当机立断,在心脏中勾勒出太上三五赤官斬邪术的最初符文,一道指甲盖大小的赤红色符箓小漂浮在他心脏上,若隐若现。
聂初风停下修行,心道:“总算完成了第一步。”
此刻他身中的火气十分浓郁,他早已满头大汗,衣服也已经湿透了。
“修炼这太上三五赤官斬邪术,实在是太耗费法力了,我这才运行了一遍,法力就已经见底了!”
他将太上三五赤官斬邪术的符文初步练成,以后想要施展这门法术时,只需要按照刚才法力运行的路线,耗费法力催动符文,就能施展太上三五赤官斩邪术。
略微休息后,他走出房门,却意外地发现文才拿着把扫帚在门外转悠。
“师弟!师弟!”
看到聂初风出来,文才走上去问道:“听说你突破到太上正一盟威弟子境界了,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怎么了师兄?”聂初风皱了皱眉头,没想到九叔会把他突破的消息说出去了。
“嘿嘿,没什么!”文才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接着说道:“师弟,后殿供奉的灵婴需要上香,你去吧,还有顺便把后殿打扫一下。”
聂初风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虽然一直知道文才小心眼,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开始针对自己了,丝毫不顾同门情谊。
但是看在九叔的面子上,他还是打算暂时不做计较,因为他并不会长时间待在义庄里,只要文才做得别太过分,他就不会对他怎么样。
看着聂初风的背影,文才心里充满了嫉恨。
“我入门比秋生晚,修行境界不如他倒是是无所谓,好不容易来个年纪不大的聂初风,可他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超过我了?我不服!老天爷,你太不公平了!”
他不仅仅是长得丑,而且年龄也不小了,不仅还没有结婚,而且一事无成,既没有房产,也没有钱,他的内心是十分自卑的。
聂初风拿着把扫扫帚来到后殿,看到九叔正在这里给祖师上香。
“师父!”他恭谨地喊道。
“嗯!”九叔点了点头,“你拿着扫帚到这里来干嘛?”
聂初风如实回答道:“文才师兄说让我把这里打扫一下。”
九叔冷哼一声:“哼!这个文才,我让他打扫后殿,他倒好,直接甩手让你做!”
聂初风轻笑道:“这倒也没什么,打扫一下卫生而已,花不了多少时间。”
“唉,要是你文才师兄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聂初风问道:“哦!对了师父,听师兄说后殿供奉了灵婴,我以前怎么没看到?”
他记得灵婴是九叔另外一部电影中的剧情,难道那个故事也会发生在这个世界吗?
“这个啊!”九叔面露不忍,说道:“你和你师叔离开之后,恰逢七月十五鬼门关开,我发现有不少被母亲堕胎,以致肉体毁灭无法投胎的灵婴,在我们义庄周围游荡,我就把他们收了回来,消除他们身上的怨气,好让他们投胎。”
“哦,原来是这样,师父你心真善良!”听九叔这么一说,聂初风心里有七八分确定了,于是有问道:“师父,我在回来的时候,听说里任家镇不远的嘟嘟村里,有一个叫做蔗姑的女道士,不知道师父你认不认识?”
他根本没有听说过蔗姑,只是试探地发问。
“当然知道啊,她是我师妹,也就是你师姑!”
“原来如此!”
一番交谈后,九叔感觉聂初风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便关切地说道:“初风,你刚才修炼我给你的那两道法术了吧,没有练成不要急,我最开始修炼的时候,花了七天时间才修炼出第一道符文,你比我年轻,五天的内肯定能修成。”
“嗯!我知道了。”
九叔语气真诚,充满着过来人的沧桑,聂初风便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修炼出符文了,免得打击到他。
“师父,你明天要出发去帮麻麻地师伯的忙吗?”
麻麻地是音乐僵尸中的人物,聂初风有一件事情想去验证。
九叔道:“对,我明天就出发,怎么了?”
“师父,您老人家出门,不带一个徒弟跟着怎么行,我跟您一起去吧,这样一些细碎的杂事,就可以交给我去做了,您在师伯面前也会倍儿有面子!”
九叔想了想:“麻麻地有两个徒弟跟着,我要是不带一个徒弟去,岂不是就显得我混得差了吗?”
他很快就回道:“好!那你回去收拾下东西,明天和我一起去,后殿就留给文才打扫吧!”
九叔这个人什么都好,九叔十分好面子,尤其是他和麻麻地之间还有一些意气之争。
“是!”聂初风欣然同意。
这件事情关乎僵尸分身以后的发展方向,他必须要去确认一下。至于打扫后殿这件事,是九叔让他不打扫的,丢给文才他也不会有什么负担。
没过一会儿,文才拿着扫帚来到后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该死的聂初风,该死的九叔,你们都欺负我,等我以后发达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是心有大鹏之志,却连麻雀之能没有,只能在嘴上逞能,他自己也知道,以他自己的能力,离开了九叔,说不定很快就会饿死。
牢骚归牢骚,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开始打扫。
在市井之间游荡了很多年,他很清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在想攀上任婷婷这个富家千金无果后,他只能依附于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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