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太虚在马车之中,看到如此情景,冷声说道:“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实在是愚蠢之极!”纪太虚然后便对况穹宇那帮人说道:“众位兄长,如今正是为太子效力的时候,还请众位兄长前去将三煞门那一帮人擒拿下来!”
“呵呵!”况穹宇笑着说道:“三煞门之上的这个阵法甚是厉害,侯爷怎么不亲自去?”
“我给你们将阵法破去!你们只要去对付那些普通弟子便可,由小弟去擒拿三煞门掌教薛蟒。”纪太虚此言一了,立刻有一个年轻人说道:“好个纪太虚,胆敢如此小视我等。”纪太虚对此人的话没有一点儿反应,之间马车之中飞出一道剑光,这道剑光直接打在瞿灵山的护山大阵之上,只是一剑,便将这阵法毁去。
况穹宇这些人略微楞了一下,便立刻飞身起来,朝着瞿灵山冲去。这些年轻才俊无一例外的都拿出一把宝剑,跟那些三煞门的弟子恶战在一起。
“怎么不见纪太虚前来?”大殿之中的那个道人皱着眉头说道:“实在是不应该。”便对薛蟒说道:“薛掌教,纪太虚自视甚高,没有前来,还要劳烦你将其引进来。”
“好!”薛蟒身化一道黑烟从大殿之中冲出来,却见那边纪太虚身化一道清光也在此时冲了出来,扬手打出了一道太上八景神雷打在了大殿之前的广场之上,顿时间,只听得惊天动地的轰鸣之声响起,一时之间,天摇地动,无数的石块儿尘烟冲天而起。
纪太虚正要下手将那些跟自己来的况穹宇等人一一斩杀,忽然一道黑烟冲到自己面前,正是三煞门掌教薛蟒。纪太虚心中有些窝火,身上火光一闪,飞出了金乌道人,金乌道人头道高冠名曰太阳火玉冠,身披一件绣着三足金乌的道袍名曰十日法袍,腰下悬了一把宝剑名叫阳皇神剑,左手一种还拿了一把金红色的羽毛制成的羽扇乃是金焰宝扇。这些法宝都是北海龙王赠给纪太虚专门用来搭配纪太虚金乌道人的法宝。每一件法宝都是极为厉害。
薛蟒忽然见到纪太虚身上又飞出了一个一身金红色太阳金焰的道人,心中也是吃了一惊,然而却来不及多想,伸手放出一道黑黝黝的毒烟,乃是是三煞门的招牌法术,三煞毒烟,是薛蟒采集地下阴煞之气、混合各种毒物苦心锤炼而成。之间金乌道人头上的太阳火玉冠之上放出无数的金红色的火光倒垂下来,这冲到自己身边的毒烟烧成了虚无。而后金乌道人冷哼一声,左手的金焰宝扇对着薛蟒随意扇了几扇,数道太阳金焰朝着这三煞毒烟卷去,彻底将这毒烟毁去。
纪太虚此刻已经飞到了况穹宇身边,正要拔出剑给况穹宇一个痛快,忽然感到一股大力,而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待到纪太虚立定身形,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何身处在一个大阵之中。不仅仅是自己,就连况穹宇等那些三煞门弟子、还有金乌道人跟薛蟒也被挪移过来。
此刻瞿灵山上却是不同,围困瞿灵山的大魏将士只看到瞿灵山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洞,而后便有无穷的地火煞气冲地底喷涌出来。好似是一条粗有百丈的巨龙冲上了天空一般。四周的山峦都在不停的摇动,许多士兵都稳定不住身形摔倒在地上。整个瞿灵山一时间居然崩溃了,无数的石块儿四散而飞。那些见机早的皇城司执事一见情况不妙立刻飞走了,那些飞不了的士兵,跟被纪太虚带来的孙青海瞬间被掩埋在了漫天的石头雨中。
大阵之中的所有人此刻都停住了手,纪太虚眉头一皱,沉声说道:“不知道是哪位布下了此阵!”
