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玉寒烟洗完了,湿漉漉地走上来。
大概昨夜睡得不错,她恢复了一些元气,脸色没有昨天那么苍白憔悴了。秦言看在眼里,暗暗地放下心来。
接着他的目光就被玉寒烟脖颈下的窈窕身段吸引住了。玉寒烟把他的衣服也在水里洗了一遍,却因元气虚弱的缘故没有用内力蒸干,湿漉漉地穿在身上,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秦言迎上前去,露出灿烂的笑容:“师姐,大清早的洗了个澡,应该很舒服吧?你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玉寒烟瞅了他一眼,“你想干什么?不要绕来绕去的,直接说吧!”
“你看,今天的阳光如此明媚,这里的空气如此清晰,四周又寂寥无人,我们可不趁此天赐良机,做一些快乐的事情呢?”
“四周真是寂寥无人吗?”玉寒烟往不远处山岗上望风的虎妖撇去一眼。
秦言直接把那头棕黄色的巨/物归入到狗尾巴草或者粪便一类的东西上去了,不在意地摆摆手道:“如果你担心,我可以叫它滚得更远一些。”
“可是也许有敌人在暗处看着……”
“不要紧,反应他们马上就要是死人了,我们何必顾虑一具尸体的眼光呢?”秦言跃跃欲试地靠近,“师姐,想做就做,考虑那么多干嘛!虽然我们都没有试过,不过我会很温柔的……”
玉寒烟警惕地后退一步,肃整面容,道:“大清早的,我们还有很多正事要做,难道你的心里面就只想着这些东西吗?”
她见秦言默然不语,声音压低了一些,道:“师弟,我们要先把他们找出来。弹指摘星是个极其奸诈的老狐狸,他如果布置好圈套的话,即使你我联手,也未必能闯出来。更何况,现在吾家没法动手,就只靠你了。你一定要小心,每走一步都有可能陷入别人的圈套里。”她见秦言依旧只盯着她的胸部,不由气恼地跺了跺脚,“你再仔细想想,难道现在是做那种事的时候吗?”
秦言不由惭愧了一下。背着玉寒烟走了一夜,他的神志有些松懈了,又见到她诱人的身躯,刚才心里面一时间确实只剩下龌蹉色/情的想法。他叹了一口气,道:“抱歉,师姐,都怪早上的晨光太明媚了,山里面的雾霭又是如此煽情……”
玉寒烟不由地失笑:“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秦言语气一转,又道:“不过在这么美好的清晨,非要去想那几个卑鄙下流的老男人在干什么的话,未免也太扫兴了吧!”
玉寒烟忍不住莞尔,不过马上又板起脸道:“这关系到我们两个的小命!难道你觉得死在几个卑鄙下流的老男人手里就不扫兴了吗?”
秦言眨了眨眼,朝四周望了望,道:“我的神识已经把附近二十里的地方都搜索了一遍,没有看到他们的踪迹。就算他们现在动身,想赶过来也需要时间,完全来得及的……”
“什么来得及?”玉寒烟一愣,发现秦言已经凑上前来,把她的手抓住了。
“我听说第一次都很快的,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定能赶在他们过来之前完成。你看,我们俩的衣服都这么少,脱起来省时又省事,这简直就是上天给我们的喻示啊……”
秦言瞧着玉寒烟面容,又一阵心猿意马。他的手掌沿着玉寒烟的玉臂前伸,试探着往别处摸索。
玉寒烟被他摸得有些迷乱,身体渐渐发热,愣了半天,才抓住他的手,轻喘着气道:“你说什么胡话呢,难道我们的第一次非要浪费在这么匆忙狼狈的情形下吗?那种事情……应该在最美妙、最合适的时候……太快只会让我们遗憾终生的。”
秦言愣了一下,点头道:“也对。”他缓缓抽回手来。
玉寒烟见他神色有些失落,伸出纤手轻抚他的脸庞,笑道:“师弟,不要急,吾家始终都是你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明白的。那么,只是拥抱一下,好吗?”
秦言说着,不等玉寒烟回答,就已张开手臂,将她拥入怀中。天地间一片清冷寂静,树叶在头顶簌簌轻响,浅唱着宁谧的曲调。秦言压下心头绮念,在玉寒烟耳边轻声说道:“师姐,一会儿一定要抓紧我,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了,哪怕是片刻也不行!”
玉寒烟闭上眼睛,忍着酸涩之意,轻轻点了点头。
秦言将真气传递过去,替她把衣服上的水分蒸干,又坐在草边,打坐休息了片刻。然后,他牵着玉寒烟的手,望着前方山岭下的莽莽荒野,昂首阔步地走去。
“耽误了一会儿,希望他们不要等得太急了!”
不过,一路却没见着敌人的踪影。
两人沿着小河边,慢慢走回五通庙前。
玉寒烟看了一眼破旧的庙门,道:“这里是最后的机会了,也是最合适的地点。”
秦言的神识早已探伸过去,摇头道:“没人。”
要说镇上能瞒过他神识搜索的,除了天人宗师,也只有弹指摘星有这个可能了。像周不平那一身刚猛的气劲,是怎么都藏不住的。但若只凭弹指摘星区区一人,在他面前只怕还不够看。
秦言沉思片刻,道:“如果他们连这最后的机会也放弃了,那就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让他们不得不收手。这正是给我们的机会,是时候反攻一步了!我现在就去三古庄找周不平!”
玉寒烟握紧他的手道:“别急,先看看情况再说。最后的一段路要更加小心,注意脚下的石头、水洼、钉子一类的东西,不可大意!”
当下两人更加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回到镇上,发现一切如常,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除了路上行人看到秦言和玉寒烟两人身上衣物时诧异的目光。
“那不是九龙峰玉仙子吗,她怎么穿着男人衣服?”
“这还用问,看她旁边的孙公子,外衣都没穿,你说他俩一大早干嘛去了?”
“肯定不止一大早,说不定昨晚就开始了,鏖战一宿啊……”
一些风言风语,瞒不过秦言的耳朵,他拿眼一瞪,路人连忙闭嘴。至于玉寒烟,她只当做没有听到。
“确实是出了变故,说不定真的有机可乘。我们先回客栈看看!”玉寒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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