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将这虚影打破!”纪太虚说道:“你们二人之间的咒力便可解除,你们也不会彼此痴迷。”
太子妃深吸一口气:“如果这个咒力还在,会不会影响修为?”
“不会!”纪太虚笑道:“这个禁制只是会影响彼此之间的情感,无论是法力、道心还是什么,都不会影响。”
“这个东西如何永远存在?”太子妃问道。
“投入轮回之中,你们二人便可生生世世为夫妻,生生世世一见钟情!”纪太虚笑道。
“你将这东西投入轮回吧!”太子妃说道。纪太虚一笑,伸出右手一点,眼前立刻出现了六个小小的黑洞,这个小球随即便飞入了六道轮回之中。而后纪太虚将手在太子妃身上一点,太子妃的一身法力立刻被禁锢住,而后跌落进了深潭之中,昏厥不醒的伏在了水面之上。
“这是锤炼元神之法。”回到飞凤台之后,纪太虚将一道金色的玉符交给支太皇说道:“你按照上面的方法修炼,以你的法力,用不了几天便可修炼出佛门金刚萨埵金身。”
“多谢!”支太皇接过玉符说道:“什么时候邀月可以——”
“支先生莫要心急!”纪太虚笑着说道:“太子妃比你还要机警,到时候自然便会顺利逃出!”
“但愿吧!”支太皇叹了口气说道。而后纪太虚对支太皇笑着说道:“既然支先生病痛已然医治好,我们便走吧!”
出了金陵城,纪太虚便放出了两只鲲鹏,二人骑上鲲鹏便朝着玉门关的方向飞去。不知为何纪太虚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忍不住的便吩咐鲲鹏朝着九江而去。
“这不是玉门关啊!”待到纪太虚二人飞到九江上空的时候,支太皇有些疑惑的说道。
纪太虚对着支太皇轻轻笑道:“爱妻在此!”
“呵呵!”支太皇笑着说道:“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有过妻子?再者你的妻子怎么会在九江?是不是你在外面认识的?”
纪太虚笑着点点头。
“也是个薄幸郎!”支太皇说道。
二人来到了九江城中,很容易的打听到了九江林家在何处,顺着别人的指点,纪太虚找到了林花雨的家。
“二位何来?”纪太虚敲门之后,一个小厮伸出问道。
“请回禀主人,就说是玉京古人来访。”纪太虚说道。这小厮见到这二人一个是紫袍金冠,另一个也是一身锦衣,俱是气度不凡,料知不是一般人,便进去回禀了。
“恩——”林之谷听到小厮的禀报,沉吟了半天:“我在玉京之中不曾有什么古人。”
“或许是有人要结识老爷呢。”林之谷的发妻临陈氏一旁说道。林之谷点点头说道:“快请!”
纪太虚二人见到林家的这座宅子虽然不算是壮丽奢华,然而也清静幽雅。来到正堂跟林家二老见礼之后,林之谷笑着对二人说道:“敢问二位高姓?不知二位何来?”
纪太虚对林之谷拱拱手说道:“在下姓纪,名曰太虚,这位是支太皇先生。”
“纪太虚?”林之谷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在玉门关抵挡靺鞨的那位少年将军的纪太虚?”
“正是某!”纪太虚说道:“只因近来有事,所以奉命从玉门关离开。”
“原来是纪将军!”林家二老连忙站起身来就要下拜,却感到被一股大力托住,丝毫弯不下身来。
“二老莫要如此!”纪太虚连忙说道:“太虚当不起的。”
“不知道纪将军前来寒舍,有什么吩咐?”林之谷说道。
“太虚此来是特地来见二老的女儿林花雨的。”纪太虚说道。
“是来见花雨的?”林家二老对视一眼,不由得露出诧异、为难的神色。
纪太虚见到两位如此表情,便立刻说道:“二老有所不知,去年太虚在剑南道剿灭莲花净土教的时候就已经结识了花雨,并私定终身,未曾禀明二老,还望二老恕罪。”
“这——”林之谷皱着眉头说道:“我们的这个女儿是有些跟脚的,故此,她平时有什么作为,是否跟纪将军私定终身我们两个也是不知道的。这件事情还要小女在场才能弄清始末。”
“那就请二老快将花雨叫出来吧!”纪太虚说道。
“只是小女如今不在家。”林之谷说道。
“不在家?”纪太虚眉毛一扬:“二老可知花雨去了何处了?”
