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振看了看纪太虚说道:“若是能够借的将军的玄机镜一用,我想,我能够借用玄机镜的威力将十阵合一的法子推演出来。”
纪太虚哈哈大笑:“这有何难?先生尽管去用便是!”
韩振珍而重之的收起玄机镜说道:“有了玄机镜,韩振定能够找到其中的解决之法。”
待到酉时刚过,纪太虚坐在大营之中拿起狼毫大笔写了一封信匝,然后用火漆封了交给身边的一个兵士说道:“你将这封信送到钟老将军帐下,不可延误,切记!”这名兵士接过信札立刻跑出了营帐之外!
过了大抵两柱香的时间,这名士兵进入营帐之中,将一封火漆封住的书信连同一枚钟老将军的令箭交给纪太虚,纪太虚打开一看,笑了笑对这名士兵说道:“你去传我将令,今晚在就寝之后各营兵士都将耳朵给我堵住了,无论是出现任何情况,听到什么喊杀之声都不许起来,给我睡死了,违者斩!”
“这——”这名兵士脸上出现之中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什么这!”纪太虚大喝一声:“还不赶快去传令!”
“是!”这名兵士只能手持纪太虚的将军大令前往各营传令去了。
待到三更时分,纪太虚身着紫衣、头戴金冠,来到了北门城楼之上,城楼之上钟浩、冯升、钟鸣镝、钟破虏几人早已等待在这里。
“众位早来!”纪太虚对众人拱拱手说道。
“是来的比你早!”钟浩抚摸着胡子哈哈笑道,然后问向身后的钟鸣镝:“军令都号令下去了?”
钟鸣镝说道:“都吩咐清楚了!”
钟浩点点头说道:“好!准备吧!”
钟破虏立刻走下了城楼,命令左右给他牵来了他在云梦大泽之中猎取到的穷奇凶兽。这只凶兽虽然是号称前古凶兽,但是这只穷奇总得来说还是幼年,没有那种修炼不知多少万年的同类动辄便是山崩地裂的气势。在三次天劫的高手面前还是略显弱了些,若不是在云梦大泽之中钟破虏、脱脱二人各怀鬼胎,都想要借助穷奇凶兽的力量去牵制对方,在这两个经过沙场磨练出来的大将面前根本游斗不了这么长时间。
此刻的穷奇额头之上被钟破虏贴上了一道封镇,将其凶戾之气封住,如若不然四周的人不说,就算是马匹也会被穷奇身上的这种凶戾之气惊得四肢酥软。
玉门关的北门吱吱呀呀的打开,钟破虏带着三千人的飞蝗军骑着马大声叫喊着冲出了城门!
“擂鼓!”钟浩将手一挥,却见城楼之上数十面巨大的犀皮大鼓,每个大鼓旁边都有四个肌肉纠结,壮硕之至的大汉拿着一个大锤狠狠的敲击这着打鼓!同时大声的嘶喊起来。玉门关之中的数十万将士一听到这喊杀之声,第一个反应就是连忙起身迎战,不过都是刚要起来,便想起自家将军下达的军令,一个个心中忐忑的在那里躺着,浑身紧绷,万一有什么情况立刻拿起武器起来迎敌。
脱脱正在自己的营帐之中默运元神,对着一柄长剑吞吐,长剑之上冲出一道黑气,黑气之中显出无数个魔头在那里不断的嘶吼咆哮,这时,脱脱耳边忽然响起价天响的喊杀之声,脱脱心中一惊,连忙吼道:“敌袭!敌袭!”整个靺鞨大营立刻忙了起来,各营的兵士都连忙拿起手旁的兵器,匆忙的披上甲胄,冲出营帐。
脱脱大营之中三名万夫长,领着许多将士手持火把冲出了大营之中,刚奔走了没多远,忽然来自玉门关方向的喊杀之声不见了。三名万夫长瞪大了眼睛朝着玉门关方向看去,也丝毫不见有什么人!
