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宣点点头说道:“我马上命人去办,我这里还有那个莲花佛祖的塑像,上面有他的一缕神念,也一并给你了吧!”张宣手中射出一道白光到纪太虚的手中。
纪太虚接过,笑道:“造化,我怎么把这塑像的事儿忘了?我还担心这花瓣上有佛力加持,效果不好,如今有了这塑像,收拾起莲花佛祖来便更容易了!”
次日,张宣便命令李延祚在城北七里之处建造法坛、庐篷,不到两日便建好了!
第四日,纪太虚走上法坛,扎了一个草人放了法坛中央上的一个红漆桌案上,上面写着莲花佛祖的字样!而后将六魂幡拿了出来,又拿出了那个莲花佛祖的塑像!塑像如今只有拳头大小,外边是一层白气,虽然当时方渡将这塑像困住!可是这塑像还是有相当大的能耐,故此被张宣用秘法封住!
纪太虚又放出了万兽琉璃穹庐罩在上面,将手在这个塑像上一弹,塑像外面的白气立刻散去,塑像之上跳出一个冒着淡淡金光的虚影,想要逃走!
“哼!”纪太虚笑道:“走不了了!”六魂幡一振,上面的六道轮回大阵上发出不可阻挡的吸力,一道黑气从幡上喷出,一把抓住了莲花佛祖的这屡神念化身,将其封在了上面的一个幡尾上!
“你——”那个小小的神念化身声嘶力竭的叫道:“你敢谋害佛祖,佛祖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纪太虚冷哼一声:“聒噪!”而后披发仗剑,口中喃喃有词,捏动各种印诀!
“周天星宿,六道轮回!摄!”纪太虚将剑对着六魂幡一指,六魂幡上显现出周天星辰图来,其中的一个星星上面星光一闪,一点光芒落进到那个封印着莲花佛祖化身的幡尾中!
“原形显现!疾!”纪太虚将剑又一指,那个幡尾上面显出一个大象的形象来,这个大象却是跟别的大象不同,乃是有四只象牙!
“什么莲花佛祖!”纪太虚冷笑一声:“原来是个白象成精!”纪太虚又对身后叫道:“我已探明,莲花净土邪教之邪神乃是一只白象成精!将这个消息放出去!”守在第六层的一个皇城司的执事应了一声。
纪太虚将剑收起,端坐在红漆案子后,对着六魂幡静静的打起坐来!
太阳渐渐高升,不多时便是到了中天了!纪太虚猛然睁开眼睛,躬身对着六魂幡一拜喝到:“摄!”
六魂幡上的周天星辰一阵转动似乎想要将什么东西抓来,下面的六道轮回也迸发出无边的吸力来,似乎想要将什么东西吸来!六魂幡的幡面呼啦啦的翻动着,但是无论是周天星辰怎么转动,六道轮回如何的吸,六魂幡如何的翻动,那个封着莲花佛祖一丝神念的幡尾还是没有反应!
纪太虚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这情况并不出乎纪太虚的意料!纪太虚手一翻,六魂幡上一个雷震!
“削!”纪太虚大喝一声,只见那周天星辰光华一振,六道轮回上黑光一闪,那个封印着莲花佛祖分身的幡尾一亮,六魂幡上的各种符文图案同时闪了一下,六魂幡的威力似乎更大了!
“噗——”纪太虚张嘴吐出一口鲜血,不过纪太虚的表情却是很高兴:“嘿嘿,莲花佛祖,你这个老畜生,没想到吧!侯爷拘不来你的魂魄,就削去你的法力补益在六魂幡上,让你的法力给侯爷我来炼宝!嘿嘿,这一下子可就是一个甲子的法力元气,嘿嘿,侯爷我还差点削不动,不过用侯爷我这一口鲜血换你的一个甲子的法力,还是值了!”
纪太虚喘了一口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显然,纪太虚消耗也是极大,纪太虚没有再管那杆六魂幡,只是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端坐在那里闭目调息起来!
子时,纪太虚又朝六魂幡拜了一拜,再次大喝一声:“削!”又削去了莲花佛祖一个甲子的法力!
第五日,午时,纪太虚又是一拜,削去了莲花佛祖一个甲子的法力!
第六日,削去莲花佛祖两个甲子的法力!
第七日子时,纪太虚又削去了莲花佛祖一个甲子的法力!
第七日巳时,纪太虚端坐在法坛之上闭目吞吐,法坛下面的庐篷之中,钱白桥、符明洋、肖不平、吕锦文四人坐着!
