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那位酒棋居士觉得没人会去破开他的幻阵,那些冷箭也或许只是用来吓退某些前来伐竹的百姓,林晨等人一路破阵向前,竟然是再也没有遇到什么陷阱之类的。
最终,他们停下步伐,而身前不远处的竹林之中,一座安静的院落便是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终于到了!”牧家旺松了口气。虽然林晨再三说“没事”,但他可不像林晨和李潇然那般有着一身不俗的武功,一路走来,总是要提防着忽然从某处飞射出来的冷箭,当真是走得提醒吊胆的。
“我倒要看看,这位号称“妙手铸青锋”的酒棋居士到底有什么本事?”李潇然大步走上前。虽然他们天工阁不是以铸剑而闻名,更不是以铸剑为主业,但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总会有一种想要比较一番的心态。
“笃笃笃……”李潇然在那院落的大门上敲了敲。
没人应?
李潇然又敲了敲。
“是没人在么?”林晨说道。
“再等等吧。”牧家旺说道。他本来是兴趣不大的,但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若是让他就这么回头,那肯定是不愿意的。
许久之后,只听得“咯吱”的一声,大门被打开了一小道缝隙,而一个小童便是从那缝隙之中探出半边身子向外看开,当他看到站在门外的林晨等人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开口问道:“你们是?”
站在大门正前的牧家旺拱了拱手,说道:“我们三兄弟是慕名而来拜访齐老先生的,还请劳烦通报一声。”
酒棋居士本命齐桂天,而“酒棋居士”这个称呼,是他的自号,也可以说是除了长辈赐予的“字”之外的第三个名字。
林晨等人前来拜访,在称呼上就有了讲究。
若是直接称呼他为“齐桂天”,那不免就有点不太礼貌,若是称呼他为“酒棋居士”,虽然也不是不行,但相比之下,“齐老先生”这个称呼便是行了晚辈之礼,总会让人多些好感。
那小童的目光落到他们三人的身上,嘴唇微动,目光一闪,而后开口说道:“我家老爷说了,谁也不见,你们若是来求剑的,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消了这个心思,赶紧从哪来回哪去!”
李潇然的眉头一皱,这小童的话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们并非前来求剑的,但却是想看看这所谓的“妙手铸青锋”到底有多妙,所以当牧家旺以“齐老先生”称之的时候,他也没有反对。毕竟他人家是江湖前辈,客气一点也没什么,但这小童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牧家旺也不生气,继续拱手道:“小兄弟误会了,我们三兄弟并非前来求剑的,而是久闻齐老先生大名,又在最近听闻齐老先生竟然就居于荆州,所以这才慕名前来拜访,只想与齐老先生见上一见,并无其它想法。”
“不行!”那小童立即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说道:“我家老爷谁都不见,你们赶紧走!若是再在这门口纠缠,那可就休怪我动手驱赶了!”
牧家旺还想说什么,但李潇然却是一步上前,开口说道:“我大哥都说了,我们只是慕名来拜访一下,并非求剑,又不要求你们办什么事,见上一面也不行?再说了,就算你家老爷不想见,那你好好说话不行吗?你还想动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怎么动手?”
李潇然说着,左手落到腰间的剑柄上,顿时将那小童吓得脸色一变,可即便如此,小童依旧是态度坚决地说道:“不行就是不行,你们赶紧走!”
“你……”李潇然刚想说什么,但林晨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道:“等一下,你看他的脸色,有点不对劲!”
从一开始的时候,林晨看那小童开门时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总觉得这小童在害怕,而这种害怕并不是源于李潇然要拔剑。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李潇然长得一副翩翩美少年的模样,别说他现在还没拔剑,就算拔剑了,在还未出招时,连小月儿那丫头都吓不住,又怎么会吓得住一位跟在铸剑大师身边的小童?
若说一位跟在铸剑大师身边的小童会怕剑,就像是在说跟在屠夫身边的学徒会怕杀猪一样可笑。
李潇然听得林晨这么一说,再看这小童时,的确觉得有些不对啊。
就算这位酒棋居士乃是江湖上一流的铸剑大师,但放纵门下的门童这么说话,不怕得罪人吗?
“小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牧家旺向那小童问道。
小童的嘴唇紧闭,他不再说话,因为挡在他身前的那扇门,被缓缓打开了。
只听得这安静的院落门前响起一阵轻微的“吱”声,林晨等人便是看见了小童的身后竟然还站着一个蒙着脸面的人,而他手中的剑刃,正顶在小童的背后。
“我都说了赶紧走……”小童叹气道。他同情地看着林晨等人,只觉得今天这里要多出三个冤死鬼了。
那蒙面人笑道:“本来我们楼主大发慈悲,今日想少杀点人,只想把你们赶走就好,可是没想到呀,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却闯进来!既然如此,那就进来吧,此门通往黄泉路,我送你们一程!”
他说着,语气已是森然,忽然一脚将这小童给踢开,同时手腕一动,朝着站在最前方的李潇然出剑。
“小心!”牧家旺惊呼。
李潇然在对方出剑的那一刻就已经动了起来,虽然没有拔剑,但手中用力一拉,便是将剑鞘上那两跟结系在他腰间的小绳给扯开,旋即手腕一转,左手抓着剑柄,右手抓着剑鞘末端,将其横于身前,只听得“砰”地一声,便是挡下了对方的这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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