“真是活见鬼了!”其中的一名万夫长骂了一句,而后对着身后的将士说道:“儿郎们,回去吧!”然后便调转马头回去了。众靺鞨将士骂骂咧咧的朝着自己营帐方向返回。
脱脱在大营之中听到了这三名万夫长的回报,心中也是暗骂了一句,然后对他们三人说道:“这是大魏的疲军之计,就是想不断的骚扰我们,让我们睡不安稳,你们不用担心,大营之外留五千士卒巡视,其他的暂且睡下,没有军令不许起来!”
“是!”
纪太虚在城楼之上,眼中光芒射出三尺之远,看到靺鞨大营之中火光渐渐熄灭,料想是脱脱已经命令众士卒睡下了,便对钟浩说道:“我看靺鞨大营之中火光灭去了大半,老将军,你看——”
钟浩点点头,将手一挥,城楼之上的那些力士又重新擂起了战鼓,价天一般的声音喊杀起来。
脱脱在大营之中听到这声音,冷哼一声:“你们响去吧!”却见靺鞨大营之外的五千军马一个个凝神望着前面,大营之中的士卒,更是紧张的不得了,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待到城楼上的力士等人喊杀了一阵之后,又渐渐的没有了声音。
玉门关之中的将士,听到这喊杀之声响了又灭,一个个惊疑不定,有些有头脑的便说道:“将军已经命我们睡得死死的,何必要去管他,我们只要听军令便是,说不得这是将军们定下的计策用来糊弄那些靺鞨人的!”有了一二个这样的人,众人也都纷纷表示赞同,一个个也都纷纷睡去了。
脱脱冷笑一声:“料想你们就是如此!”纪太虚看到这次靺鞨大军之中的火光没有亮起,微微一笑,对钟浩说道:“看来脱脱还是有些头脑的。”
“那又如何?”钟浩笑道,过了一会儿,钟浩又大手一挥,城楼之上立刻有响起了喊杀之声,只是过了不多久,又自偃旗息鼓。脱脱在大营之中看着玉门关方向冷冷一笑,便起身来到了自己的寝帐之中,对着自己的万魔神剑吞吐。过了不多久,喊杀之声又响了起来,脱脱心中烦闷,索性元神入静,封住了自己的六识,一心在那里用功。
在靺鞨大营之外巡逻的五千士卒心中也是极为恼怒,见到玉门关方向如此施为,心弦一会儿紧绷一会儿松懈,都无一例外的窝了一团火。许多人都以为这是大魏军在戏弄他们,虽然没有人敢于明面上说出回营帐休息的话,但是,已然是没有了该有的千钧一发的紧张程度。
如是玉门关方向又呐喊了几次,靺鞨大营外巡逻的兵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在钟浩又一次挥动手臂之后,城楼之上军鼓雷鸣,好像是大晴天的霹雳一般,一声声厮杀呐喊之声传到靺鞨军营。
“娘的,大魏之人实在是太过无耻,用这等手段,若是真有本事,便拉出军马来好好厮杀一阵。”在外面巡逻的领头的那个万夫长心中骂道。
忽然这名万夫长感到胸口一痛,低头一看,在火光的映照之中,一支长箭穿过自己的胸膛,凛冽的气劲将自己的五脏六腑绞得一塌糊涂,自己苦心修炼出得元神也被这强大的气劲毁去。这名万夫长闷哼一声倒头栽在了地上。还没有等到周围的靺鞨士卒反应过来,如同下雨一般的箭只,铺天盖地的射来,浓密的箭雨让这些靺鞨士兵避无可避!
一声声的惨叫从这些靺鞨士卒口中发出,这时大营中的靺鞨人才反应过来,这次八九是真的有敌袭了!一个机灵点的靺鞨士卒连忙吹动了胸口挂的一个哨子,哨声急促,吧吧不断……
大营之中的靺鞨大军听到这急促的哨声,立刻便慌乱了,许多还在睡梦之中的士卒还未来得及起来,就被如同雨点子一样的箭簇射成了刺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死于非命。那些没有被立刻射死的靺鞨士卒手忙脚乱的拿起武器,连甲胄都没有来得及穿,就冲出了营帐。
靺鞨大营之外的钟破虏一见许多的靺鞨士卒从营帐之中跑了出来,大吼一声:“杀!”身后的大魏将士同时呐喊一声:“杀!”一个个手中端着飞蝗弩冲向了靺鞨大营,手中的飞蝗弩不断的射出一支支锋利的弩箭,冲向那些神情呆滞的靺鞨士卒,每一只弩箭都至少射穿了三个靺鞨士卒的身体!
