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纪太虚回头对陈鹤龄说道:“我之所以在此停留,只因为我还有些事情。我们暂时不去绝生谷,这里离绝生谷不远不近,待到他们正邪两派大战一起,打到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去坐收渔翁之利,如此也可少费些气力。”
“原来你小子还有事儿啊!”赤城老翁对着纪太虚呵呵笑道:“我说为什么来的这么早,打的原来是假公济私的主意。”
纪太虚对着这个眉发皆白的笑呵呵的老头一笑:“原来被老丈你看出来了。”而后转头交给白祭一封信白祭说道:“你持我手书,去巴山剑派找向南山长老。”
“是!”白祭点点头御剑而去。
随后纪太虚便在这山谷之中立下了阵法护住,又拿出一大堆东西交给跟随自己而来的五十名执事中的四十九个,然后将手一指,四十九杆长幡便立在了这小小的山谷之中,说道:“尔等各自拿着东西坐在长幡之下,听我号令。”
“你小子是要干什么啊!”赤城老翁笑呵呵的问道。
“晚辈想炼制一件法宝。”纪太虚对赤城老翁、戒杀禅师、梅剑客说道:“还望三位前辈为晚辈护法。”
“炼制法宝?”赤城老翁猛然来了兴趣:“炼制什么法宝,可否要老夫帮忙吗?若是你小子真的缺法宝用,老夫我这里还闲着十几件,要不然借你玩几天?”
“这个却是不用。”纪太虚笑道:“还是自己炼制的用起来舒服些。”纪太虚将手一举,飘然落到四十九杆长幡之中,那四十九个执事连忙催动了长幡,一道道光华汇聚到了纪太虚身上,这个大衍遁甲阵之上立刻腾起了熊熊火焰……
“这个副阁领却着实惫殆。”头上九个戒疤,腰挎戒刀,手持禅杖,项下挂着人头数珠一脸煞气的戒杀禅师轻撇了纪太虚一眼说道:“自己去闭关炼宝,将我几个冷在这儿给他看门儿。”
“呵呵!”赤城老翁看了看戒杀禅师笑了一下,随即便和梅剑客、陈鹤龄一起,坐在了一块大青石上闭目打坐不语。
戒杀禅师看见这情景,冷哼一声,对着夜磨刀说道:“你现在这儿里看着,我出去走走。”夜磨刀也是半天不说一句话的古怪脾气,也未置可否,便守在了这山谷之中。
“这个戒杀杀性很大啊!”陈鹤龄对赤城老翁说道:“与他这个戒杀的名字很是不相称。”
“所以才叫戒杀嘛!”赤城老翁笑呵呵的说道:“若是杀性小了,还戒个什么呢?”
就在纪太虚在罗浮山中闭关炼制法宝的时候,玉京城的北门却进来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身穿黑衣,着装很是华贵,生的倒是跟纪太虚有些相像,不过却是比纪太虚要小许多,正是纪太虚收的那个妖怪徒弟——应申。
“这玉京城就是不一样。”应申看着喧嚣热闹的街市自言自语道:“要比深山大海繁华许多了。这么大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我师父住在哪儿?”应申又朝着皇宫的方向看了看,感觉到极为压抑,心中想到:“那里就应该是皇帝住的地方了吧!好深厚的真龙帝气,好大的威严。”
应申左看右看,来到了一个茶棚之中,对着那个正在烧水的老汉问道:“这位老丈请了。”
那烧水的老汉看见应申,一愣,连忙说道:“这位公子不知道有何事啊?”
应申看着佝偻的老汉心中想到:“这老汉腿脚都这么不利索了,还在这里卖茶水,若是我贸然问路,那该多不好意思。”便说道:“我,要喝碗茶。”
“喝茶?”老汉仔细看了看应申指着大街说道:“公子向南走,大概三百多步就有一个茶楼。”
“你这里不是有茶吗?”应申十分疑惑:“为什么还要我到那茶楼里去。”
“这位公子啊!”卖茶的老汉说道:“我这里卖的是一文钱三大碗的粗茶,一看您穿的这衣服的派头,就不是喝我这粗茶的人。您呀,应该到那种大茶楼里,吃着点心,品着那上好的茶才是。”
“你这老汉却是有意思。”应申笑道:“与我见过的许多人都不同,我也却是不是来喝你的茶的,我是想问问定北侯府怎么走?”
