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见!”纪太虚撇撇嘴说道:“其中的缘故你怎么会知道?”
“哼!”林花雨拉着嗓子说道:“我是妇人之见,那你给我说出个公子之见来让我听听!”
纪太虚一时间竟然有些苦笑不得,心中想到:“这个九江林家是怎么养的这闺女,这两片嘴唇子竟然这样的不饶人!”
纪太虚只好说道:“我也给你解释不清,只是我这乃是奉皇命行事,你要是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就自己去问皇上吧!”
“好啊!”林花雨竟然说了声好:“你不是什么大官吗?你带我去见皇上,我自己去问他!”
纪太虚差点没有晕过去:“皇上也是你想见就见的?”不过纪太虚猛然看见林花雨嘴角出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猛然间纪太虚明白了!
“哎——”纪太虚叹了口气:“你啊!真是个小妖精!我也没工夫陪你在这儿磨嘴皮子,我还有要事,先走了!”纪太虚说完,一跺脚,登时快速的飞走了!
“哎——别啊!”林花雨连忙在后面喊道:“你等等我!”也立刻驾着一朵粉红色的云彩跟了上去!
“你跟上来干嘛?”纪太虚皱着眉头说道:“不会你那九江林家了?”
“嘿嘿!”林花雨嘻嘻一笑说道:“没事儿了,我在家里留下了一节桃木枝,足以代替我了!我就是跟着你,看看你究竟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去!”
纪太虚苦笑道:“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的朝廷的一位侯爷,你怎么老把我说成是做伤天害理的事儿的人?”
“哟!”林花雨吃惊的说道:“你还是个侯爷啊?什么侯啊?通臂猿猴还是猕猴?”
纪太虚听了这话,再看看林花雨一脸的笑意,心中想到:“这个小妮子,实在是没有家教,跟在侯爷我的身边,少不得侯爷我得好好调教一下她!”想起调教,纪太虚忽然有又想起在京城中的牡丹楼中有许多的奇怪的工具,好满足有些客人特殊的需要,那里的常客将那事儿叫做调教!纪太虚心中一热,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子,说道:“我是袭承我父亲的爵位——定北侯!不是什么大街上耍猴的!”
“真看不出!”林花雨说道:“你还是个挺大的官儿呢!”
“那是当然!”纪太虚出了一口气说道:“所以说,我是断断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的!”
“那可说不定!”林花雨紧接着说道:“我们九江就有个县令,他可是什么坏事儿都做绝了,干了可多的伤天害理的事儿!”
纪太虚无奈的说道:“别拿我跟那些人比较,他们把大魏官员的脸面都丢尽了!算了——随你怎么想吧!”纪太虚实在是无奈,干脆不跟他解释!
二人来到洪州刺史府,门前的护卫看见纪太虚竟然领了一个美艳的姑娘回来,不由得愕然,但是看看这女子长的漂亮的好像是画中的仙子,又看看纪太虚年少力强,正当血气方刚,又是一身的好本事,人又是丰神俊朗,两人在一起,端的是郎才女貌,也就释然了!
到了后院,纪太虚将他的五云驼牵了出来,林花雨一看见五云驼,立刻上前叫道:“这是什么啊,好漂亮的一匹奇怪的马啊!怎么脚下还有云彩啊,这云彩能去下来吗?”
纪太虚又是汗颜不已,说道:“这是五云驼,脚下的云彩乃是本身吞吐元气所致,从生下来就有的,一旦这云彩消失了,这五云驼也就死了!你是不是还想问为什么只有四朵云彩,为什么不叫四云驼啊!”纪太虚看着林花雨那想要张开的嘴巴,自己先说了出来,那林花雨果然是乖巧的点点头!
“那是因为这五云驼跑起来的时候周身还会出现一片云彩,所以叫五云驼不叫四云驼!”纪太虚说道!
“这么神奇啊!”林花雨抚摸着五云驼说道:“我能骑上它试试吗?”
纪太虚笑道:“当然能了!你只要骑上去之后拍一下它的头,它就能驮着你走了,你是不是急着想试试啊?”纪太虚问道。
“嗯嗯!”
“好,那你就骑着先走吧!”纪太虚笑着说道:“我要往绵阳去!我给你一件信物,你去那里找钦差张宣张大人!”
“那你呢?”林花雨奇怪的问道。
“嘿嘿!”纪太虚笑着说道:“我的脚力要比这五云驼快多了,我先去那里等你!”
“哼!”林花雨扬扬头说道:“就你?我肯定比你先到!”