身在寝帐之中的脱脱突然从入定之中惊醒过来,脸色极为难看,一把捞过万魔神剑,身化一道黑光冲破了那顶金箔镶边的大帐,朝着为首的钟破虏杀来。钟破虏一看脱脱杀来,也丝毫不示弱,伸手拿出了一柄亮银枪,将手一抖,银枪好似是一条毒龙一般朝着脱脱刺去。
“当!”的一声,脱脱手中的宝剑斩到钟破虏手中的银枪之上,这条亮银枪通体颤抖,巨大的震颤力将钟破虏的虎口震得发麻!钟破虏忽然瞅见自己手中的长枪之上布满了一个个细密的裂纹,心中不禁一颤:“这条枪乃是用西方太白精铁铸成,重一千二百余斤,其中更是封入了一条龙筋,刚柔并济,已然跟随了我多年,今日竟然被脱脱一剑劈成这般模样,看来今日脱脱是动了真火了,我不可在此久留,如若不然就要饮恨于此了!”
钟破虏念及此处,将手一挥,两把雁翎长刀出现在双手之中,钟破虏抖擞精神,将两把雁翎长刀挥动成一片雪亮刀墙,一道道凌冽的刀罡四散开来,迎上了天上的脱脱。脱脱冷哼一声:“竟然敢来踹我的大营,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脱脱右手向下一放,一只白色大手朝着钟破虏抓了下来。一种浩然阳刚的气势冲击着钟破虏,这只白色大手是脱脱化名王保保偷偷潜入到琅琊王家偷学的王家秘法,名叫先天正气大擒拿。多年以来,脱脱凭借着这门功夫不知道擒住了多少大魏将领。
钟破虏见到这只白色大手,自然是认得,心中一惊,大喝一声,从穷奇之上一跃而起,使出了十成十的气力,两刀交错,两道横长数丈的刀罡交错在一起斩向了这只白气大手。只见这只巨手五指收拢,向下一摁,便震破了钟破虏的两道刀,钟破虏一见不妙,立刻向后面急速飞退,以差之毫厘之势躲过了这只大手。脱脱眼中凶光四射,手中万魔神剑飞出,无数的天魔恶鬼一个个从虚空之中钻出,各自张牙舞爪冲向钟破虏,这情景简直是想要将钟破虏生生活吞了。
钟破虏大吼一声,身上竟然冲出了一道黑青色的光华,这道光华之中血气涌动,将靠近自身的几个天魔恶鬼一个照面便震成了齑粉。钟破虏征战沙场多年,死在其手中的将士成百上千,可谓是杀人盈野,身上自然是有着一股子的血腥。钟破虏身上放出的青黑色的光华凝成了一头睚眦,这头睚眦仰天大吼一声,声音似龙吟非龙吟,一股莫名的威压充斥在天地之间。
这头睚眦刚一出来,便张开大口一吸,整个大口好似是一个风窝一般,将周围的天魔恶鬼吸到了口中。
“哼!”脱脱冷冷的看着钟破虏,没有丝毫反应,钟破虏看到脱脱如此,正在惊疑之极,忽然感到元神剧痛,头上的睚眦形象轰然碎灭,一道剑气冲天而起,一柄雕刻着各种各样天魔的长剑朝着钟破虏当头斩下。
“不好!”钟破虏大惊失色,身上的甲胄光芒一闪,瞬间将钟破虏全身包住就连五指之上也带了副精铁手套。钟破虏怒喝一声,双手向上一举,正好托住了脱脱的这柄万魔神剑。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钟破虏的这身甲胄被脱脱一剑斩成了铁屑,四散而飞,钟破虏的两只手臂上的骨骼已然是尽数断裂,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跌落到了地上。
“将军!”几名大魏士卒看到钟破虏掉落在地上,连忙跳下马来过去抢,却见那柄万魔神剑之上放出几道剑气斩向这几名大魏士卒。
“脱脱小儿,休要伤我大魏将士!”一个宏大的声音忽然响起,两道火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将这几道剑气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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