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世尊的分身?”纪太虚想到:“舍利乃是佛祖真身,形成这分身毫不奇怪!”
这尊世尊分身出现之后,在佛祖之下长出一方九品金莲台,莲台之外,无数金莲纷纷长出,这些金莲佛祖世尊的金光照耀之下摇曳摆动。将这幡中世界渲染成了一方佛国净土,莲花圣境!
“唵、嘛、呢、叭、哞、吽”佛祖口中唱出六字真言,将压住纪太虚的那个琉璃色巨手冲了个粉碎。
“莫醯伊湿伐罗”那个琉璃色的巨手不甘示弱,同样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声音。那个琉璃色的巨手飞到佛祖分身的对面,变幻成一个与佛祖一样高下的他化自在天的形象。这天魔脚下出现了一个用无数珍宝堆砌起来的宝座,宝座看起来宏伟壮丽,一切美好尽皆归于此座,还有一种臣服诸天万圣,无量魔罗的气概。宝座之外,升起了无数美轮美奂的宫殿,这些宫殿极尽精巧之能事,每一座都是宝玉铺地香花点缀,用的都是凡间根本看不到的东西材质。与之相比纪太虚所见过的玉京皇宫,诚然恢弘大气但是比起这些宫殿来,简直就是茅舍不堪一提,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在这些宫殿之间,还有无数妙曼轻纱的绝色妖姬翩然起舞……在这些宫殿之下还有无数声嘶力竭的呐喊之声,万种痛苦至极的惨叫,万种诱惑至极的呻吟从宫殿之下传出。甚至于纪太虚还听到自己贴身四个丫鬟、管家纪忠对自己的呼唤,而且还有自己父母对自己的呼声,虽然自己父母自己未有半点记忆,但是那种来自于血脉、血浓于水的亲情、联系让纪太虚明确的感知到那就是自己父母的声音。纪太虚此时内心激动异常。
“我要见到我父母!我要见到我父母!……”纪太虚心中大声的呐喊。
这时一个宫殿之中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身披戎装战甲,腰挎长刀身材挺拔,面色还带有几分儒生气的中年男子,另一个是身穿青色霓裳,发髻高耸风情万种的贵妇。
“爹、娘!”纪太虚不自觉的失声喊出,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的向那两人奔去。那两人都是面带微笑一脸慈祥的看着纪太虚,好像在期待着纪太虚快快来到自己的身边。这时纪太虚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父母的期待,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念头。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在王舍城……”一阵阵梵唱诵经之声从那莲花佛国之中传出。这时纪太虚感到自己眼前的父母一阵模糊,纪太虚的脑子也是为之一震!
“不好,这是他化自在天的天魔乱舞的自在天幻境!”纪太虚叫道,连忙盘膝坐下,用暗香亭、五色石护住自己。纵然是纪太虚想要看一看自己的父母,那怕是假的也好,但是纪太虚还是将这年头深深埋进了自己内心深处……
这是他化自在天的世界,与佛国净土相互抗衡的存在。佛与魔就这样相互拼斗起来,一方是佛经琅琅,一方是魔经深沉,都是阐述的自己对于道的理解。佛说魔非,魔说佛假,俱是将自己譬喻阐论,然而到底是孰是孰非?其实无论佛光魔法,都是佛魔各自对于道的理解,世人愚昧见佛则喜,闻魔便怒。其实世上哪有佛魔之分,都是自己心中的执念在作祟!
纪太虚看着这两个佛魔的形象,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就让这两个大佬在这儿论道?”纪太虚想:“这可是亿万年来相互作对的冤家,亿万年以来这二者也没见谁压下了谁?此时又不能离开,但若是不想办法让这二者停下,自己纵然是等到海枯石烂也等不出个结果来!”纪太虚一咬牙:“不论行与不行,都得试上一试!”
纪太虚站起身来,走到佛祖面前绕佛三匝、五体投地用的是标准的礼仪。而后跪在佛祖面前说道:“世尊,弟子有礼!”只是纪太虚拜过之后,佛祖分身好像没见到纪太虚一样还是自顾自的在那里说法。
“不对啊!”纪太虚想到:“纵然这不是佛祖也是佛祖分身,纵然这不是佛祖分身,也是佛祖的一缕意念化身,定有自己意识,怎么会拜了没有反应呢?”纪太虚百思不得其解:“大概是自己的礼数不够周全,佛祖以为自己没有诚心,不过,佛祖也不会因此降下怪罪不予搭理啊!算了管他呢,再来拜上一回!”
纪太虚从新收拾衣冠又将绕佛三匝、五体投地的礼节重复了三次。不过那佛像还是自顾自的说法!丝毫没有看见纪太虚!
这下纪太虚可是恼了,纪太虚本身就在玉京城长大,定北侯爷,纪中山的后人,出来什么事都有各位大员和皇帝照顾,本身就是有些无法无天。当下跳起来指着那佛像叫道:“佛祖,你可真是欺人太甚,我这礼数已经尽到,若是有哪点不对降下法谕也可,何必这样为难我这区区凡人?”只是那佛像还是如同未曾看见纪太虚一样,依旧在说法。
纪太虚一愣,走到佛祖跟前,仔细一看,原来这尊佛乃是一个金光虚影,只是金光太过于浓厚误以为是真佛,透过金光看到那颗佛骨真身放出阵阵金光维持着佛身不会消散。纪太虚此时恍然大悟,什么佛祖分身、意念化身,都是自家妄加臆测,这佛不过是那枚舍利放出了金光显现的而已。原来立即刚才参拜的竟然是这样个东西,怪不得自己一直参拜那佛也没有反应,想到这纪太虚心中不由一阵愤怒。
“算了!”纪太虚叹了口气:“权当是拜这佛骨真身了!不过佛是如此,那么那尊天魔……”
纪太虚用宝贝将自己护顶飞到他化自在天身下,不出所料,这尊他化自在天也是由那琉璃色光华结成,而放出这琉璃色光华的却是一本书的东西!纪太虚试着将手去拿那个东西却被琉璃色光华所阻,怎么也突破不了琉璃光华组成的天魔之躯。
“哼!”纪太虚对着琉璃色光华:“说破天了也就是一个没人主持的死物而已,看我如何破了你!”