“呵呵!”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道人从大阵之中显出身形来,对纪太虚打了一个稽首:“不知道纪侯爷是否认得我?”
纪太虚皱着眉头看了半天:“你——你不是王映月的弟子吗?”
这个身穿青色道袍的道人对纪太虚笑道:“侯爷好记性,贫道正是三阳山冲虚观主持座下弟子谭天河!”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纪太虚眯着眼睛对谭天河说道。
“没什么意思!”谭天河说道:“只是奉家师之命,在此布下天狱大阵将侯爷困住,而后投入到地肺之中,借用天地伟力将侯爷彻底消灭!”
纪太虚呵呵笑道:“看来王道长一心要置我于死地啊!”
“家师知道三煞门之下有一个巨大的地肺,正好将岩层打开就不用在费气力找地肺了!”谭天河说道。
“那我们呢!”况穹宇站出来说道:“你们跟纪太虚的恩怨不干我们的事情,将我们放出去吧!”
“对不住各位!”谭天河笑着说道:“为了打纪侯爷一个措手不及,必须要牺牲诸位跟三煞门全体上下!”
“你!”薛蟒指着谭天河大声喊道:“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联手击杀纪太虚的!”
“呵呵!”谭天河笑着说道:“薛掌教实在是太天真了,你以为凭借着你我合力就能将纪侯爷杀死,并将其身上的法宝、道书都抢走?纪侯爷的力量就连家师都不敢直面,你太高看自己了!如果不借助天地之间的伟力,非得有如是神僧那种修为才可能将纪侯爷杀死!”
谭天河此时转过头对众人说道:“对不住了各位,你们都是为纪侯爷陪葬的,如果有怨言,就就去怪纪侯爷吧!”谭天河对众人打了个稽首便消失不见了。
众人此刻立刻感到了无穷无尽的燥热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的岩浆、地火、煞气朝着众人冲来。
“起!”况穹宇此时大吼一声,伸手拿出了一件法宝,却是一个玉佩,这个玉佩之上放出一道道光华,顶住了四方的岩浆、地火、煞气,护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这时况穹宇忽然七窍流血,痛苦额说道:“快来助我一臂之力,我要顶不住了!”那些跟随在况穹宇身旁的儒生一个个将手臂搭在况穹宇的身上,对着他灌输法力。
此刻薛蟒大吼一声说道:“老子也不计较你杀我门人的事情了!”顿时飞到了况穹宇身边将手摁在了况穹宇额头,一股汹涌的法力冲进了况穹宇的身体之内,那玉佩之上的光华又盛了一分。
“纪侯爷!”薛蟒对着纪太虚说道:“此刻情况万分危急,还望你能够摒弃恩怨、同舟共济!”薛蟒此话一出,众人都望向了纪太虚。
“啊——”顿时有几个儒生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你不是那晚在飞凤台的那个人吗?你怎么会是纪太虚?你纪太虚当时为什么会在那里?”
纪太虚对众人呵呵一笑:“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坐在马车里不见你们了吧!本来我是想在瞿灵山上的时候,场面一乱,我就一个个将你们击杀的。谁知道竟然碰上了这种事情,还有便是薛掌教的气魄果然是不错。只不过——”纪太虚顿了顿说道:“凭借着你们的这个玉佩是无法抵挡这里狂暴的真火、地煞的!”
况穹宇此时凝声说道:“纪侯爷,我知道你法宝众多,我不管你在太子妃被劫这件事情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只求你能够拿出一件法宝来,我们一起渡过此劫难,我们出去之后保证不说出你那晚在飞凤台之事。我这件法宝顶多能够再顶住一个时辰了。”
纪太虚嘿然一笑:“渡过难关?刚才我已经用神念探查了,我们上面被谭天河安置了一件极为厉害的法宝,根本冲不出去。其实你们也不用乱猜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太子妃被劫持这件事情就是我一手策划的。”
“为什么!”顿时有儒生忍不住呵斥了一句。
“不为什么!”纪太虚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我越解释,你们活的时间就越长,而对于我来说,你们活的时间自然是越短越好。”
“我们死了!”薛蟒大声说道:“你以为你一个就能活着出去?”
