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师弟做事倒是快得很呢。”
望着风尘仆仆,情绪却十分兴奋的米为义,陆锋一脸的满意。
“为师兄办事,当然要尽全力做快些。”米为义言语之间充满了斗志。
陆锋当上衡山派的副掌门,最开心的莫过于米为义他们几个刘门弟子了。
原本他们只不过是刘正风的弟子,且资质也是一般,命中注定不会有太大的前途。
但现在他们却是一跃成为了衡山派副掌门的绝对心腹,绝对可以用前途无量来形容。
如此一来,他们岂能不兴奋?
岂能不为陆锋全心全意的办事?
“好!”
陆锋微笑着拍了拍米为义的肩膀:“随我一起去迎接林总镖头父子。”
“是,师兄。”
米为义当即点头,干脆利落。
接着师兄弟二人便走出了房间,米为义十分懂事的落后了陆锋半步。
曲非烟原本也想跟着出去,但却被刘箐给拽住,拉着她去准备茶水了。
“小人见过恩公。”
陆锋方一走到院外,便看到了被陆锋的五师弟“司马言”,七师弟“陈彦合”搀扶着的林家父子。
而在林家父子左侧,还站着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虬髯大汉。
林家父子一看到陆锋,便礼貌的婉拒了陆锋两位师弟的搀扶,冲陆锋行了一记大礼。
“二位不必如此。”
陆锋走上前去,搀扶住了林家父子的手臂:
“林总镖头,平之贤弟,你们的伤情如何了?”
“有恩公留下的丹药,再加上初九兄弟悉心的照料,小人父子两个已经好多了。”
林震南说着,目含感激的看了那虬髯大汉一眼。
“初九,这次多谢你了。”
陆锋也笑着冲那虬髯大汉致谢。
“向大哥你让俺照顾,俺就细心照顾,不用谢的。”
夏初九饶了饶头,黝黑的面庞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腼腆之色。
“好兄弟!”
陆锋拍了拍夏初九的肩膀:
“以后就留在衡山吧,不要再回村子里了。”
“那俺怎么打猎?不打猎怎么吃饭?”
面对陆锋的诚心相邀,夏初九似有些不愿。
别看他人高马大,满面闹腮胡,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但他的实际年龄只不过十九岁而已。
他的父亲原是山东的一个商户,本想来湖南做点小买卖,但却运气不顺,被山贼给劫了财货。
幸好那些山贼还讲些规矩,没有要他父亲的性命。
后来他父亲一路乞讨,饥饿难耐之下晕倒在了衡阳城外,被一老猎户所救。
那老猎户见其父人高马大且为人老实,就将自己的独女嫁给了他父亲,自此他父亲便在衡阳城外定居了。
几年前,夏初九的外公、父母相继因病离世,他靠着随外公学来的打猎本领,才一个人活到了现在。
两年前,向大年在几个山贼手上救了他一命,自此他便一直以向大年为兄,二人逢年过节时经常一同饮酒。
虽说他脑袋有些迟钝,但其老实本分讲义气,因此陆锋才会将林家父子暂时安顿在他那里。
“哈哈,有大哥在,你还怕饿肚子?”陆锋哈哈一笑。
夏初九捎了捎头,将信将疑的说道:“我们村有个人说,跟着大哥混,三天饿九顿……还有,大哥我饿了!”
呃?
这特么谁说的?
陆锋脸色当即一黑。
而米为义他们则是憋红了脸,终究是没有直接笑出声来。
陆锋轻呼出一口气,驱散了自己的郁闷:“放心,跟着大哥混,大哥让你一天吃九顿。”
夏初九喃喃道:“九顿的话太多了,我吃不下,一天五顿就可以了……”
这特么向大年以前是怎么和他沟通的?
陆锋一脸的无语,他发现和夏初九沟通,着实有点困难!