纪太虚飞回佛像之旁:“收!”金光缓缓收敛,佛像消失已久还原成一枚佛骨舍利落在纪太虚手中。没有了佛像的压制,那尊他化自在天的形象不受抑制的膨胀起来。一时间变的硕大无朋。
“给我打!”纪太虚憋着满肚子的怨气,将佛骨舍利祭起打向那尊他化自在天。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接着是刺目的光华迸出。待到这一切都结束时,他化自在天的形象早已不见,只剩下那枚佛骨舍利,放出淡淡的金光镇压住那本曾经让纪太虚吃了老大苦头的书。
纪太虚来到那本书的跟前,见到佛骨舍利还在将那本书上残存的元气一点点消磨掉。纪太虚张开左手,那个转轮印记也放出一道金光来相助佛骨舍利炼化那本书之上的元气,两相合力之下,不多久书上的残存元气便被消磨的一干二净。纪太虚收回舍利,拿起那本书,只见这书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所作,拿在手里任何感觉都没有仿佛自己拿住的是空气。这书也不是普通书的样式,仿佛一个叠起来的折子一样,展开之后上面走马观花一个个形象快速闪过,快的让纪太虚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纪太虚嘀咕道。
纪太虚这句话刚一出口,便见书的一侧显出几个纪太虚从未见过的奇形篆文,虽然纪太虚以前从未见过,但是却是明明白白的认得:“他化自在天本愿经”。而后这其上浮现出无数图形文字,乃是讲述的无上天魔他化自在天的无上魔法。仅仅这长不过二尺的折子上讲述的魔法秘术,就涵盖了几乎所有纪太虚看过的魔教法门,其精深奥妙犹有过之。不仅如此,许多纪太虚想都想不到的匪夷所思的法术、法门都出现在这《他化自在本愿经》上。这经书上说,这卷经书乃是他化自在天魔亲手所著,乃是诸天万界所有魔门法术的渊源。
“呼!”纪太虚将书合上说道:“怪不得能与佛骨舍利相抗衡,原来来历一点也不下与佛骨舍利。若是其中有什么他化自在天的指甲盖、头发丝什么的指不定今天谁镇压谁呢!难怪天魔教号称得到域外天魔的真传,名副其实,名副其实!不过这《他化自在天本愿经》实在是奥妙,免不了要捡几门法术学学了!”
纪太虚将佛骨舍利变化成一个扳指模样戴在右手拇指上:“佛骨舍利用处实在大,戴在脖子上实属不变,若是回到玉京,定会遭人瞩目,想知道自己一个堂堂的侯爷带的到底是什么?万一碰见个眼尖、又有能为的再认出了来,我却是别活了!反正佛骨变化多端,变化成扳指就不会有人注意了,再将气息一敛,谁能想到这佛骨真身竟然有人当成扳指戴在手上!”然后右手拿着《他化自在天本愿经》遁出“他化自在天魔幡”,然后拿着幡一抖放出多吉的罗汉金身来。
纪太虚盯着这具罗汉金身说道:“多吉啊多吉!你常住我的紫府识海我拿你没办法,这具肉身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奥妙,但是我却能够将它吸干吸净补益我自身的元气。也算是你常住我紫府识海给我的一点房租!哼!这贼和尚,成了罗汉、死了还不老实,紫府识海可是能让别人随便出入的?难道侯爷的身体成了玉京城的朱雀大街了不成?任你进出?”
纪太虚张口吐出一点清光将手中的《他化自在天本愿经》炼化,此经是他化自在天用无上智慧所成。这经书的本质非金非银,非铜非铁,不是世间任何一种材料,乃是用他化自在天界的琉璃云霞,本身就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
纪太虚手捏印诀,手上琉璃色光华乍起:“摩罗附生,夺舍金身!”纪太虚固然不知罗汉金身的奥妙,但是跟佛祖作对亿万年的他化自在天可是将佛门之中的各种东西弄的一清二楚。纪太虚施展的这门“金身附生大,法”乃是他化自在天,专门用来炼化吸取佛门金身元气法力的歹毒魔法。这门魔法针对的就是那些佛陀菩萨,罗汉比丘所练就的金身,能将金身之中的元气法力涓滴不漏的汲取掠夺到自己身上,甚是厉害阴狠。
纪太虚弹出三道琉璃色光华在多吉金身之上:“过去,现在,未来!剥离三脉!”三道琉璃色光华落在多吉金身之上,金身上立刻显现出三条细线,从头顶一直到下阴。左边一条为红色代表代表过去,中脉为蓝色,代表现在,右脉为白色代表未来。
“顶,眉,喉,心,脐,海底,梵穴!七轮崩灭!”纪太虚又弹出七点光华,金身从上到下一共显出个圆轮状东西,乃是七轮。凡是佛门修身的功夫,尤其是即身成佛的修炼肉身的法门都是修炼的本身三脉七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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