纪太虚轻轻一笑:“你们死了,我一个人虽然暂时出不去,但是却绝对能挡得住这些地火、煞气,只要我在这里静修个一二十年,我便能够将破开上面的那件法宝脱困而出!”
“精修个一二十年?”薛蟒嘿嘿笑道:“在这里抵挡真火、煞气所耗费的法力甚多,你尚未渡过三次天劫,能够坚持两年就算是了不起了!没有我们众人,你迟早也会死在这里的!”
纪太虚摇摇头微笑着说道:“不要拿我跟你们来相比,我修成黄庭万神真身,一身法力要比许多渡过了三次天劫的人还要深厚,天下之间,我是第一个不怕比拼法力之人。再者说道,我手中还有多吉四处抢来的各种绝品神丹,前一段时间曾见过北海龙王,龙王赠我了许多神丹,莫说是一二十年,就算是在这里一二千年我都不怕!”纪太虚头上冲出一道清光,三千枚天书符篆飞在纪太虚头山,一个个散开在纪太虚头上九尺之处不断的跳跃闪烁,各自放出清光结在了一起,垂下一道道光华护住了自己。
“诸位!”纪太虚笑着说道:“太虚亲自送你们上路!”而后纪太虚将手对着那个玉佩一指,一道剑气从纪太虚手指之上飞出,打在了玉佩之上。本来这玉佩抵挡外面肆虐的真火已是很勉强,如今又被纪太虚一道凌厉的剑气击中,这块儿玉佩顿时化成了漫天玉屑飞散开来。
“你不得好死!”况穹宇临死之前大吼一声,顿时四下的真火、煞气、岩浆将况穹宇烧成了灰烬。众人不得不直面四周的真火、煞气、岩浆,一个个纷纷化成了灰烬,仅有薛蟒一个仗着自己的法力深厚,又放出了一件法宝护住自身,在真火、岩浆之间殊死挣扎。
“哎呀呀——”纪太虚阴阳怪气的笑道:“渡过了三次天劫的高人就是不一样,竟然能够抵挡住这里的岩浆煞气、厉害,厉害!”
“纪太虚!”薛蟒努力的压制住四周的煞气、真火:“你果然好狠毒,我算是知道了,定是你让孙青海去劫掠的太子妃,然后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错!”纪太虚周身清光盈盈,在真火、煞气、岩浆中间好似是在自家的庭院一般:“你也算是个人物,我们可是在地肺深处,就连是我的金乌分身、朱雀分身都会被烧死,你还能够抵挡的住,也很是了不起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今你的门派已经灭绝,剩下你孤家寡人一个,你若是肯效忠于我,我便可保你不死,而且还给你绝世功法、仙丹,大大提升你的实力!让你有跟真正高手抗衡的实力!”
“让我效忠于你?”薛蟒大叫一声说道:“让我一个渡过了三次天劫的高手当你的奴才!”
“三次天劫的奴才怎么了。”纪太虚轻轻笑道,放出了鲲鹏:“连三次天劫的坐骑我都有,怎么不能够收一个三次天劫的奴才?”
薛蟒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只鲲鹏,明显的感受到这个上古异兽身上澎湃的法力,的的确确是三次天劫的力量。薛蟒想来一会儿,跪在纪太虚面前说道:“见过主公!”
纪太虚轻轻一笑,将手一指,一道琉璃色光华便没入了薛蟒的眉心之中:“我已经在你元神之中下了禁制,只要你敢反抗我,便会立刻身死!”
“薛蟒既然已经效忠主公,便会誓死效忠主公!”薛蟒说道。
纪太虚点点头,而后放开清光,将薛蟒笼罩住。薛蟒便不再感觉到周围的滔天的火气,心中想到:“纪太虚的法力果然厉害!”
“不知道主公想要怎么出去?”薛蟒小心的问道。
“出去?”纪太虚轻轻笑道:“王映月对我很是不放心,我说过了,上面罩了一件很是厉害的法宝,而且此刻上面一定有人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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