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那在下现在就出城查探。”
林平之对于父母关心无比,听完陆锋的第二条分析后,立刻就要动身去查探父母的情况。
“且慢!”
陆锋再一次拦住了他,并摇了摇头:
“此时城门早已宵禁,你是出不去的,不若先修养上一晚,再行寻找吧。”
“啊……这……这……”
林平之的眼泪当即便流了出来,他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公子哥,以前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
一想到宵禁,心中大感无力,在他心里,朝廷大于天,夜闯城门,那不是找死吗?
再说了,以他的能力,也闯不出去啊!
“唉!都是江湖中人,青城派太过分了,我和看守城门的官兵关系不错,他们虽不敢直接开门,但是用吊篮往下放还是可以的,我与你同去吧。”
陆锋一声轻叹,仿佛很为林家的灾难感到同情,准备和林平之同去。
其实陆锋心中也很急,他实在是不想让林震南因为伤势严重而过世,毕竟现成的CEO并不好找。
如果他没死的话,陆锋便可以已救命恩人的关系,与其搭上线。
再加上其镖局被毁,青城派强敌在侧,其余门派对他们家的辟邪剑谱虎视眈眈,投靠陆锋这么一位绝世高手,无异于是最好的选择。
“不敢……”
陆锋救了林平之一次,就已经让他感激不尽了,他哪里还敢再劳累自己的恩公!
他原本想说,不敢再劳累恩公了,可是话到嘴边,想到自己可能正在被折磨的父母,他还是改变了想法。
他强忍着痛楚,对陆锋深鞠了一躬:“那就有劳恩公了!”
这小子哪里知道,人家陆锋早就馋他爹的……商业天赋了,就等他快点开口祈求。
“相逢即是缘,不必如此客气。”
陆锋微微一笑,接着便扶着林平之走出了房间。
在来到刘府的外厅时,厅外已经无有一人,林平之因为担忧父母没有在意,而陆锋却是知道,余沧海、刘正风等人,定是前往青楼去寻令狐冲了。
这样也好,没有余沧海这货捣乱,倒也省事。
以陆锋现在的武功,想杀余沧海轻而易举,但他不会杀的。
余沧海就是悬在林家头上的一把刀,没了这把刀,陆锋如何收服林震南?
见外厅无人,二人直接离开了刘府,前往了城门口。
刘正风可是衡阳城内有名的土豪士绅,且武功高强为人仗义,和本地的官员都有些关系。
而向大年身为他的大弟子,自然也是颇有脸面的,只是几句话,几两银子的酒钱,看守城门的官兵,就让他们坐着吊篮下城了,至于直接开城门,那官员自然是不敢的。
下城墙之时,林平之本不想再劳累陆锋的,但陆锋却以林平之人生地不熟,而自己是本地的地头蛇深知城外的环境为由,随他一起下了城墙。
“恩公你放开我吧,不用扶着我了。”
下了城墙,二人走了五十来米之后,林平之想让陆锋松开他,不想再劳累陆锋搀扶他了。
“都是江湖儿女,我既然愿意陪你营救令尊令堂,你就莫要这么客气。”
陆锋淡淡一笑,并未松开林平之。
“唉!只能继续劳累恩公了。”
见陆锋如此仗义,林平之心中更为感动了。
自家族遭难之后,陆锋还是唯一一个对他这般好的。
他心想待自己救了父母之后,一定要好好报答陆锋的恩情。
不过现在还是先救了父母再说报恩的事:
“恩公,以你对衡阳城的了解,你觉得青城派会将我父母关押在何处?”
陆锋记得,在原著中,令狐冲是在城外的一座破庙内发现的林震南夫妇。
而据陆锋所知,衡阳城的四周,只有南面有一座破庙,因此应该就是那里了。
“青城派在城外驻扎,自然是为了隐秘,既是如此,那他们所住的地方,必然很不容易发现。”
陆锋缓声说道:“在城南有一个树林,而树林中有一座破庙,那里最适合关押人。”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恩公会带我从衡阳城的南城门出来呢。”
林平之一脸喜悦的说道:“那咱们快赶往那破庙吧。”
陆锋点了点头,而后又搀着林平之往那破庙所在之处走去。
约莫走了五里路左右,陆锋突然拽住了林平之,并停下了脚步。
“恩公怎么了?”
见陆锋突然拽住自己,且附近并没有什么破庙,林平之有些疑惑。
“咱们先处理一件事情再去那破庙。”陆锋淡淡一笑。
“什么事情?”林平之更为疑惑了。
陆锋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向后,高声说道:
“朋友请现身吧,你跟了这一路,也累了吧?”
“有人跟着我们?”
林平之脸色一变,他没感觉到有什么人啊?
“嘿嘿,小子,原本以为你只是轻功和剑法好,没曾想耳力也这般不俗。”
陆锋的话音方落,一道十分难听的声音,从一棵大树上响起。
紧跟着一个肥胖的驼子,自那棵大树之上跳了下来。
“是你?”
见来人竟是木高峰,林平之大惊之色。
被余沧海和木高峰联手摧残过的他,太清楚木高峰有多厉害了,最起码要比他爹厉害五倍!
而陆锋的剑法,他也见识过,比他爹的速度快,也比他爹的剑法精彩,但据他判断,陆锋最多只比他爹厉害两倍!
他觉得陆锋虽然用长剑迫开过余沧海和木高峰,但并未交手,所以综合种种,他认为陆锋不是木高峰的对手。
如果林震南知道,他的这位大孝子将自己给当成了计量单位,恐怕得当场喷出一口老血来。
“嘿嘿,当然是你爷爷我。”
木高峰嘿嘿一笑,道:“大孙子,快到爷爷这边来。”
林平之未再理他,而是伸手将陆锋挡在了身后,声音急迫的说道:
“恩公,此事因我而起,你先走,我来拦住他……”
“一头肥猪罢了,不必如此害怕。”
陆锋微微一笑,将左手搭在了林平之的肩膀之上。
林平之本不想让自己的恩人再冒险,但是被陆锋轻轻一拽,他立时便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再也无法抵挡,被陆锋给轻而易举的拽到了一旁。
“好小子,有胆识,不愧是刘正风的弟子。”
木高峰满是戏谑的打量着陆锋,说道:
“你若是不离开刘府,老夫还真没有办法杀你,但你深夜离开刘府,离开衡阳城,就是你自己找死了。”
陆锋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道:“江湖上都说你趋炎附势,睚眦必报,果然是没错。”
“嘿嘿!”
木高峰嘿嘿一笑,他仿佛吃定了陆锋似的,一副野猫打量老鼠时的眼神看着陆锋:“小子,你说你好端端的惹老夫作甚?
你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老夫其实并不想得罪。
但是老夫从来都不是肯吃亏的主,你既然得罪了老夫,老夫就断然没有放过你的道理。”
说着,他朝着夜空看了一眼:“常言说,月黑风高杀人夜,今天是个好日子,待老夫杀了你之后,就离开湖南去躲上一段时间,料想那莫大也找不到老夫。”
木高峰只提莫大而不提刘正风,显然是不将刘正风放在眼里。
当然,也有可能是觉得刘正风明日便会退隐江湖,不会再为自己的弟子报仇了。
“恩公你还是快走吧,在下拼死将他挡住。”
见木高峰已经动了杀心,林平之一脸的担忧,再次劝解起了陆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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