纪太虚伸手递上一张玉符,说道:“那好,我们就比试比试!”
“嘻嘻!”林花雨一把夺过玉符,一拍五云驼的头飞也似的走了:“我就先去绵阳了!”
“呼……”纪太虚长出一口气,笑道:“终于将这小妮子骗走了,真是头疼人啊!这样我就轻松了!”
纪太虚微微一笑,过去辞别了罗鸣,驾起遁光直接向西飞去,一路上看见了数不尽的高山大峡,听不完的白猿哀啸、杜鹃泣血!终于纪太虚来到一座背倚高山,面朝大江的城池前!城池上写着两个字“都江”。纪太虚并未走进这都江,而是立在半空眯着眼睛看了看,发现城池后的山峦之间一股杀伐不停的兵戈之意直冲霄汉!
“好,好,好!”纪太虚看着这股兵戈之气说道:“好个冲天的兵戈之意,端的是剑气冲天南斗平!”
纪太虚深吸一口气飞了过去!
都江城背后的都江山中,一个大营驻扎在此地,辕门上写了四个铁钩银画的大字“益州大营!”一个个虎背熊腰的士兵手持长枪,眯着眼睛站在那里,一个个太阳穴都是高高的鼓起!
这时,几个士兵同时发现,一个锦衣貂裘的少年正在向这里不紧不慢的赶来,还未等这几个士兵有反应,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几个骑兵就骑着马跑了过去!
“军营重地!不得擅自接近!”一个手持长枪的伍长模样的人指着纪太虚说道。
“我乃是皇城司副阁领纪太虚,乃是张泰将军的故人!”纪太虚递给这人一面腰牌,还请将此物转呈给张泰将军!”
那人将这面腰牌用枪尖挑了起来,拿在手中:“你等着,我去通报!”这人单骑飞奔入军营,剩下的几个人将纪太虚围定,来到了辕门前!
纪太虚看着这辕门说道:“好雄伟的辕门,这上面的四个字写的端的是好,不知是谁写的?”纪太虚盯着一个士兵说道。
“无可奉告!”这士兵冷冷的说道。
纪太虚一愣,只能干笑了两声,纪太虚知道不管是自己问什么,这些人都是不会说的!
不多时,那个刚才进去的人手持纪太虚的腰牌说道:“我家将军有请!”而后将腰牌还给了纪太虚!
纪太虚点点头,跟在这人的身后走进了益州大营中,中间的大路两侧都是一顶顶营帐,一队队的士兵在这大营中四处走动巡逻!
进了大营之后,那个人也不敢再骑马了,二人来到中军帐前!那人说道:“请!”纪太虚点点头,走进帐中,但是那人却没有跟进来!
帐中,一个身材魁梧,颔下些许硬须的中年男子一身甲胄站在一幅地图前仔细的查看!
纪太虚走进去之后看见此人,知道此人就是张泰,于是躬身说道:“皇城司副阁领纪太虚见过将军!”
张泰转过身来看了看纪太虚坐在一张案子后说道:“坐!”
纪太虚也不拘束,坐在一个绣凳上!
“像!”张泰叹了口气说道:“真像啊,你跟将军年轻之时简直一模一样!”张泰口中的将军自然是纪太虚的父亲——纪中山!
纪太虚笑了笑:“今天太虚过来并不是找张将军来叙旧的!”
张泰嘿嘿一笑,说道:“这个我知道,你不安生的待着,跑到我这旮旯里来,定然是有所求,说吧想要什么?”
纪太虚说道:“张将军以为我回来跟你要什么?”
张泰粗犷的一笑:“你是来向我借兵的,对也不对?”
纪太虚说道:“诚然!”
“嘿嘿!”张泰搓着手说道:“当年跟着将军打仗的那些老朋友都跟着将军走了,我因为伤病却是苟延残喘到现在!我一听见是你来了,就知道你肯定是来向我借兵来了,因为我手里除了兵之外什么也没有!我又不像将军身边的几个侍卫得到了将军的真传,也不像你的舅舅那样神通广大、通天彻地,手中除了这十万精兵之外别无他物!”
纪太虚忽然站起身来叫道:“什么?你说我有个舅舅?我怎么不知道?”
张泰看见纪太虚如此失色,也感到十分奇怪,有些愕然的说道:“怎么?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有个舅舅?”
纪太虚呆滞的摇了摇头,纪太虚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世上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一个舅舅,听张泰这语气,自己的这个舅舅的本事还挺大?自己的这个舅舅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自己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来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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