于是,他看了一眼三师弟毕玉成,道:“毕师弟,初九兄弟饿了,你先带他去好好吃一顿。”
“是,师兄。”
毕玉成微微一笑,便拽着夏初九去用饭了,他倒是挺喜欢夏初九这个毫无心机的莽汉子。
“林总镖头,这次急于让你和平之上山,是有要事想要请你们帮忙,咱们去内堂谈吧。”
夏初九离开后,陆锋便邀请了林震南父子进内堂私聊。
“恩公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父子二人乃是恩公的家仆,可不敢用帮忙二字。”
林震南又一次提起了前天所言的奴仆之事,意图再与陆锋拉近关系。
“林兄言重了。”
陆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但言语间却对林震南改变了称呼。
“恩公……”
见陆锋称呼自己为兄,林震南突然有些惶恐。
“林兄,咱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别说什么奴仆不奴仆的了,你来帮我做事,就是我衡山派的人,我们衡山派没有奴仆,只有同宗兄弟。”
在陆锋看来,收服人心未必要收人做奴仆,只是一个虚名而已,没什么用,远不如利益互相捆绑重要。
“多谢恩公提携,小人父子感激不尽。”
闻听陆锋之言,林家父子激动的有些难以自持。
再加上陆锋说这些话时,目光真诚坦荡,他们当然看得出,陆锋这是彻底认可了他们,从此之后,他们便是衡山派的一员了,再也不用担心被人追杀!
“都是自家人,莫说如此客气的话,咱们先去商量事情吧。”
陆锋笑着拍了下林震南的肩膀,而后便转身走向了内堂。
林震南父子则又一次谢绝了司马言等人的搀扶,缓步随陆锋进了内堂。
待他们进入内堂之后,米为义朝着司马言等人使了个眼色。
司马言等人会意,立刻便各自选了一个位置,守卫在了内堂之外,以防外人偷听陆锋他们的谈话。
见几位师弟已各自到位,米为义冲他们点了下头,也走进了内堂之中。
“非非懂事了,还知道为客人倒茶。”
陆锋回房之后,便见曲非烟和刘箐正在给林家父子准备茶水。
“我本来就很懂事好不好。”
曲非烟对陆锋扮了一个鬼脸。
“遭了,只准备了两个茶碗,没给米师兄准备,我再去准备一个。”
一旁的刘箐在见到米为义也进屋之后,脸上不禁有些羞愧。
身为刘府千金的她,哪里做过丫鬟才做的事情,她本以为陆锋只招待林家父子来着。
“师妹不必麻烦了。”
米为义笑着阻止了刘箐:“愚兄不喝水,大师兄要和林总镖头、林公子谈论一些事情,刘师妹要是想帮忙的话,就让厨房去做些饭菜吧。”
“好的,我们这就去。”
刘箐当然知道,米为义想让她们两个暂时离开,于是她便拽着曲非烟想要离去。
“切,我才不想听你们说什么呢。”
曲非烟白了米为义一眼,而后便随刘箐一同离去了。
“林兄,平之贤弟你们坐。”
陆锋冲林家父子摆了下手,示意二人落座,而后他便坐在了主座上。
米为义则十分有分寸的站在了陆锋的身后。
“是,恩公。”
林家父子朝陆锋再次行了一礼,而后才敢入座,而且还都坐了半边屁股。
他们在被米为义他们接回衡山的过程中,已经听说了陆锋衡山派副掌门的身份,心中对陆锋更为尊敬了。
想当初,福威镖局可是天下第一镖局,‘物流’业务遍布十三个省。
但林震南的身份却不高,连给五岳剑派掌门送礼都自觉不配,对陆锋这般尊敬,实属正常。
林平之心中则有些尴尬,陆锋称他父亲为兄,却称他为弟,这岂不是乱了辈分了?
“恩公您称小人为兄,已是小人高攀了,平之是咱们的后辈,您不必对他这般客气。”
林震南自然知道陆锋一直称呼林平之为贤弟,一时之间肯定不好改口,于是他便主动降低了林平之的辈分。
“父亲说的对,平之乃是恩公的后辈,恩公视平之如子侄便好。”林平之也赶忙说道。
“称呼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咱们都不需介意,咱们还是谈一下正事吧。”
陆锋微微一笑,转移的话题,但他心里却觉得林家父子还是非常懂分寸的。
略微停顿了片刻后,陆锋继续说道:“我这次请二位来衡山,是有一件大事相托。”
“恩公有事尽管吩咐,我父子二人定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一听陆锋有大事相托,林家父子立时又自木椅上坐了起来。
这两天他们父子谈了很多关于未来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当然是抱紧陆锋这根大腿。
现在陆锋有事相请,他们当然喜出望外,立刻表达了自己的忠心。
“也没有这么严重。”
陆锋微微一笑,示意父子二人坐下,之后又说道:“我只是想要开上一家镖局,请林兄来当总镖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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