“你看看!”老汉一脸了然的说道:“老汉我说的不错吧,您就不是来喝我这茶的那种人。您要问路,怎么不早说啊,定北侯府!你是说定北侯纪侯爷的府邸。”
“不错!”应申点点头。
“瞧您这模样一定是纪侯爷的亲戚。”老汉指着应申说道:“定北侯府在南苑巷,您哪就顺着这条街往南走,然后向西拐到朱雀街,从朱雀街再向南,有个卖古玩儿的赏古轩,从赏古轩向南走大概一百多步,向西拐,就是南苑巷,定北侯府就在那个巷子之中。”
“那便多谢了!”应申朝着这老汉拱拱手,道了一声谢。待到应申按着这卖茶老汉的指引,来到南苑巷的时候,听见巷子里面有个人在大声的哭喊。
“怎么回事儿?”应申心中想到:“怎么会有个大男人在这哭?”应申慢慢的走进去,发现那个哭喊的男人的时候也找到了定北侯府。因为这男人就是在定北侯府的大门前痛哭的。
“哼!”应申看见这幅场景便气不打一处来:“在我师父家门前哭喊!真是讨打!”
“我说刘大人!您别哭了行不行!”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蹲在侯府大门的石阶上对着那男人说的:“您都在这哭了一个上午了,我们侯府看门的下人都被您哭走了,许少爷都被您给哭的从厨子进出的门儿进了,您累吗?要不然我叫人给你端杯水来润润喉咙?”
“嘿嘿!”应申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小厮心中想到:“这人着实是刻薄。”
“要哭您回家哭去!”那小厮终于怒了:“再不走,我可叫人给你打走了。”
“我说这位爷!”哭喊的男人说道:“您就行行好吧!让我见见侯爷!我这身家性命可都在侯爷的一句话上,我家上下几十口人哪!”
“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这小厮吼道:“我家侯爷出京公干去了!再说我就是侯府的一个下人,当不起您的这个爷字!”
“您就给行行好吧!您就给通报一声吧!”这男人拽着那小厮的长裾继续哭喊道。
“哼!”这小厮猛的拽开了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忽然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应申愣愣的看着侯府,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便不再管这男人在这高一声低一句的叫着侯爷,走到了应申这儿:“这位公子,请了,我是定北侯府中人,名叫纪灵。不知道这位公子姓甚名谁?来这儿找谁?”
“哦!”应申答应了一句,说道:“我叫应申,是定北侯纪侯爷收的弟子。”
“徒弟?”纪灵眉毛一挑,说道:“我说为何长的与侯爷有几分相像呢。你说是侯爷的弟子,可是来找侯爷的?可有侯爷给你的凭证?”
应申点点头,从袖中拿出纪太虚给他的玉牌:“这是师父给我的玉牌!”纪灵接过玉牌一看:“果然是侯爷贴身的玉牌,应少爷,请恕刚才纪灵无礼。应少爷这边请——”
“这是怎么回事儿?”应申指着跪在侯府门前的那个哭喊的男人说道。
“哼!”纪灵冷哼一声:“他叫刘禄,不知道怎么被皇城司查出贪赃枉法的事儿了!过来向侯爷求情。”
“你刚才说我师父出去了——”应申正说着,侯府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许应枢从侯府之中走出来。
“他是——”应申指着许应枢问道。
“这是许应枢公子,他是侯爷的好友!”应申点点头:“原来是许师叔。”许应枢仿佛是有感觉一般,笑着看了看应申。
“刘大人!”许应枢看着刘禄说道:“纪太虚奉皇命出去了,恐怕你见不到了,你回去好好想想,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既有此因,必有此果。待到皇城司审问你的时候,你好好承认,争取少受些皮肉之苦。”
刘禄没有办法,只好哭哭啼啼的自己走了。
“你是——”许应枢,看着走过来的应申说道。
“我是应申!见过许师叔。”应申说道:“纪侯爷收了我为弟子。”
许应枢笑着说道:“既然你叫了我这声师叔,我自然也不能让你白叫!”许应枢伸手一弹,一点金光落在了应申的手中。
“这个舍利子是一位高僧圆寂之后留下的!”许应枢说道:“你来历不凡,只是心境上不怎么够,这枚舍利子给你提升心境修为用了。”
“多谢师叔!”应申嘻嘻笑道:“不知道尚师叔、周师叔可在?”
“你这小子!”许应枢说道:“真是讨打,他们都有事儿,今天你是见不成了。不过这见面礼早晚也少不了的。”
“嘿嘿!”应申说道:“还是师叔了解我。”
“当侯爷的徒弟真是好!”纪灵心中想到:“还能有这么多的见面礼,舍利子啊!不知道世俗的那些黄白之物好到了何种层次。徒弟就是这了,不知道若是儿子,又会被这几位爷宠爱到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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