“这个纪太虚也真是的,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来?”符明洋不耐烦的叫道:“净弄些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符明洋猛然站起来,指着法坛说道:“这种降头诅咒的法子,只有那些邪魔外道才会用,我看这个纪太虚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定是魔教的魔崽子!”
“明洋!”钱白桥说道:“纪公子所用的手段虽然不怎么光明,但是也是为了剿灭邪教,我等也应当谅解一二。再说,此时也是张大人点过头的,你如此说话,若是被张大人听去,张大人的面皮上却是不好看!”钱白桥有意无意的往肖不平跟吕锦文那里看了看。符明洋会意,有些忌惮的看了看二人坐了下来!
“这两个人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肖不平跟吕锦文想到:“青城剑派历来是狂妄自大,行事霸道,动辄就是借天道的幌子行事,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大劫杀人做借口!”二人心中对钱白桥、符明洋有些蔑视,都是闭目静坐,没有言语!
这时,符明洋看到外面一道粉红色的身影闪过,脸上露出喜色,连忙跳了出去!外面林花雨正手提着一个红漆饭盒走上法坛!
“林姑娘又来了!”符明洋躬身说道,一幅彬彬有礼的样子。
“我来了!”林花雨有些不耐烦的哼了一声说道:“干你什么事儿?”
“呵呵!”符明洋好似对林花雨的揶揄没有感觉,说道:“林姑娘又来给纪太虚送饭?”
“又不是给你送的!”林花雨眼睛瞥了瞥说道:“你管的着吗?”
符明洋眼中露出些许嫉妒,自己在青城山上乃是从掌门到各大长老的宠儿,原先还有个钱明通跟自己争,如今钱明通先自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被青城山上上下下公认为第一天才,山上的那些女弟子看自己无一不是饱含情意,但是自己却都没有搭理,此次下山一看到林花雨就惊为天人,但是林花雨却对自己不咸不淡的,让自己甚是受挫!让自己生气的是林花雨对那个纪太虚却是心热的紧,但那个纪太虚却是不识好歹,根本没有一点“最是难消美人恩”的意思,整天到晚就是鼓捣自己的歪门邪道!
“我本将心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符明洋心中不禁暗暗的说道:“不过,那个纪太虚不识好歹却是给我了机会……”
“林姑娘每天送饭,但是纪太虚却是好似对此毫不领情啊!”符明洋说道。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不领情?”林花雨头一扬说道:“再说你也不应该直接称呼他为纪太虚,虽然不能说称呼侯爷、大人什么的,但是至少也得喊声公子吧!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一点礼数都没有!”林花雨说完,便施施然上了法坛!
留下的符明洋在那里有些失神,自己根本没有想到林花雨竟然说自己没有礼数,实在是让自己尴尬之极!
其实这句一点礼数都没有乃是纪太虚数落林花雨的,那日纪太虚来到绵阳跟张宣商量过之后,就被林花雨拉走,开始数落起纪太虚是如何如何的不守信用,是如何如何的欺负人之类的,说的纪太虚实在是火起,便冷冷的说了一句:“你一个女孩子竟然这样,不知道男女大防吗?正是一点礼数也没有,也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教你的!”这句话一直让林花雨怀恨在心,今天终于找了个人将这句话送出去,心中得意之极!
“这是我今天给你炖的参汤,你尝尝吧!”林花雨将食盒打开,端给纪太虚一碗人参汤说道。
纪太虚睁开没有吱声,接过来浅浅的尝了一口!
“怎么样?”林花雨有些期待的问道:“跟昨天的相比有进步吧!”
“嗯!”纪太虚点点头说道:“却是是有进步,而且进步还不小!”
“嘻嘻!”林花雨一时间喜笑颜开。
纪太虚又说道:“不过你还是在糟践东西!你的火候还是没掌握住,调料也放得不对,各种配料也是不对!这人参是上好的山参,有一百多年了吧!你用了虫草,茯苓,紫灵芝来作配料是没错的!但是原汤你却用了普通的下蛋的老母鸡,应该用凤尾雪松鸡、天池的银鳞龙鱼做主料,用寅时高山上面向正东的泉水,再用三百年以上的红心松木做柴火,用珷玞石锅熬制才行!你啊!还是不行!”
“哼!”林花雨气的满脸通红,一把夺过那个青瓷碗,“啪”一声摔在地上!
“我好心好意给你做了碗参汤,你还挑肥拣瘦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林花雨直指纪太虚的鼻子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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