“走的时候只是说去她师父那里,至于她的师父是谁,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林之谷说道。
纪太虚眉头一皱,运起太清教功法,开始召唤起太清教的几个护法神将来,纪太虚心中一动,便感应到这六个护法神将在东方,正待纪太虚要进一步确定这六个护法神将的位置的时候,便猛然失去了其中的感应。纪太虚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了。
“怎么了?”支太皇问道。
“我给花雨的有六尊护法神将。”纪太虚说道:“这是我太清教,我本来想通过召唤这六尊护法神将来感应花雨的位置,但是被一个人用大*法力给遮住了,丝毫感应不到。”纪太虚叹了一口气对林家二老说道:“二老,既然花雨不在,太虚军务在身,还要尽快赶往玉门关,不能在此多待了。”纪太虚将手一挥,一个小小的玉匣子落在了林家二老身边的桌子上:“这里面有我送给二老跟花雨的一些东西。等到花雨回来的时候便可打开了。”纪太虚站起身来对林家二老说道:“太虚便不多呆了,等到太虚得空之时,自然会带着彩礼来迎娶花雨过门。”
说完便跟支太皇一起走了。
纪太虚走之后,林陈氏对林之谷说道:“你看这位自称纪将军的人的话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我怎么知道?”林之谷说道:“这事儿还要等到花雨回来才知道。”
纪太虚跟支太皇回到自己的土城大营之后,便给支太皇也安了一个侍卫统领的身份安顿下来。没有过一天,便听到了什么太子妃在金陵被劫,后来拼死逃脱出歹人之手,重伤跌落入深潭,后被宫中侍卫找到,然而已经是元神重伤,东都御医顿时间忙的腾不出手来,都一个个的在绞尽脑汁思考救治太子妃的办法。
而那个劫走太子妃的贼子被东都皇城司询问,承认了自己名叫孙青海,乃是魔教之中一个分支——三煞门中人。然而却没有审问出到底这个孙青海为什么要劫持太子妃,就连东都皇城司中的人用上的搜魂术之类的阴毒法术都不管用,反而发现这个孙青海脑子中的记忆到五年前的时候。
太子在玉门关听到这个小心,恼怒非常,传命皇城司中的人不惜一切要将这件事情查清,同时又命令他们将三煞门方圆五十里都用阵法困住,追捕在外的所有三煞门人。
“金陵的那帮混蛋!”玉门关中,太子周佑脸色极为难看的将手中的一封书信烧成灰烬,恨恨的骂道:“难道我不再东都,他们就不尽心办事儿了?”
“太子殿下莫要心急!”王映月在一旁劝解道。
“莫要心急?”周佑冷笑一声:“你让寡人如何不心急?我如今连太子妃怎么样了都不知道。”
“此事事出蹊跷,还需要让能人去办才是!”王映月笑着说道。
“能人?”周佑有些疑惑的说道:“皇城司中人不就是专门管这种事儿的能人吗?除了他们能找出什么别的能人来?”
“皇城司也有不同,比如说是东都皇城司跟玉京皇城司。”王映月说道。
“王道长的意思是让我找玉京皇城司的人去?”周佑说道:“但是东都皇城司也是不弱啊?再说我也没有权力调动玉京皇城司的人。”
“不是老道多嘴。”王映月说道:“东都皇城司毕竟是不如玉京的,而且眼下殿下就有一个能够使得动的。”
周佑皱着眉头说道:“道长的意思是——纪太虚?”
