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许久未见啊!”收拾完残局,徐玉堂便是对着一位身穿铠甲的人笑道:“没想到这次竟然是你来支援我们,这下好了,我们兄弟俩倒是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好好聚聚了!”
那个被称为“老唐”的人亦是笑了笑,摆手道:“叙旧的事倒是先不急,公事要紧,此番孟将军许了我十日的时间,等我们把这里的事情料理完,到时候再痛饮几坛也不迟!”
“好、好!”徐玉堂立即大笑:“到时候定要喝一个不醉不归!”
两人正聊着,唐康平的脚步忽然一顿,“咦”了一声,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根栋梁之下,或者说,是落在了倒在那栋梁下的一个山贼的身上。
“此人……”唐康平低语一声,便是快步地朝着那个山贼走了过去,可当他刚走过去,看清了那个山贼的容貌之后,脸上便是露出震惊的神色,惊道:“刘爱国!”
唐康平蹲下身,在刘爱国的身上查看了一番,片刻之后,便是自语道:“已经死了!”
“怎么,老唐你认识他?”徐玉堂疑惑道。
唐康平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转头对徐玉堂解释道:“此人名为刘爱国,是我刚参军时,和我同住一个帐营的战友,他比我早入伍一年,对我照顾颇多,只不过在不久之后,他就被调出了漠军,据说是被调往你们荒军去当百夫长了,没想到今日再见,他竟然牺牲在这里!”
唐康平说着,语气里也不免带着几分回忆与感慨。
但是徐玉堂却摇了摇,语气认真的说道:“老唐,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他不是牺牲!他是被我们剿灭的山贼!”
“他是山贼?”唐康平一愣,他连连摇头道:“老徐,这个玩笑可不好笑!你可能不知道,刘爱国当年在漠军时,连孟将军都夸他有猛将之资,若非他被调去荒军,不然再熬两年资历就能往上晋升了!”
徐玉堂的笑容收敛,神色在这一刻变得极为严肃,语气认真地说道:“老唐,你我十几年的交情,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上和你开玩笑吗?”
唐康平闻言,心里思索着:是啊,老徐和我认识都快二十年了,他为人向来稳重,又怎么会和我开这种玩笑?
心里想着,唐康平顿时一惊,连忙确认道:“他真是山贼?”
徐玉堂点点头,他语气严肃的说道:“我刚才遇到了一件事,本来我还以为这件事可能是巧合,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什么事?”唐康平下意识问道,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徐玉堂现在正在办公差,他所遇到的一起事情,都属于军机,不能够随便询问,于是便立即说道:“算了算了,你就当我没问。”
徐玉堂笑了笑,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遇到的事情,就和你现在一样。”
“和我现在一样?”唐康平自语,旋即又是一惊,道:“你……”
徐玉堂缓缓点头,说道:“我也在这山贼之中遇到了认识的人!”
唐康平不语,他继续听着徐玉堂说下去。
“此人名为吕常春,我在几年前和他见过一次,虽然交情不深,但因为他武功颇为不错,所以终究有些印象。”徐玉堂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当时他的职位并不高,而且荒军近年来也没有打过什么大战役,你也知道的,没有军功就升不上去,所以当我再次看到他时,便觉得他因该是已经从军中退下来了。但是现在听你说了这个刘爱国,我的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玉堂顿了顿,问道;“老唐,你说这个刘爱国是从你们漠军调到荒军里当百夫长,这件事是有公文批示下来的吧?”
“有的,此事千真万确!”唐康平点头道。
徐玉堂闻言,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现在的职位就是荒军里的百夫长,你可能不知道,百夫长和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这种职务不一样,每一位百夫长以上的将员若是想退伍,那是必须要公开上承文件请求批示的,远的就不说了,就说最近这几年,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上承过退伍的申请,也就是说,这个刘爱国,他其实还在荒军之中!”
“倘若他还身处荒军,那又怎么会来此做山贼?还抢了我们自家人的东西?”唐康平的眉头皱了皱。
徐玉堂摇头道:“这才是我的不解之处!你也知道的,我们荒军之中派系诸多,现在对西域人的打仗少了,反而我们自己人的争端多了起来,现在的荒军,早已不复十年前那般团结,所以许多事情,我也不知道!”
梁国有荒、漠两支主力部队,荒军主要驻扎于梁国西部,用以抵御西域的吐蕃部族,而漠军则用以守卫梁国接壤在南岭和晋国的边界。
南岭混乱不堪,自然是不用说的了,而晋国也属于那种三天两头就要挑点事的国家,所以漠军经常需要打仗,军功自然是少不了。而荒军这边,因为吐蕃被打安分了,所以反倒是闲了下来,连徐玉堂这种百夫长都被遣派去护送银钱了。
没有战争,那就没有军功,这也就导致了,有人若是想往上走,那么就得有人被拽下来,而荒军的内部斗争也由此开始!
两人正说着,只听得身后忽然有着一声大喊。
“报!”
徐玉堂转过头,只看到董才、高建二人快步跑了过来,大喊道:“报告将军,请恕属下无能,那群山贼的轻功实在了得,属下虽然全力追赶,但只抓到了一部分,那个主犯虽然跑了,但身上却落下了此物!”
董才说完,便是从怀中取出一枚仅是看一眼便能知道其价值不菲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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