“然也!”王映月点点头说道。
周佑轻轻笑了一下说道:“寡人总是觉得道长对那个纪太虚特别的有敌意,以前不是听说道长跟纪侯爷走的挺近的吗?怎么现在会如此呢?”
王映月笑道:“呵呵,太子殿下多心了。正所谓能者多劳,你看若是老道举荐别人去找支太皇,纵然是找上一年,也未必能够找得到,而纪将军这才多长时间便将支太皇找到了。太子殿下也见过支太皇了,当初在大闹玉京的时候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多么的骄横,而今也是毕恭毕敬。这分手段,那些东都皇城司的人有几个能比得上的?”
“也好!”周佑点点头说道:“那我便让纪太虚来全权查察此事!”
纪太虚的营帐之中,纪太虚、许应枢、韩凌霄几个围着一盆炭火而坐,在那里闲来无事、正在聊天。忽然有一个小卒走进来对纪太虚说道:“将军,有太子特使前来。”
“太子特使?”纪太虚不解的说道:“这大冷的天儿的太子特使来干什么?”
“再冷几分也无妨啊!”韩凌霄看着炭火,脸上颇有几分厌恶:“你们两个又不会感到冷,弄上这盆炭火来做什么?”
纪太虚没有理他,对这小卒说道:“我去见见。”纪太虚来到前面的大帐,只见一个身穿皮裘的老太监在那里等候。
“公公辛苦!”纪太虚笑着对老太监拱拱手:“不知太子殿下有何旨意?”
“太子殿下口谕。”这位老太监尖着嗓子说道:“着定北侯、令定远将军、皇城司副阁领纪太虚前往金陵查察太子妃被劫持一案,即可出发不得有误!”
“嗯?”纪太虚心中感到十分可笑,只是太子殿下的旨意,自己还不敢违背,只好无奈的接下,恭送这位公公回去了。
“哟!你这是怎么了?”纪太虚一脸无奈的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韩凌霄阴阳怪气的问道。
“太子让我去金陵查太子妃被劫一案!”纪太虚无奈的对二人说道。
“呵——”韩凌霄笑着说道:“这是怎么话儿说呢,你才回来了还不到三天,这太子又要让你出去,对你可真是器重啊!”
“我看此事一定是王映月在后面煽风点火的。”许应枢笑着说道:“这个贼老道,根本是不想让你安生。”
“要不然咱们兄弟合起伙来切了他!”韩凌霄拿出太皓神剑扬了扬对纪太虚说道。
“你去吧!”纪太虚瞥了韩凌霄一眼说道:“你今天切了他,明天我就得带着一群皇城司的长老联手切了你。”
“嘿嘿!”韩凌霄笑了笑将太皓神剑收了回去。纪太虚叹了口气对二人说道:“我还是去吧,这件事情蹊跷的紧,恐怕是我也查不出什么线索来。”
“查不出就查不出呗!”许应枢笑着说道:“反正你领到的命令是要去查此案,也并没有说是查多清楚,非要弄个水落石出!”
“早知道就跟支太皇一块儿在北海闭关一两个月再说。”纪太虚一脸无奈的说道:“不过,也不是像你说的去应付差事,这件事情上,太子还是很生气的,若是不给太子一个交代,恐怕我就不好向太子交代了。反正三煞门也不是什么大门派,将其合门上下一起剿灭了,也够交差了的。”
“嘿嘿!”韩凌霄笑着说道:“你这人,哪有一点儿当臣子的模样?”
纪太虚看了看二人说道:“我又得走了,这回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回来,那些话儿我就不交代了,还有便是支太皇也留在这里,省的出了什么事情。”纪太虚眉头紧皱的来到支太皇的营帐一种,进去一看,支太皇一身灿烂的佛光,头上隐隐出现一尊金刚萨埵的形象。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从支太皇身上飞出来,化成了一身青袍的支太皇的样子。
“木神珠果然是玄妙非常,第二元神之法也忒过玄妙了!”纪太虚对支太皇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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